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爲意的收了帕子,未尋仔細翻選滿桌的蓮蓬,幸好皇揪起的不少,挑挑揀揀,應該足夠幾人品嚐的了,說不定還能給奉嬤嬤送去些。?匕匕蛧首發
是那些剩下的,可惜了。
三人都徑自做着自己的事,旁邊的美人們全然被忽略了。
而皇那句淡漠至極的話出口之後,亭好一陣子沒人敢再前表現,怕又得個自取其辱。
不過她們不敢撩撥皇,可不代表不敢撩撥別的人。
亭子外慢慢走進來的兩道人影,成了她們的目標。
羅羽瑩在木棉的攙扶下,慢慢走進涼亭。在湖水劃了不短的時間纔到岸,又在岸邊冒雨跪了好一會,早冷的有些發抖,脣色發白。
本來沒有皇恩准,她是不敢起身的,木棉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她纔有了那個膽量。
否則一直這麼在大雨跪下去,她非得去掉半條命不可,誰知道皇什麼時候會讓她起身。
滿心滿眼愛戀的男子,如此對她,說她不受打擊,一點不怨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心裡更怨恨的卻是君未尋。
本來以爲木棉與她在雅蘭小築的一場深談,以及她隱晦透露的要求,未尋受制於木棉,定然不敢不從。
接近皇十拿九穩。
哪知君未尋根本不頂半點用,不幫腔,不幫手,反由着皇作踐她,躲在一旁看笑話
看着坐在皇身邊專心挑揀蓮蓬的女子,羅羽瑩恨的咬碎銀牙,在皇面前卻不敢露出半點,眸光明明滅滅。
“喲,羅才人,瞧你這一身弄的,頭臉都快分不清了,怎的不回去換洗乾淨,還往亭子裡來啊”
“大概是泡了太久的水,走不動了吧”
“哎呀羅才人,你這麼一身狼狽的到皇跟前來,可別污了皇的眼睛啊。”
礙於皇跟前,美人們不敢大聲喧譁,但是話語異常尖酸刻薄。
這種奚落羞辱落入羅羽瑩耳,一張臉差點氣到扭曲,此時身的狼狽不看她自己也知曉,像在水裡泡過再撈起來一樣,哪有半點形象可言。
“皇”楚楚可憐的一聲嬌喚,羅羽瑩悽然的看着司北玄,盼他說句話。
衆人噤了聲息,看向正在認真研究蓮蓬的皇,眼裡無不閃着看好戲的光芒。
之前船發生了何事她們不知,只看到羅羽瑩驟然落水,而皇毫不憐惜棄之而去。
皇會怎樣對待羅羽瑩
皇好像沒聽見那聲呼喚,手那隻蓮蓬看不出所以然,膩了似的丟到一邊,轉而看向面前挑挑揀揀的羊脂素手,神情頗爲專注。
“撲哧”有人已經繃不住,掩了脣竊竊低笑。
“皇,外面雨勢太大,妾身跪在雨實在難以承受,斗膽沒得皇同意便起了身,不敢求皇憐惜,只求皇恕罪。”
羅羽瑩凝着石凳傾城絕世的男子,同樣一身溼透,帶着些許狼狽之姿,卻絲毫掩蓋不了他滿身風華,只看着,她便心動,看着,心裡怒氣便全消。
“嗯你剛纔跪在外面”男子心不在焉問了句,眼皮子都沒擡。
羅羽瑩的表情,生生龜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