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自有分曉。 ”司北玄不答,只淡淡的笑。
笑意諱莫如深。
“與尋兒有關?”
“紫嫣。”司北玄糾正。
“尋兒。”君未輕撇臉。
“紫嫣。”
“尋兒。”
周圍原本圍坐的人紛紛起身,四處走散遠離。
有時候跟這兩個人呆在一起,真的很丟臉。
等人盡數走散,湖畔只剩了他們兩人,苗敬也識相的走到了遠遠的地方,司北玄才撤下剛纔那副幼稚至極的嘴臉,“與紫嫣有關。”
紫嫣二字仍然着重強調。
反正沒人,幼稚到底。
“下次別拉着我玩這種把戲,我不想頻頻被人視作智商倒着長。”君未輕哼了聲,好容易才壓下再次反駁那句紫嫣的衝動,免得浪費太多時間在不着調的爭執之上。
“一個巴掌拍不響,你不配合,誰能強壓了你。”司北玄立馬回敬。
剛纔那番爭執乃是臨時起意,偏偏他篤定對方能配合。
果然,周邊清淨了。
“別岔了話題,浪費時間。”
“在這裡時間不值錢,難道你有其他事情可做?”
他們在這裡,哪一日不是看時光虛度,百無聊賴?
“無事可做也好過聽你聲聲廢話。”人不累,耳朵也累。
“我已經回答了,你耳背?”
“答我不知道的。”
“我怎知哪些是你不知道的?我跟你可沒有心靈感應。”
“司北玄,你嘴皮子磨過的?”
“我更好奇,你嘴皮子從來不磨?不碰嘴皮子都能吃飯說話,這一點我甘拜下風,修仙的人果然與衆不同。”
君未輕狠狠閉了一下眼睛,這人是正在成長的泥鰍,越來越滑,而他似乎拿捏不住了。
怎的就變成這樣了?
以前淡定的那個人,由來是他。
可是現在……捏了捏拳頭,他很有想扁對方一頓的衝動。就怕有人心疼,說他欺負一個瞎子。
感覺到氣流的變動,司北玄樂了,嘴角弧度高揚,舒爽。
克不住這大舅子,以後日子怎能好過?
只是,也不能將人得罪太過,不然,他以後的日子也會同樣不好過。“在藥王身上,或有轉機,拭目以待。”
留下這一句,他也走了。
留下君未輕在湖畔,涼風瑟瑟,氣得磨牙。
突然很討厭聰明人喜歡將話說得模棱兩可。
雖然他自己也是如此……
藥爐房裡,青衫女子坐在藥爐前專心致志的看着火勢,時而用蒲扇扇一扇。
藥王依舊是躺在那張竹編搖椅上,悠哉的晃悠。
整個房中,只聽得柴火燃燒的劈啪聲,以及藥爐裡時而傳出的咕嚕聲。
“丫頭,你今年多大了?”
視線一直盯着清月的背影,看的久了,眼前竟然出現恍惚,浮出的是另一個影子。
與這丫頭好像,太像了。
紫嫣聞言怔了一下,今年多大?
她是紫嫣,那麼算上她“死後”的這三年多時間,今年她也是二十有三了。
伸手比出數字,作爲回答。
“二十三嗎?”藥王牽動了下嘴角,連年紀都相若啊,“自小便是住在西玄邊城?”
他記得丫頭第一日來的時候,他曾問過,她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