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發什麼呆,叫你呢!”嚷嚷聲接近,女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只淡淡瞥了她一眼,對於阿玄這個稱呼,她屢教不改,對他的糾正全然無視,既然教之無用,他就……只能當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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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現在便形成一種奇怪的狀態,她自叫她的,他就是不應,算的上是消極對待。
若非遇見這個人,他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無可奈何的一天。
“會做飯嗎?”女子似看不見她的冷淡,徑自問道。
他動了動眉頭,想讓他做飯?別說他不會,就是會,也不是做給她吃。
“那,會燒火?”又問。
他垂眉斂目,巍然不動。
“別當聽不到,我這裡可不養閒人,就是你給了銀子,該乾的活還是得幹,再說那些銀子大半用作了你的醫藥費,剩下的還不知道能熬多久,不定最後還得我養你呢。”
跟他哭窮?又想從他這裡摳銀子?沒有!
一問三不應。紫嫣氣樂了,這是跟她無聲抗議?
她還治不了他了?
擡起腳尖便往他腿肚子踢去,“跟你說話,聽到沒,會不會你至少吱個聲啊!”
她腳尖甫動,他黑眸便縮了縮,掌心反射性的凝了內力就要往她身上拍去,卻在看清她的動作時,硬生生收回勁力,任由她的腳踢上他。
本來,哪怕不將她拍出去,他要躲開她也是輕而易舉。
可他沒動。
踢他的動作,她做起來那麼自然熟練,好像曾經對他做過無數次一樣。
而他竟對她的這個舉動,有一種習慣性的縱容。
這個發現讓他心生了煩躁。
“我腿傷未愈。”他試圖用說話的方式,來驅散心底的怪異。
“你又不是兩條腿都傷了,我踢的是另一邊。”她面無表情。
“……”他更煩躁,豁的起身,往廚房走去,腳步帶了一絲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怒氣。
他去幹活,總能堵住她的嘴了吧!
瞪着男子的背影,紫嫣得出一個總結,彆扭的人,跟以前一樣。
其實也不是非要他幹活不可,可是他什麼都不做,會讓她有種他只是這個家裡的客人的感覺。
她不喜歡那種感覺。
再說了,他都不記得她了,她幹嘛還那麼客氣的去伺候他啊?
當然,她不會承認,自己對這一點耿耿於懷。
反正,不管他是侯門將相還是富家公子,在這裡,他就得幫她幹活。
只是,他燒火的功力依舊讓她不敢恭維。
“這麼多年了,怎麼沒一點長進。”仰天一嘆,嘀咕了一句,認命的走到鍋竈前,用火鉗子扒拉兩下,將竈裡木柴擺弄幾個位置,待火勢重新熱烈,才返回自己的位置。
“你剛纔說什麼?”專注跟木柴做鬥爭的男子,擡頭,眸底有狐疑。
他剛纔好像聽到她說不長進?
“誇你呢,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爺,燒火居然有模有樣,很不錯。”咧嘴,紫嫣笑得假惺惺。
“你怎知我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難道你還會在做飯?”瞪大了眼睛,紫嫣做訝異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