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止心下一緊,伸出修長的指頭沾了沾血液悄悄地湊到鼻間聞了聞,眼底瞬間流露出心疼,他擔心她又是在裝,可是這次卻不是,鮮血是真的。
“快叫太醫!”令慈太后緊張地吩咐着,冷如瞳突如其來的發病讓在場的人都傻了眼,尤其是達到目的的公子羽,他衝過去想從夜千止手裡搶過冷如瞳:“三皇子,微臣的妻子還是讓微臣來吧。”
夜千止沒有理會他,抱着冷如瞳站了起來毫不留情地說:“剛說沖喜,冷小姐就發病,你是來沖喜還是來禍害的。”
夜千止抱着冷如瞳走向偏殿,輕輕地放在了玉榻上,冷如瞳虛弱地睜開了眼:“我沒事,我還要和太后商量沖喜的事宜。”
“閉嘴。”夜千止只是輕輕地低吼了一聲,然後低聲地警告:“冷如瞳,你這次最好別是裝的,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欺騙我的代價。”讓他心慌不安的代價。
夜千止掏手絲帕給她擦拭了嘴邊的鮮血,抓着她的手給她用內力調傷,過了一會他額頭出現汗珠,才停了手,站了起來轉過身對皇太后說:“皇奶奶,冷小姐無端發病,沖喜之事不宜再進行,望皇奶奶收回成命。”
公子羽一聽傻了,這纔剛賜的婚,憑什麼他說收回就收回,剛搶着冷如瞳不給自己,難不成夜千止是真關心冷如瞳?
公子羽眼裡閃過一絲狠戾,在令慈太后面前跪了下來:“皇太后,冷小姐發病更說明需要儘快沖喜,事不宜遲,不如就今晚進行。”
令慈太后一時也沒了主意,這也太突然了,剛說定下賜婚,冷如瞳就發作,她一直身子不是都挺好的嗎,怎麼也突然變成了如靈那丫頭一樣的症狀了。
衝不沖喜在她的心底有些猶豫了,本是想借此把冷如瞳弄個歸宿,以免日後唐傲讓她爲難,可是畢竟也是救過自己的丫頭,要她真送她去死,她還是不忍。
“皇奶奶,有些人是不適合沖喜的,冷如瞳現在這樣的身子,您讓她晚上如何舉行拜堂行禮。”見令慈太后還在猶豫,夜千止的話語也開始衝了起來,人命關天,還衝什麼喜。
“止兒,哀家金口玉言,豈能隨意改口。”令慈太后絲毫不肯鬆口,她看一眼一臉擔心的唐傲嘆了口氣:“唐老頭,你說說你的看法。”
●тт kan ●¢O
“回太后,微臣以爲這沖喜如果會出現這種效果,倒不如不衝,微臣就這麼一個外孫女,就算是死,也要看着她快快活活地去,這副樣子,讓微臣如何忍心看下去。”唐傲這幾天也被冷如瞳折磨得老了好幾歲,人顯得疲憊不堪。
寧貴妃在一邊暗叫一聲糟糕,這賜婚恐怕要黃了,她趕緊開口說:“母后,沖喜本是拜堂才能算數,現在沒拜堂不能就說沖喜無用,冷小姐只是恰巧在此時病情嚴重,這也正說明了急需沖喜,她不能再等了。”
夜千止冷冷地看向寧貴妃:“寧貴妃這麼肯定,那如果冷小姐最後因爲沖喜出了事,你是不是肯負責,做爲貴妃,說的話是不是應該謹慎一點?”
