好在,矮几那邊的兩個人精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舉動。
只在看了清月那些亂七八糟的手勢後,一前一後,執起桌上冷卻的茶水,優雅細品。
“誠如你剛纔所說,是該先定了名分,免得讓紫嫣因我遭受莫名委屈,你說,該要如何?”
“自是從長計議。”君未輕輕描淡寫避開了對方的言語陷阱。
女子已經暴怒,他們才收斂了氣勢,裝模作樣起來。
只是司北玄陰險得很,竟然想趁這種機會套住他的話?
做夢。
“我以爲該事急從權,如今紫嫣又是我身邊貼身侍女,一次兩次,我若不給了她名分,如何挽回她的清名?”
“這莊子裡又無外人,沒人會污了她的名聲。”
“君未輕,剛剛不是你說的名分,清名?”
“便是名分,也是尋兒給你名份,你且先等着吧。”
“這又是何意?”若非清月雙手交握,還在一旁冷睨他們兩人,司北玄剛壓下的火氣差點又噴頂而出。
君未輕是有兩個口吧?一個是順口,一個是反口!
“一家有女百家求,我們君家選婿,豈容你挑?再說了,你眼睛還瞎着呢。”
人身攻擊!
司北玄臉黑如鍋底。
君未輕滿意的笑了。
每次抑悶,若不將對方氣得七竅生煙,他的悶氣便無處可散。
以後,便就這般拿他出氣吧。
“君未輕!你在打什麼主意!”
“以後你便知。”
“……”司北玄閉眼,告誡自己忍住,再睜眼,轉向清月,“未尋,你可看到了,是他挑釁我。”
清月深呼吸,彎了眼睛,笑眯眯的,手勢比劃,你要如何?
“所以錯是在他,你需站在我這邊。”
要早早定下約定纔可,否則以後,他必然三天兩頭被氣上這麼一回!
清月眼睛小的更眯,執起碧玉簫,用力敲在男子又朝她伸過來的賊手上,起身往安陽的圈子走去。
這兩個人,有時候根本沒法理會!
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由他們鬥去!
“哎!未尋快過來!”看見未尋的動作,安陽興奮莫名。
她看見四哥疼得咧了嘴角,奇觀!
只有未尋敢這樣啊。
這氣勢,比那個傢伙強太多了。
空有其形不見神韻,她敢打賭,剛纔那一敲,十個假貨都不敢對她四哥做。
不待未尋走近,安陽便伸手將人快速拉了過來,“你這般過來,其實是想跟我們一起看戲吧?將我四哥跟君未輕單獨放一起,絕對眨眼硝煙四起,你真不管了?”
清月眼角一抽,又一抽。
往矮几看去。
哪裡,月袍男子悠閒的品着冷茶,不言不語,像是在喝絕世名品,玄袍男子視線不時往這邊掃一下,每每都能準確在她身上打個轉。
好在,硝煙四起的情況沒有出現。
若非如此,她真的是無力了。
“公主,爺瞪了你好幾眼了,快點將我家小姐放開。”憋了好久,是在看不過眼小姐被公主抓着搖來搖去,木槿湊近,提醒。
“有嗎?”安陽一頓,反射性的就鬆了手,先朝矮几看去,正對上男子的視線。
靠!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