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便只是這樣了吧。
以後這種類似的親暱,怕是也不能再隨意做了。
終於,變成了真正的兄妹,正常的兄妹。
若初在未尋身形方動的瞬間,也注意到了君未輕的異樣,只是因那一個請求,稍作躊躇,不敢即刻上前探問。
瞅着未尋到了男子身前,瞅着他們彼此剋制了言行舉止,清冷美目微閃,低了頭不再看。
很多事情都會在人們毫無所覺的時候靜悄悄改變,便是少君,也終於遷就了世俗。爲那個女子的在意,而在意了世人眼光。
在意那種可笑的,凡人規劃出來的所謂道德。
似有所覺的,君未輕擡了眸子,人頭攢動的後方,隔空相望,是玄袍男子淡淡的視線。
並未含有任何情緒,很輕很淡。
只是他們都懂,這是對女子的包容。
也是對他這個哥哥的認同。
便是這處擠滿了人,山壁處,那一對相面而立的人依舊是那麼的顯眼,同樣的周身潔白。
“四哥,可有安排”身後響起一聲詢問,有意無意打斷這種隔空凝視。
司北玄撤回視線,淡淡道,“我們上來的時候,你可有注意到山徑旁時有突出的山石讓禁衛沿着平臺一路,再尋一些類似的石塊,三兩一堆結伴在山石上紮營。”
突出的山石司北易略作回想,訝然。
一路行來,確實看到過很多沿着山體橫突出來的大石塊,只是他們並未多做留意,登山本就疲累,尤其這裡是天山,隨行的人多是想着怎麼樣快點趕到目的地,誰會去在意這些個無關緊要的東西。
沒想到四哥卻是注意到了,而且還能將那些石頭派上用場。
那些石頭的平面,分配三兩個人一堆紮營着實夠用了,這裡俱是有功夫在身的人,跳上一塊石頭輕而易舉。
“皇上果然心思縝密,元吉佩服,如此一來,難題迎刃而解。”元吉行了過來,笑言。
“怕是太子一早也想到了,所以一直成足在胸,未見半點爲難。”“元吉不敢,若是當真早有主意,一早便報了皇上,”元吉忙躬身垂首,“所謂成足在胸,也是因對皇上全心信任。”
“如此,後面事宜還需太子多加督促,天山路險,別處了岔子纔好。”
“元吉領命。”
人擠人的平臺,漸漸鬆散開來。
禁衛分了兩股,一隨元吉,一隨司北易,往平臺的兩個出口行了出去,找他們今夜暫居的地方。
“總算可以喘口氣了,剛纔人擠得連呼吸都困難。”木槿還攤在泥地上不肯動彈,誇張的朝幾人道了一句後,也不在乎身上到底染了多少髒污,有了空地,直接躺下來了。
“怎的會那麼累”收起了過於外泄的情緒,看着木槿作態,未尋無奈搖頭。
“是真的很累,要是再往上奏一點,我便支撐不住了。小姐你怎的好像什麼事兒都沒有看着精神比我好多了,”狐疑的視線在未尋面上溜來溜去,木槿皺巴了一張臉,“難道是我變弱了,連小姐都趕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