“三皇子你衝着本宮吼什麼,你反對衝喜無非就是冷小姐選了公子羽沒有選你,找個藉口阻止而已,如果不沖喜冷小姐出了事,你是不是又肯負責。”寧貴妃也不是省油的燈,沒想到夜千止會這樣直接的教訓自己,臉上無光的她毫不留情地反駁了回去。
夜千止聽了跪下了來請求說:“皇奶奶,請收回沖喜之命,等待七弟回來,詢問七弟之後再做決定。如果此間冷小姐出了任何問題,孫兒願意付全部的責任。”
“皇太后,微臣請求繼續沖喜,如果因爲拜堂沖喜冷大小姐出了任何問題,微臣也願意一力承擔。”公子羽也絲毫不示弱,就你三皇子敢擔責任,我就不敢擔了。
冷如瞳閉着雙眼聽得直咬牙,這個狗日的公子羽擺明了不是真心娶她,指不定娶回去他打算怎麼折磨呢,夜千止願意如此放下自尊來爲她,她也感到十分意外,不知道這丫的是不是哪根筋又搭錯了,突然又轉向她這邊來了,陰晴不定的個性真讓人難以看透。
我裝了個如此嚴重的病,還不能把這沖喜給破了,那我冷如瞳的腦子就白長了。
冷如瞳暗自一咬牙,猛地坐了起來,噴了一口大血,血液向前噴去,染紅了自己的衣裙還有玉榻,她痛苦地申呤着,彷彿隨時會一命嗚乎。
一旁的幾個宮女趕緊給她清洗着,夜千止回頭看眼,心下一狠站了起來說:“皇奶奶可以收回皇命了,孫兒今日會把三腦弄到手,等七弟回來拿了他那的三蟲便可救下冷大小姐,所以沖喜大可不必。”這一次,他說的不是請求,而是肯定句。
令慈太后拈着佛珠在心裡盤算着,自己這孫兒是不是動了真心。
她思忖了會道:“既然公子羽確實不適合沖喜,那也只能做罷,可是哀家金口玉言不能就這樣隨意收回,哀家見止兒你對冷如瞳這丫頭甚是關心,不如就由你來沖喜,這個你總不會再有意見了吧。”
剛穩定下來的冷如瞳,這次是真的吐血了,尼瑪的太后,你是不是非看我不順眼,一定要在我最沒有條件的時候把我嫁出去。夜千止都這麼犧牲了,還不肯放過沖喜,我去年買了個表。
冷如瞳吐完之後,又在心裡咒唸了一句。
“皇奶奶何必非要衝喜,如果皇奶奶改成賜婚,而不是匆忙沖喜,孫兒定會很高興接受皇奶奶成全,但沖喜,恕難接受。”夜千止回答得天衣無縫,冷如瞳都不自覺要爲他叫好,這頭白眼狼到底也還是有用的時候。
令慈太后在心裡思忖着,三皇子這個孫兒她是看着長大的,因爲沒有母妃,她對他也很偏愛,知道他性子淡平日裡不與人爭什麼,這次這樣激烈只怕是真動了心,她這做奶奶的若真是逼急了,還真不能確定他會不會反了。
令慈太后嘆了口氣:“羽世子,這沖喜衝出冷小姐的病來了,也只好做罷,你也別太放在心上,改天太后爲你再另尋一門親事,皇宮的公主,你要是看上哪個,就跟哀家開口,哀家成全你。”
令慈太后這話也就是擺明了偏向了夜千止,不但沖喜不衝了,以後你羽世子也別想跟三皇子搶冷如瞳這丫頭了,乖乖的娶個公主安心過你的日子去。
可公子羽是何等精明的人,他自然不會順着她的意接受,公子羽垂下眼眸,神氣黯然,臉上已無他的招牌魅笑,他低低地說:“微臣心裡只有冷小姐,這次不成,還有下次,微臣不會放棄。”
冷如瞳真想吐他一臉的血,尼瑪的前世是不是做戲子的,演個戲演得這麼像,說得跟此恨綿綿無絕期似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爲你有多愛本姑娘,別幫我這麼出名好不好。
