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探清楚情況,我不能放棄任何一點機會。 .【匕匕首發Ыq.】之後我會再去求皇,若他能應允,我會將實情告之他,若是不允,”未尋咬脣,艱難道,“我便只能先逃,木槿,我等不了三年,我沒辦法只在這裡,被動的等哥哥的消息。”
木棉哥哥快死了,她不想相信,更不敢不信,便是再恨她,木棉也不可能會拿這樣的事情來騙她。
否則,木棉不會僅僅因爲愛而不得,便對她產生那麼大的恨意。
一定還有什麼,有什麼是她不知道,而木棉沒的。
得了姐吩咐,木槿警惕的往周圍瞧瞧了,確定沒人,跳下船,慢慢沉入湖底。
未尋開始挑揀周圍的蓮蓬,儘量讓面顯得若無其事。
她知道,身邊有皇派下的暗衛,她的一舉一動時時都在對方眼裡。
心下黯然,她現在做的事情,等同於背叛皇。若他們之間,像她與哥哥一樣平等,她想,她也會對他像對哥哥一樣坦誠。
木船旁的湖面,有的漣漪漾起,嘴角,浮出苦澀的笑意。
周圍的蓮蓬已經被全部挑揀了一遍,都已經長老了,便是能吃,味道也大不如前。
時間慢慢流逝,眼看要臨近皇下朝,水下還是毫無動靜,未尋的心提了起來,期間偶爾還要弄出些許聲響,讓遠處藏匿的人以爲,蓮葉之,依舊是兩個人。
“嘩啦!”水聲響起,未尋趕緊瞧了過去。
“姐,我撥了好大一根蓮藕,很嫩,你看!”木槿手裡舉着一根老大的藕,臉發還有湖水未沖洗掉的泥污,朝她笑得燦爛。
“快來!怎麼那麼貪吃,這麼大一會功夫,找了這麼一根藕,還好意思笑。”未尋笑罵,拉了人來,“得趕緊回去把這身換了,一會皇回來看到,連承乾宮的門都不讓你進。”
“切,反正我一會也得回去了。”木槿大喇喇的翻了個白眼,在船坐好,低頭擺弄她那根藕,低語,“石板後面的暗道很長,太黑了我只能摸索着走,裡面的水不滿,地勢應該景湖高些,地底有些滑,兩頭築有高壩截堵水流,出口在蓮花河的支流,也有鐵柵欄攔着。”
將木槿臉的污泥稍微擦拭了下,未尋高聲笑道,“好了,玩了一早,該回去了。”
木船往湖畔行近,在近得涼亭的時候,視野裡慢慢映出一片湖綠,未尋怔了下。
亭裡,湖綠輕紗的女子倚着一根柱子,身姿聘婷,正看着她吟吟淺笑。而她的侍女並未跟過來,遠遠站在了景湖之外的假山旁。
之前太過緊張,竟然沒察覺到涼亭裡何時進了個人,加之有亭柱做遮擋,更是將這裡忽略了過去。
未尋心裡緊了緊,不知道柔妃娘娘在這裡呆了多久了。
好在,涼亭與東北角相距甚遠,她不可能聽得到那自己與木槿那番低談。
“未尋見過娘娘,娘娘可是來賞湖的?”
“這湖裡的花都不嬌了,還有什麼可賞的。”柔妃笑着,一雙瑩潤美目看不出深淺,淡淡凝着未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