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穿透耳膜,直達心底。
紫嫣環住男子脖頸,無怨的承接着他的粗暴。
只要他回以她半分真心,這輩子,她都不會後悔。
“啊!”
門口,響起慌亂的驚呼,也止住了男子的動作。
司北玄眯了眸子回頭,便見秋兒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而她身後,陶青煙也飛快的背轉了身。
“秋兒,陸管家沒有教導你身爲奴才的本分?”
“奴婢該死!王爺、夫人恕罪!”秋兒臉色一白,忙告罪。
身爲奴才,遇上這種情況,理應靜悄悄的退出去,給主子留下空間不得打擾纔是,可是她卻因爲過於驚訝而發出了驚呼,打斷了主子好事,屬於失職。
如此,哪裡有資格稱得上是玄王府裡頂尖的侍婢。
“阿玄……你不是還要去狩獵嗎,先將衣服穿上,免得再晚些延誤了時辰。”紅着臉,紫嫣輕聲提醒。
免得就這件事情再橫生出枝節來。他光着上身被人看能毫不在意,可是她不行啊。她的臉皮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厚,害羞,偶爾還是會有的。
她的提醒似起了作用,男子直起身,旁若無人的在箱子裡拿出自己的乾淨衣物,迅速穿上,往外走。
經過秋兒身邊的時候,淡漠的語氣才響起,“本王不希望昨天的事情再發生,身爲夫人的侍女,她去哪,你就得跟到哪,若再有任何理由,本王都會將之當成是藉口!屆時,別怪本王無情。”
“奴婢不敢!”
秋兒俯身跪地,男子的腳步在經過她之後卻停了一停。
站在秋兒身旁,至始至終低垂着頭的陶青煙,慢慢擡起頭來看着男子,下脣,被咬得發白。
然,卻緊跟着,就看到男子回頭,對着篷子裡的女子說,“我傍晚回來,你給我好好歇着。”
本就咬的發白的脣,一下滲出血跡來,原來她又會錯了意,他的停留,根本不是爲她。
篷子裡,紫嫣扯起被單,默默的蓋過臉,用掩耳盜鈴的方法,告訴自己這不算丟臉,真的不算丟臉。
司北玄眼底笑意乍現,離去的腳步再未停下。剛纔那一聲交代,只是他突然覺得,自己有必要告知她行蹤及歸期。至於爲什麼有必要,他不知道。
人離去,篷子裡外剩下的三個女子,各懷心思。
尤其是秋兒,分別看了紫嫣跟陶青煙兩眼,眼神複雜,最後什麼也沒說,起身進去,伺候紫嫣洗漱更衣。
獨剩陶青煙,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期間,沒有人搭理過她。
秋兒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忽略,紫嫣則是全然還沉浸在之前發生的事情當中,沒有分心的餘暇。
等到陶青煙走近篷子裡,心思千迴百轉,想在紫嫣身上得到些許信息的時候,紫嫣早已經整理妥當,用或清淡的早膳,睡下了。
太累,身體超出了負荷,這一睡,就特別的沉。
即便篷子裡還有兩個人,時而還會發出那些丁點的聲響,絲毫沒有擾到她的好眠。
而趕去集合的司北玄,隨面對的,遠遠沒有紫嫣來得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