令慈太后也不強求,只是說:“日後再說吧,現在主要還是瞳丫頭的病。”
這個時候太醫一頭大汗地衝了進來,隨意地行了一下禮之後,馬上給冷如瞳檢查,看完之後他搖了搖頭:“回太后,貴妃,皇子,冷大小姐的身子已經檢查過,並無明顯脈象變動,這突如其來的肺出血,可能只是被外事給刺激了,還是要給冷大小姐一個安靜的環境靜心療傷,切勿做其他之事影響到她的心情。”
冷如瞳暗自笑了,太醫你不要這麼配合好不好,搞得好像真那麼回事似的,香思這丫頭辦事真是越來越利索了。
大家一聽,有的鬆了口氣,有的凝住了眉,夜千止卻是狠狠地瞥了她一眼,似乎心下是覺得自己又上當了。冷如瞳朝他眨了下眼,夜千止臉色大變,原本冷然的一張俊臉,竟也有融化冰塊面露狠意的一天。
冷如瞳,你別忘了我剛說過的話,如果你騙我,你會知道騙我的代價。夜千止在心裡下了決定,三腦就算拿回來,也絕不給冷如瞳吃,讓她死了好了,成天演戲的死女人。
來鼻聞着。夜千止兩拳緊握,恨不得把還在得意洋洋的冷如瞳掐死。她目的是達到了,可把他害慘了!他在太后面前承諾一定可以拿回三腦,那要拿回三腦的代價讓他心驚膽顫。
“止兒,雖然冷如瞳這丫頭現在沒事,但你能弄到三腦就儘快去,別耽擱了,如靈那丫頭那兒也等不起。”令慈太后可沒忘記夜千止承諾的事。
夜千止再次瞪了冷如瞳一眼,低下頭說了聲是,便出了偏殿,喚來了勝嶼,他閉上眼大嘆了一口氣:“與行事人聯繫拿回三腦。”
勝嶼臉色突變,趕緊勸着:“爺,那樣的條件你怎麼能答應。”
“讓你去就去。”夜千止不想再多說什麼,他怕再跟勝嶼說下去,自己又要反悔。
“可是。。。”勝嶼欲言又止,實在讓他有些說不出口。
“別再可是了,讓你去你就去。”夜千止有些不耐煩起來,被冷如瞳耍了的鬱悶還壓在心口,讓他沒了平日裡的沉穩。
“這個不是奴才去能解決的,奇貨商人說了要同時交貨。”勝嶼爲難地說了出來。
夜千止臉色大怒:“什麼?奇貨商人是不是瘋了,本皇看他那組織也別要了,帶人給我把他鏟了。”
“鏟了可就沒三腦了。而且沒人知道他們總陀在哪。爺,我們還是放棄三腦吧。”
夜千止用手摸了摸額頭,他從小一帆風順長大,從未遇到過如此讓人爲難的事,他想了想:“讓我再考慮下。”
****
極寒小島外的小客棧。
“爺,你已經試過四次了,放棄吧,你看你這身子都凍成啥樣了。”壯漢在一邊勸嘮着,他已經記不得自己是說了多少次讓爺放棄的話了,感覺自己已經變成娘們那樣羅嗦了。
初夏的季節,寵七卻抱着厚厚的棉被坐在牀榻上,眼神渙散,嘴脣也失去了血氣,經過四次的入洞,他除了體驗到人間極致的寒冷之外,啥也沒弄到手。但他不放棄,他決定和這個寒洞槓上了。
“你要沒事就給我回去,別在這婆婆媽媽的。”寵七有些不耐煩的看向旁邊嘮叨得像個娘們的壯漢。
壯漢還想說什麼,卻聽見門外有人稟報:“爺,焦三飛鴿傳書。”
寵七臉色變得難蒼白,他出城前吩咐過焦三,如若不是特別重要的事,不要打擾他。難道冷如瞳出了什麼事。寵七令人把信拿了進來,攤開來一看,猛地站了起來甩開了被子。
他忘了,他可以等,冷如瞳不能等。
寵七看了眼窗口外對面的極寒小島下了決心:“連夜趕回夜歌城,聯繫奇貨商人的行事人。”
壯漢聽了傻愣在那裡,他這幾天一直勸一直勸,勸到舌頭都快生繭了,也不見爺有半天鬆動放棄登島的決心,這一封信,就輕易讓他改變了主意,壯漢真爲自己的勸導能力感覺到汗顏。
