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豐甜敏銳的捕捉到這個關鍵詞,嚇得瞪大了眼睛,驚訝道:“你們...住在一起嗎?”
她心思轉的飛快。
之前不確定餘藝和拓真的關係,但現在一看,好像這兩人,不是一般的親近。
都已經同居在一起了!
可那又怎麼樣?
結婚了還可以離,更何況只是住在同一間屋檐而已。
撬牆角這種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
無論如何,對於拓真,豐甜都是勢在必得。
拓真沒想太多,餘藝警告似的瞪他一眼,搶先道:
“沒有,最近胖了,經紀人要我重點管理下身材。”
“原來是這樣。”豐甜面色一鬆,流轉的眼波瞥向拓真,眸中懷着近乎是明晃晃的勾引,“我剛纔喝了點酒,拓真,你等下方便送我回家嗎?”
她都已經暗示到這個份上了。
甚至連良辛和徐玉還在場,都沒顧忌。
直白到這個份上,拓真怎麼可能聽不懂。
只是他想都沒想,乾脆搖頭:
“不去。”
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這毫不猶豫的拒絕,讓豐甜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耳邊傳來徐玉刺耳的笑聲,讓她更覺尷尬,藏在桌下的手捏成拳頭,指尖刺的掌心生疼。她咬緊牙關,強擠出個笑臉來,軟下嗓子道: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拓真敷衍的點點頭。
剛吃了癟,又給徐玉嘲笑,豐甜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她過的不好,誰也別想舒服了。
瞥了餘藝一眼,豐甜忽然笑問道:
“良辛,你呢?等下要怎麼回去?要是沒事的話,送送徐玉姐吧,夜深了,女孩子總是怕不安全的。”
到了現在,她還是想要挽留下拓真。
話裡話外,都帶着暗示。
可惜,這一招,對拓真並不管用。
他悶頭吃着東西,壓根沒太注意她都說了些什麼。
給忽然拉近了戰團,良辛也不慌,他笑了笑,先是看了徐玉一眼,見她眼裡都是希冀,便露出一副猶豫的神情,道:
“我明天很早的戲....”
見他似乎是要拒絕,徐玉臉上不免出現了一絲失望。
良辛一直注意着她的神情,此時笑了笑,又道:
“不過讓姐姐一個人,我確實不太放心,就讓我送你吧。”
餘藝眼睛一亮,連忙點頭,“好啊,那就麻煩弟弟了。”
“不麻煩,照顧姐姐是應該的。”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倒是頗爲親熱。
只給豐甜看的心裡面陣陣泛酸。
和拓真比起來,良辛確實是要紳士多了。
可惜的是,他只是一個小偶像,雖然現在是劇組裡最火的一位,但和逐浪總裁的弟弟比起來,可就差的太多了。
豐甜這麼一想,心裡面好受了不少。
也是。
要是拓真好搞定,也不至於會單到現在。
這是上天送給她的機會。
豐甜滿懷盪漾,又要湊過去,想了想,還是率先端起了酒杯,笑道:
“能在一起拍戲,也是緣分,我來敬大家一杯吧。”
徐玉此時心情大好,加上也確實需要點酒精助興,竟是第一個配合着舉杯。
良辛自然跟上。
最後只剩下餘藝和拓真。
他一臉的興趣缺缺,給紅酒杯裡倒了溫水,敷衍的擡了擡手。
“我最近也酒精過敏,就不喝了。”
他幾乎給不配合寫在臉上了。
豐甜卻不在意,順從的點了點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拓真是越待越無聊。
他總覺得餘藝有什麼事情在瞞着他。
不管是之前在手機裡看到的那個楚青衣,還是後來她找匪行雲時發生的種種。
他都給瞞在了鼓裡。
再加上餘藝打從進門後,就一副在想些什麼的模樣。
他實在是待不下去,乾脆起了身,拉着餘藝就要走人。
豐甜一愣,也跟了站了起來,問:
“拓真,怎...怎麼了?”
“我們有點事,就先走了。”拓真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道:“各位自便,還需要什麼可以儘管點,不用客氣。”
他難得有禮了一次。
卻是在話說完之後,毫不猶豫的走了。
連頭都沒有回。
更別說是看豐甜一眼了。
她愣了一會兒,身體剛跌回椅子,就聽徐玉施施然的道:
“拓真這麼急着走,是因爲餘藝吧?說起來,她回來之後,好像就心事重重的。不過沒想到,拓真看着大咧,但還一直都注意着餘藝啊。”
“你不用和我說這個。”
豐甜冷哼一聲,端起酒杯,一口氣喝光殘酒,咬牙道:“用不了多久,他一定是我的!”
她在這邊咬牙切齒髮恨。
那頭餘藝和拓真已經是上了車。
他猶豫了好一會兒,又瞧着餘藝的臉色,才問:
“我哥他...沒誤會什麼吧?”
餘藝沒應聲,她闔着眼,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睡着了似的。
拓真連呼吸都放慢了。
等着紅綠燈的功夫,他脫了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餘藝似有所覺,緩緩的睜了眼,輕聲道:
“他不會誤會的。”
拓真一愣。
“他...”
“我睡一會兒。”
餘藝的話,叫停了車上的所有聲音。
一路,他再也沒有開過一次口。
即使拓真知道,餘藝並沒有睡着。
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車緩緩停到了別墅門口。
與此同時,餘藝也睜開了眼睛。
她的面前,是一片漆黑的房子。
匪行雲似乎還沒有回來。
她低頭看了眼手機,已經將近十一點了。
和拓真打了個招呼,餘藝走進門,開了門廊的燈,輕手輕腳的上了樓。
她在樓梯口略一猶豫,到底還是放棄了過去看一眼的打算。
腳步才挪,拓真的聲音忽然從身後響了起來。
“想知道他在不在,去看看不就好了。”
餘藝一愣。
她回過頭,看拓真也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樓梯中段,正靠着扶手,笑眯眯的看着她。
那眼波,說不出的溫柔。
他拎着一盒冰淇淋,嘴裡咬着勺子,晃晃悠悠的走上前,將餘藝向着匪行雲房間的方向輕輕撞了下。
“去吧。”
餘藝像是長出了口氣似的,笑着踮起腳,在他頭上揉了一把。
“謝啦,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