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離去的腳步,失去了平日的慵懶散漫,走的又快又急,他雖竭力扮作鎮定如常,可是她到底是聽出來了。
他不知,當她起疑的時候,她對某些東西,很是敏感。
六爺在逃避她的問題。
未尋曲起雙膝,坐在‘牀’上,望着某處怔怔的失神。
他說她太過於執着那段逝去的過往,執着於那個逝去的人。其實不是的,是那段過往那個人,牽引她去執着。
因爲……太痛。
院子裡,安陽跟木槿已經將早膳解決了一半,對於男子的加入沒有半點反應。
司北易眼角微‘抽’,安陽就算了,木槿是怎麼回事,前一刻還對未尋緊張得要死,現在卻沒事人一樣,徑自埋頭吃東西。
吃貨,沒心沒肺。
“看着我幹嘛?不吃?不吃給我。”木槿嘴裡塞滿了東西,察覺男子的打量,眼睛一瞪,就要去搶他面前那一份。
司北易長臂一捲,某人撲了個空,“就知道吃,餓死鬼投胎啊,全身的‘肉’都橫着長了,有沒有點‘女’兒家的樣子?”
“不吃哪有力氣幹活,這滿屋子的爺可都是我一個人‘侍’候!”木槿不滿,話語含糊不清,噴了滿桌子的屑末。
司北易嫌惡的捲了自己的那一份起身,遠離那張桌子,“剛纔屋子裡的動靜你沒聽見?怎麼做人‘侍’‘女’的,還‘侍’候人,‘侍’候到你自己身上去了吧。”
“你懂什麼!小姐這個時候就是想要清淨,我要進去,平白擾了她!不懂就別嚷嚷,好好做你的大爺!”
安陽吃飽了,慢條斯理的拭了嘴角,起身,順手將桌上的請柬一併帶了,“你們慢慢,我去散散步。”
“公主,留着那張請柬幹嘛,我們真要去?”木槿愣愣的問。
“去,爲何不去。”將請柬夾在指間來回翻轉,安陽嘴角勾出一個傾斜的弧度。
不懷好意。
木槿脖子縮了縮,比起安陽公主,她更願意跟司北易那樣的‘騷’包打‘交’道。
“別太小看別人,就你那一鞭子的見面禮,元倩原意便是想要討好,此時也會變成下馬威。”司北易涼涼的提醒。
“我是白癡嗎?”安陽給了男子一個白眼,“再說了,所謂貴族千金聚會,哪一次是沒有男子參加的。下午就有勞六哥跟國師護航了。”
“……”誰說安陽頭腦簡單來着?
不過她要自己去散步……司北易鬱卒的快步跟在了後頭。
“你跟着我幹嘛?一個小小的都城本公主還能把自己給丟了?”上下打量了男子一眼,安陽不爽的輕嗤,“要是擔心我會被人欺負,那更是不必……”
“我擔心你欺負了別人,回頭闖禍我不好跟皇兄‘交’代,你被禁足就算了,別連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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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槿將頭埋得很低,儘量讓兩人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以前有幸跟安陽公主上過一次街,全程印象讓她深刻無比,這一次,他們的‘精’彩她就不參與了。
在家好好的照顧小姐,‘侍’候主子,太過轟轟烈烈的日常生活,不適合她。
雖然,很是心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