他不敢怠慢,匆忙的下樓準備馬車去了,像是怕寵七改變主意一般。
******
夜歌城外一棟老舊的宅子裡,一個滿身被包得嚴實,只露出兩隻眼睛裝扮的男子坐在玉榻上看着他的行事人。
“三皇子那還沒有消息?”這初夏的天氣已經有些炎熱,而他卻包得如此嚴實。他喝了口玉液,慢條斯理地問站在不遠處的一個與他裝扮相同的鬍子男。
“回大人,三皇子貌似還在糾結着,飛一那邊來報,另外有人聯繫了他,也是來買三蟲三腦。”。
“哦。。。”坐在玉榻上的男人漂亮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好玩的意味:“那可就有點意思了,那人是誰,所爲何事。”
“飛一稟報說,那人叫寵七,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買三蟲三腦也是爲了救人。”
“他不知我奇貨商人的規矩,賣掉的東西一定要知道用在何處。”男人有些不高興。
“巧的是,他買三蟲三腦救的也是宮裡那兩位丞相府千金。”鬍子男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稟告。
玉榻上的男子眨了眨眼下了地,站了起來才發現他身材欣長,但被寬大完全不合身的白布給包着,看不出什麼端倪。“三腦可是隻有一條,他們都要買,我倒是賣是給?”男子有些爲難。
“你去通知三皇子,就說有人也要買三腦,他若想要,今晚子時到百花樓來。
“是。大人。屬下這就去。”鬍子男領了令,小心翼翼地出了荒舊的宅子。奇貨商人待他走後,走到玉榻邊按下了一個按鈕,玉榻便分開兩邊,出現了一條通道,他看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人,走了進去。
*****
冷如瞳又被送回了單婕妤宮。
得知夜千止能弄到三腦,唐傲他們也不那麼着急了,皇上今夜也到了殿裡,一羣人在前院喝着酒,看着演,不亦樂乎。
冷如瞳躺上榻上看着逆天國野史,香思呆在窗前的榻邊上繡着花。冷如瞳看着看着不禁驚訝:“這逆天國竟然盛養男寵。”
“小姐,逆天國養男寵是各國都知道的事,聽說上一個帝王還因爲男寵把自己帝后給廢了,不過那男寵最後也落了個死無全屍。”
“你從哪裡聽來的。”冷如瞳有些好奇。
“這幾天在這宮裡,什麼都能聽到,這些宮女們八卦比誰都多。”香思好笑地告訴她:“他們連得閒公主喜歡錶少爺都知道。”
“那個臭p公主喜歡錶哥?”冷如瞳撇了撇嘴:“她配不上。”
“人家可是公主,哪能配不上表少爺,不過她們又說表少爺似乎很討厭得閒公主,從不跟她說話,每次都躲得遠遠的。”
聽到這冷如瞳不自覺露出得意的笑:“咱的如風表哥可真給咱爭氣,那種傲驕的公主,換誰不討厭。別說這個了,還是說說男寵的事。那個男寵最後怎麼會死無全屍的。”
“聽說是被其他人嫉妒,一把火把他給燒了,那男寵當時只有十三歲,上代帝王也因爲他的去世暗自傷神最後仙逝了。”香思聽到的時候也十分震驚。
冷如瞳搖了搖頭:“逆天國真是個神奇的國度。”養男寵就算了,還養的是小正太,養的還是能做自己兒子的小正太,這讓他的皇子們情何以堪!
