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還有別的親人?”木槿訝異。
小姐恢復記憶以來,從未聽她提過。
“當然有,雖然孃親早逝,這不還有爹爹嗎,不然你家小姐石頭裡蹦出來的?”安陽嗤了一聲,提及那個爹爹語氣很是不屑,“只不過那個爹爹……哼,不認你家小姐是女兒,無情無義,都不配我提起。”
“小姐真的有個那樣的爹親?他爲什麼不認小姐?”
“男人貪新忘舊,爲了討好新人冷落前妻子女屢見不鮮,還用得着問?”說及此,安陽又斜了旁側一直聲色不動的君未輕一眼,“這事你家主子也知道。想知道具體的,問他。比我清楚得多。”
“主子……”木槿好奇心越發重,轉向男子便要問。
“用膳,無關的事勿要多言。”君未輕眉眼不動,似說着無相關的事。
秉承他一慣的性子,不相關,不理會。
然木槿瞪了眼,“小姐的事情怎麼會是不相關的事?主子你……”不關心小姐了嗎?
話沒說完,頭頂被人用筷子輕輕一敲,是安陽,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說你呆你還真呆,你主子說的是那狼心狗肺的爹不相關,不相關就無需提,哪裡說的是你家小姐了!”
“……”摸着腦袋,木槿垂了頭,她又全然誤解了。
“不過說不定這藥王是紫嫣孃親孃家親戚也未定。”教訓了木槿,安陽自己又摸着下巴琢磨起來,不忘問旁邊的人,“君未輕,你覺得呢?”
君未輕優雅淡定的用膳,對於安陽的問話,渾做沒聽見。
“嗤!德行,怎的跟我四哥一樣了!”安陽白眼不爽的翻了翻,這種不理人的調調以前何曾出現過在君未輕身上?再不想利刃,他也會至少回個君子之禮,哪像現在!
果然,近墨者黑!
“你們說,若藥王真跟紫嫣有什麼淵源,那醫治紫嫣跟我四哥的事情,是不是有望了?”閒不住嘴的女子依舊在喋喋不休,甚至將醫治被排斥在外的人拉了進來,“誒,袁艾,這裡你最是瞭解你師傅,你猜他會不會對紫嫣另眼相待?”
袁艾是如何回答,沒入了君未輕的耳。
用着膳,面上風清雲淡的姿態,心卻也起起伏伏的翻滾着思緒。
他現在才明白司北玄那句拭目以待是何意思。
想來那人是一早就發現了這其中牽連的秘密,而他卻忽略了那些本能讓他也及早發現的細節,丟失了線索。
當初初到百花谷,藥王特別詢問了尋兒的姓名時,他雖也留了心,卻沒能想得更深入一些。
而司北玄,身擁紫玉佩,大概也是在湖畔,才起了心思試探。
於是有了男子的意外受傷,牽扯了出紫玉佩,牽扯出了剛纔飯桌前的那一幕。
這發生過的所有一切,恐都在那個男子的計算之中。
真的是,很可怕的城府。
至於安陽的疑問,藥王究竟會不會親自出手替他們醫治,想來,司北玄也是心有籌謀,並且勝算極高的。
湖畔,他臉上曇花一現的莫測笑意,說出了他的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