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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敬詫異,“皇上,這麼晚了,您要去哪?”
“去偏殿。
“可是未尋小姐……”會將你打出門外吧?
女子離去前下了狠力的那一腳,他記憶猶新,怕是隻有皇上不記得。
“朕就在外面偷……咳,看看她,順便散散步,一會就回。”
苗敬暗裡哀嚎,偷看就偷看,還散步,您這一腳的傷,散哪門子步啊!
行去偏殿的路很明亮,只是偏殿裡,已經沒了燈光。
她睡了。
司北玄眼底浮上笑意,這次,不知道她夢裡會不會有他,。
想要離去,又不捨,終究是伸手推開了門,悄無聲息的走至她窗外,窗是虛掩的,沒有從里扣上。
司北玄手指動了動,嚥下口水,有些緊張,只要將窗打開一點點,便能看到她。
他只看一眼,看她是不是真的睡了,看她是面朝裡還是面朝外的睡着,他便走。
心魔衍生,便再壓不住心底的蠢蠢欲動,手指搭上了窗戶,靜悄悄的拉開,縫隙大了,月光從這點空隙溜了進去,沖淡了室內的昏暗。
再嚥了口口水,心跳有點急,他知道自己這樣的舉動猥瑣極了,像個變、態的偷窺者,可是控制不住,只要涉及她,他的自制力就是個笑話。什麼丟臉的事情,他都能做得出來。
然,不等他凝目打望,一個黑色物體便凌空直飛窗戶而來,襲向他面門,緊急伸手一抓,軟綿綿的。
枕頭……
“司北玄!你還讓不讓人睡覺!”
室內,女子抓狂的咆哮響徹整個偏殿,傳得很遠。
窗前的黑影頓了一下,以狂風掃落葉的姿態,抱着枕頭落荒而逃。
苗敬在門外看着男子跟陣風似的咻一下飛過眼前,帶起的勁力掀飛了他的衣襬,扶額,凌亂了。
皇上,簡直丟人。
偏殿裡,未尋抽着嘴角,看着尚在吱呀吱呀晃動的窗戶,黑了一臉。
這人,怎麼那麼陰魂不散!
每次都跟賊似的跑過來,還是個皇上,虧他想的出來!
虧他做的出來!
他不知道窗戶上能倒映人影?
尤其是,他頭頂上還掛着一輪月亮的時候!
心裡那點鬱悶愁絲,被這麼一鬧,都不知道消散到哪個角落去了。
咬牙切齒的蹂躪着手裡被單,未尋氣的牙疼,最後把被單揉吧揉吧放到牀頭,枕上。
睡覺!
等明天的,明天定要他好看!
明天……
淺淺的呼吸響起,漸轉均勻。
女子很快陷入沉睡,之前的輾側難眠,如同泡影,再沒來糾纏。
苗敬拖着沒有生氣的腳步,一路裝聾作啞,對巡視而過的那些禁衛投來的怪異眼神視而不見,挺屍般進了內殿。
罪魁禍首正坐在牀畔擺弄那個飛來的枕頭,拍一拍,翻一翻,試試柔軟度,一臉淡然。
仿似之前狼狽鼠竄的那個人,絕對不是他。
“這個枕頭不夠軟,苗敬,明日給她挑個舒適的送過去,顏色要素雅些的,她不喜歡太過鮮豔。就還跟這個一樣,淺紫色。”一番試驗過後,男子臉上帶着些許嫌棄,淡淡的朝他吩咐。
一會又道,“這陣子她大概是不回承乾殿休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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