“不過又有宮女說,那男寵沒死,在被燒死之前被人救走了。”
“他就算沒死,這做男寵的陰影只怕也要籠罩他一輩子。”古代的男人是何等的有自尊,竟然被困住做男寵,被一個老頭子又摸又抱又親的,想着都噁心,冷如瞳不覺同情起這男寵來,逆天國的人真是一羣bt,還好自己沒穿越到那個國家。要不然不被折磨死也會被噁心死。
“男寵在逆天國來說就如養寵物似的,很普遍,達官貴人都養,而且很多人都自願把家裡生得俊俏的小孩送去給王孫公子做男寵,因爲他們就可能高枕無憂享受富貴了。”香思把聽來的一股腦告訴冷如瞳。
“還真是重口味啊。”冷如瞳怎麼也沒想到,這幾千年前的古代竟然也這麼超前。小正太確實可愛,可是尼瑪要拿來愛,這些男人不覺得噁心嗎。
她對寵七那個小正太,還是男女之間,明明是他吻了她,她都覺得自己佔了便宜,感覺對不起人家,這與逆天國一比,壓根皮毛都比不上。
“不知有沒有男寵愛上主人的。”冷如瞳翻着手上的書冊,想從裡面找些更重口味的來看,耐何這書寫得不是很露骨,只是從側面來說,估計是怕影響到逆天國王族,所以寫得比較放不開。
“小姐,男寵就跟寵物一樣,又有幾個有好下場的,還不如我們這些做奴婢的。”香思一句話打斷了冷如瞳的遐想。“不過聽說逆天國有個男寵做到了王妃,後來還把王爺給殺了,奪了權,就是現在的宗鎮王爺。”
“哇靠,這麼牛?”這算是男寵勵志劇嗎?後來冷如瞳才知道,這宗鎮王爺不是最牛的男寵,她後來遇到的男寵纔是逆天的存在。
“小姐,你身子不好該歇着了,奴婢替你去打水來。”香思怕小姐聊得起勁不肯去休息,忙打住了話題,放下繡籃出了門。
冷如瞳半躺在玉榻上繼續看着野史,翻來覆去也沒有看到香思所說的那些,看來這有機會還得去逆天國走走才行,這麼一個神奇的國度怎麼能沒有她的足跡。
那些可憐的男寵們一定是長得又紛嫩又俊俏又可愛,臉蛋一捏就能捏出水來。她正想着呢,卻忽然感覺睡意上來了,搖了搖頭,感覺有些不對勁,這睡意也來得太快了。
還正疑惑着,一個人影就從頭而降出現在她的眼前,冷如瞳眼睛昏花只覺眼前白影涌動,看不前來人是誰,她憑着意識怒斥了一聲:“你是誰?”
“帶你走的人。”冷如瞳只聽一個聲音磁性的男聲響在耳邊,帶着一股體溫的熱氣,便倒進了男子懷裡。
來人一身白布從頭包到腳,只露出一對美麗如神的眼睛,正是出現在荒廢宅子裡的奇貨商人。雖然把冷如瞳迷倒,但他也沒有急着要帶走,而是伸出修長的食指擡起了冷如瞳的下顎仔細地把她面相端詳了一翻,確實生得挺有姿色。
這時外面響起了腳步聲,奇貨商人臉色一沉,抱起冷如瞳敏捷地跳出了窗口,幾個躍身飛上的皇宮裡高高的屋頂,夜色正濃,月亮掛在高空,男子聽到下面有丫環呼叫着:“小姐,小姐。。。小姐不見了。”
然後整個單婕妤殿開始人潮涌動起來,開始在前殿尋歡做樂的人們紛紛跑了過來,禁衛軍也開始四處找尋,火把染亮了皇城的天空。奇貨商人低頭看了眼冷如瞳,露出笑意:“你這被放棄多年的小姐,竟然也有這麼多人爲你擔心。今夜我就帶你去看看好戲。”
他說完,毫不在意皇城的禁備森嚴,一個躍天,往皇城外飛去,身姿輕盈,來去自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