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自是要罰的,但是現在首要還是將佛珠找回,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處置這些奴才不遲,斷不可本末倒置。?”
“本末倒置?皇后這是不滿太后決斷?”
“本宮不過是急太后所急,想爲太后分憂罷了,妹妹莫要曲解纔好。況太后處事向來公允,這宮中何人不信服?還是說妹妹對此並不以爲然。”皇后笑容淡淡,四兩撥千斤,一句反問回敬過去,竟將柔妃堵得啞口無言。
這是未尋第一次見到皇后跟柔妃之間的明面交鋒,也是正式見識到了這個皇后的手段。
柔妃已然沉了臉,而皇后依舊淺笑,雲淡風輕。
“好了,要怎麼做哀家自有決斷,”太后出聲緩和氣氛,手卻也同時揮了兩下,“宮侍先退下吧。”
這是等於贊同皇后的提議,水袖之下,柔妃一把攥緊了五指。
“責罰延後,現在,都給哀家用你們的腦袋好好想想,究竟是誰動了哀家的佛珠!任何一點線索都不能放過,佛珠找不回來,你們也不用再在養心殿伺候了,全滾去掖庭!”
聞言,底下一干奴才煞白了臉。
掖庭,是宮中犯了事的人呆的地方,在那裡乾的全是最髒最累的活,待遇連三等宮婢都比不上!連最基本的自由都沒有!
“太后,這些個奴才表情不像作假,似乎是真的不知情,或許真跟他們無關。”
“不是他們難道是我們?這養心殿裡進出的,來來去去不過我們這麼些人。”
“最近呆在養心殿的可不止我們,君未尋不也算一個嗎,我看這事發生到現在,從頭到尾就數她最鎮定。”
“說起來,前段時間她不是還明目張膽的借勢收錢嗎?偷盜寶物無非是爲錢財,依我看,嫌疑最大的就是她。人家好像正缺錢得緊。”
幾個妃子的意指,讓一些人眼前一亮。
“太后,奴才想起來了,今兒一早太后離開不久,君未尋好像進過殿內,當時奴才在一旁打掃,見是她就沒多加留意。”
“沒錯,我也想起來了,她的確進來過,太后,奴才等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那等事情,如今想來,不是她還能有誰!”
“你們確實看見了?”太后擡頭,沉聲問,“若是敢撒謊,哀家可不會輕饒!”
“……”
堂下頓了片刻,先開口的那個內侍看了未尋一眼,牙一咬,“奴才不敢撒謊,的確是她!”
“可是親眼見她拿了佛珠?”
“這個…奴才見她進了內殿便沒再留意,但是奴才確定佛珠就是她偷的!”
太后冷眼瞧向未尋,“君未尋,你可有話好說?”
“回太后,奴婢冤枉。”未尋吸了口氣,告訴自己冷靜。這種時候,她更不能亂。
“冤枉?那麼多人作證,你還想要狡辯?”
“太后,奴婢並非狡辯,是的確未做過,”未尋直視太后,不讓自己退卻,“奴婢的確進過殿內,只是進去給太后例行請安,後來有宮婢說太后已經離開寢宮,奴婢當即便退出來了,連堂前都沒接近。若太后不信,可找那個宮婢出來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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