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未輕淡淡一笑,應戰,有何不敢。
到並非是被元吉的激將法得逞,而是
往木杆頂端那抹銀色看了一眼,那裡,恰巧也有他想要的東西。
“未輕”男子的神色,讓未尋心裡一緊,他這是打算要應元吉的“邀請”了。
不知道爲何,那枚銀色七巧結,越看,她心裡越慌。如同一挑引火線,將會將她的未來引爆成她無法想象的模樣。
“在這裡等我。”輕聲吩咐了句,君未輕朝元吉微一頜首,“太子,請。”
“先生果真是爽快人,那麼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看看福緣,到底落入誰手。”元吉朗聲一笑,輕鬆躍上高臺。
從下往上看,木杆直入雲端,在視野最遠的距離,只剩一個小黑點,以及黑點之上,折射出的銀白微光。
軟繩梯上,不少人已經攀爬至一半,底下的七巧結俱已落入人手,惹來底下圍觀人羣的陣陣歡呼喝彩,越往上,越險,人數也越少。
活動開始的時間不算久,梯子上的人動作卻越來越慢,歇息的間隔越來越長,軟梯,純粹的耗費體力,常人爬到一半可算是非常難得了。
若是在期間一個體力不支,隨時便會由高處跌墜。
十枚七巧結,留在梯子上的數量越來越少,人們興致高昂的等待,等着看最後的結果,頂端那枚銀色,究竟會被哪路勇士獲得,卻驚見軟梯底部,一褐一白兩道人影后來居上,在軟梯上飛快的交錯攀爬。
活動的規矩一早便有說明,不準使用任何功夫及技巧,然這兩人卻依舊身輕如燕,在軟梯上踏步如履平地,教底下衆人目瞪口呆之餘,喝彩不斷。
“沒想到福緣活動,竟然還有這樣的高手參加,他們完全沒用輕功跟內力”
“加油我敢打賭,最上面的七巧結非他們莫屬”
“定論別下太早,以他們的身手就算能到達頂端,七巧結屬於誰還不知道,獎品只有一個,他們可是兩個人。”
“哈哈哈,那樣豈非更加精彩”
周邊的人議論紛紛,未尋面無表情,擰着眉頭緊緊鎖住那道白色身影,哥哥的身手她心裡有數,並非怕他會有危險,而是,不太喜歡他去爭搶那個所謂福緣。
不過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且她的直覺向來很準,那個東西不會給哥哥帶來任何好處。
那道她關注的人影,此時已經躍居木杆上段,與並排而立的褐色身影成齊頭並進之勢。
上面的兩人,奮力攀爬的同時,對話的語氣甚爲輕鬆。
“我自幼隨父鍛鍊體能,一直保持在巔峰狀態,以爲自己算是特別了,沒想先生看起來文質彬彬,卻完全不輸於我,令元吉汗顏。”
看着近在眼前的目標,君未輕雲淡風輕,“沒有實力,怎敢應戰,我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不,其實有的,生平第一次逆天而行,他沒有把握,仍然執意要做。
生平第一次明知不可強求,他仍然違反了心性,放手一搏。
不管是改命,還是追求愛情,他的特例,皆只爲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