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攻不下的感覺讓人很不爽,於是他想到了他的兄長。
四哥棋藝比他高,能拿下來自然是好,那棋子價值不菲,就算是拿下來觀賞也很值得。若是拿不下來,呵呵,能讓四哥憋屈憋屈,他也很爽。
當然,這種小心思是瞞不過四哥那個人精的,他也沒想着瞞,至於後續四哥的報復手段他也一早想到了,視線不着痕跡的往安靜的紫嫣的身上一溜,只要紫嫣在,所有問題都不是問題。
簡直就是萬能的護身符。
司北玄輕哼,將紫嫣再往自己身邊緊了緊,乾脆放開手,直接將人半摟進懷,朝那盤棋走去。
“這棋局是我家主子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照着擺了下來,耗時一年多的時間,都沒能將棋局解開。是以主子纔會將棋局擺在這裡,等待有緣人解局。”金掌櫃跟隨在後,邊走邊解說,“這棋子是我家主子用遊歷天下的時候偶然得到的彩玉打造的,價值連城,主子言,若有人能將此局解開,那麼這副棋將無償贈與。”
“哦?”司北玄只挑了挑眉,他對棋子的材質不感興趣,任何稀世珍寶於他而言,都不具備吸引力。
在他眼中,人分兩種,有用的,沒用的。紫嫣是唯一的例外。
至於身外物,在他眼中也同樣分爲兩種,有用的,沒用的。
就像面前這副價值連城的棋子,在他眼中就排在沒用之列,他只是對那棋局產生了興致。
“君未輕,對弈一局?”朝身後淡然脫俗的男子問了句,也不等他回話,司北玄就徑自坐在了棋盤一端。
君未輕笑笑,旋身坐在了他的對面。
這是對弈的意思了。
一行人裡,其餘的人都展露了興趣,除了金掌櫃,滿臉爲難。
“兩位客官,並非金某不識擡舉,是在是這棋局乃是主子親自擺下來的,不可隨意弄亂,若是弄亂了,金某是在沒能力再將棋局重新恢復……”
“只要將棋局解開即可,不是麼?”玄袍男子清冷的回了一句,起手,已經落下一子,卻是就着當前的局直接下的。
也是這一子,讓整副棋局陡然改變。
這讓金掌櫃心驚的同時也放下了心來,是解局,不是毀局,他尚能交差。放心過後再看那副棋盤,心又是狠狠一震,纔想起來,剛纔男子剛坐下來便起手落棋,甚至沒有絲毫猶豫。
顯然是對棋局瞭然於胸,而此前,對於棋子的佈局,男子也不過是看了一眼而已!
這種眼力心力反應之快速、強悍,是他生平僅見。
一時間,金掌櫃竟似忘了自己的身份,在旁認真的觀起戰來。
原本已經是死局,四面楚歌毫無退路,哪一步都是死路。主子曾經耗時一年多的時間,硬是沒能在棋盤上放下任何一子。
如今男子竟然輕描淡寫的,只憑一個棋子,就將四面受困的局面悄然瓦解,尋得一條退路來!
這等心智計謀,也難怪男子當初能在那麼惡劣的環境下,殺出重圍,最終登上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