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女’子毫不遲疑的點頭,表情嬌憨,呆呆的望着他,等他解答。
“爲什麼?”
爲什麼?未尋歪了腦袋,皺眉思考,櫻‘色’的菱‘脣’不自覺的嘟起,在燈光下泛着水潤的光澤。
這幅模樣,讓司北玄的眸‘色’,變的更深。
然後他聽到她比平日裡慢了半拍的語調,悠悠響起。
“青絲染白霜,只有經過歲月洗禮的老者纔能有這樣的滄桑,我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故事,竟然比歲月更加的無情,能讓一個人華髮早生。”
司北玄眸光狠狠一顫,視線從那‘誘’人的‘脣’瓣上‘抽’離,又倒了一杯酒,遞過去。
“喝了它,我便告訴你。”
未尋皺眉,疑‘惑’的看了看男子,又看看面前斟得滿滿的酒杯,接過,一飲而盡。
“好了,可以說了吧?還說是朋友呢,賣關子真討厭。”未尋不滿的嘀咕,雙眼看起來更加‘迷’離。
頭變得更沉了,眼前的東西出現了虛影,不停搖晃,擡手想敲敲腦袋讓自己清醒些,只一下,手腕上就覆上了一抹微涼。
用力的拽拽被什麼東西攫住的手腕,拽不動,未尋‘脣’嘟的更高,接着在男子的注視下,嘣一聲悶響,腦袋軟軟的磕上矮几。
“唔……桌子怎麼是軟的……”‘迷’糊的嘟囔了一聲,額頭在軟桌面上蹭了蹭,尋個舒適的姿勢,睡了。
毫不意外的看着‘女’子趴在矮几上陷入熟睡,司北玄小心翼翼的‘抽’出墊在‘女’子額下的手,深眸看不見底的黑沉。
掌心還殘留着蹭過她肌膚的****。
視線眷戀的鎖着她,他的聲音輕如呢喃。
“比歲月更無情的,是失去你。”
看着無知無覺的‘女’子,他笑了笑,“我答應告訴你答案的,君無戲言,如今我已經回答過你,醒了以後可不許再找我耍賴,我只說這麼一次。”
嘴裡涌上苦澀,他知,醒了以後,她根本就不會記得。
“皇上,你耍賴!”
司北玄一震,嬌聲的指控,似撒嬌般,透着若有似無的親暱。
她對他,第一次。
而那個讓他整顆心都捲縮起來的‘女’子,在這一聲不滿的指控過後,動了動腦袋,繼續睡的昏沉。
緩下過重的心跳,司北玄扯了下‘脣’角,目光在‘女’子臉上流連。
是,他耍賴。
明知她有心事,他偏生點了酒。
想要借酒澆愁的人,更易醉。
可是若她不醉,他怎麼熬得過今晚,不發狂。
“苗敬,下去。”
“是。”
苗敬看了眼人事不省的未尋,心中暗歎一聲,退了出去,順手掩上了殿‘門’。
華髮爲卿生。未尋問的是話,皇上答的是心。
他帶上來的酒是醉浮生,後勁極強的烈酒,常人飲下,三杯即醉。且酒醒後,不會有頭疼之感。一醉一醒之間,不過是做了一場夢。
而這酒,對皇上作用不大,不管喝多少,他似乎,都總是醉不了。
皇上吩咐他備酒的時候,他便已經知曉其意。並非出賣未尋,只是心疼,皇上幾近‘逼’瘋自己的隱忍。
何況,便是未尋醉了,皇上又怎會捨得傷害她半分。
不過是藉着她的醉意,成全自己一分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