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大板過後,兩人已經昏倒在了長凳上,皮開肉綻鮮血橫流,有着說不出的慘不忍睹。
隨意地撥弄着手中的茶盞蓋子,皇甫逸擡眼掃視了一眼暈過去的二人,衝着兩旁的小廝吩咐道:“把兩位側妃送回去吧。”
“是,王爺。”
領命過後,小廝們則分明架起了二人,拖拽着將二人帶了下去。
剛走到院子門口,迎面便走來了一名身姿挺拔,樣貌俊朗的男子。皇甫羽蹙着眉頭看向被架走的兩人,俊逸的臉龐上,是一臉的疑惑神情。
收回視線,他邁步走進院子,正巧看見皇甫逸起身,往書房裡走去。
“四哥。”加快了步子,他大步上前,並急忙出聲叫住了他。
頓時停下了腳步,皇甫逸轉回身去,有些詫異地看着突然出現的皇甫羽,揚了揚脣角,微笑着說道:“老六來吶。”
徑直走到了他的跟前,皇甫羽也衝他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一聽說四哥你回來了,我就趕緊過來了。”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皇甫逸勾着他的肩膀便一同走進了書房。
走進書房後,他直接走到最上首的位置上坐下,並指了指旁邊的位置,示意皇甫羽坐下。
待到夜淵沏好茶奉上後,兩人這纔開始交談起來。
“四哥,發生什麼事了?”微微往前傾了傾身子,皇甫羽納悶兒地問道,“我剛纔進來的時候,見到兩位側妃被打了,是她們犯了什麼事麼?”
“沒什麼,只是犯了點事,懲罰一下罷了。”說的很是滿不在乎,皇甫逸端起茶盞輕呷了一口,動作有着說不出的優雅。
皇甫羽沒有說話,也是端起茶盞呷了一口,但心中卻頗爲感慨。
他這話說得輕鬆,可那二人被打得可不是一般的嚴重,鮮血橫流啊,只怕得在*上躺一個月才能下*活動吧。
“四哥,”沉默了稍許,皇甫羽再次出聲問道,“你這些天都去哪裡了?一直見不到你人,又沒聽你說要去什麼地方,擔心着你呢!”
有些歉意地朝他笑了笑,皇甫逸放下茶盞,撩了撩寬大的衣袖,慢條斯理地說道:“去找一個人。”
“凌二小姐?”
他還在府中的時候,便聽說了,四哥是與凌二小姐一起回來京城的,想必,四哥離開京城的這些日子,就是爲了凌二小姐吧。
輕輕地點了點頭,那俊朗剛毅的臉龐上,是一抹柔和的神情,深邃狹長的鳳眸中,帶着濃濃的情意,就連脣邊也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淺笑,皇甫逸低聲說道:“就是她。”
“你們……和好了?”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皇甫羽壓低聲音問道,就好像生怕被別人聽見了一般。
“和好了。”視線移向他,皇甫逸平靜卻堅定地說道,“打算向父皇請旨,請父皇再次爲我們賜婚。”
聽了他的話,皇甫羽的臉色立馬變得嚴肅凝重起來,看向他的目光,甚至還帶着幾分的擔心:“四哥,父皇病倒了,已經在*上躺了好些日子了。”
正準備去端茶盞的手,不由地頓了頓,顯得有些僵硬,皇甫逸蹙了蹙英挺的眉頭,疑惑地問道:“怎麼回事?”
輕嘆了一口氣,皇甫羽低沉着聲音說道:“前方戰亂,父皇一直放心不下,日夜操勞,積勞成疾便病倒了。”
“太醫怎麼說?”
“太醫說了,父皇這是日夜操勞所致,精心調養一段時間便可康復,但已經好幾天了,父皇的病似乎還是沒什麼起色。”
“或許是放心不下前方的戰事吧。”皇甫逸將視線移向了別處,呢喃地說道,“只要打了勝仗,或許父皇就會好起來了。”
“聽說,這凌青蓮還真有些本事呢。”說起前方的戰事,皇甫羽便來了興致,急忙說道,“接連打了好幾場勝仗,捷報連連呢。”
“既然前方捷報連連,父皇應該高興纔是,可爲何病情依舊不見起色?”聽到此處,皇甫逸不由地更加納悶兒了。
搖了搖頭,皇甫羽也想不明白,低聲道:“我也不清楚,還是要太醫診治過後,才能知曉吧。”
“也只能如此了。”皇甫逸也呢喃着說道。
又是一陣沉默,兩人均不再言語,各懷心事。
稍許過後,皇甫羽再次出聲,語氣裡帶着些許的擔心:“四哥,近日父皇身體不好,又一直擔心着前方戰事,你與凌二小姐的事,還是暫時不要向父皇提起吧。”
“爲何?”皇甫逸挑眉問道。
他的心中也明白他的這一番話,心知自己這個時候向皇帝提起自己的事情,估摸着並不能輕易得到許可,但他卻不能久等下去了,他恨不得立馬就將凌若瑤給風風光光的娶進門。
“你一聲不吭的離開京城,這纔剛一回來,就要向父皇提起你與凌二小姐的事,父皇會生氣的吧,而且,當初你與凌二小姐和離,不就是她提出來的麼?”
這二人的婚事,從皇帝賜婚開始,就一直頗受衆人的矚目。不管是賜婚,還是兩人成親,直到後來兩人和離,幾乎都是整個京城人人皆知的事情。
如今兩人想要破鏡重圓,重新結爲夫妻,只怕不會太過容易。
“老六,你不明白。”勾了勾線條優美的薄脣,皇甫逸輕笑了一聲,語氣沉重地說道,“當你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會畏懼任何的阻礙,只想與這個人長相廝守。”
他的神情很是認真,那一雙眼眸中帶着嚴肅堅定的神情,就好像已經看見了自己與凌若瑤白頭偕老的場面。
見他這般模樣,皇甫羽張了張嘴,可最終還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
他是不明白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感覺,只因爲他還沒有遇見值得他深愛的人。
但見他說得這般堅決,他知道,不管自己如何勸說,他也不會改變主意的。
“或許吧。”輕嘆了一聲,皇甫羽也笑了笑說道,“祝你和凌二小姐,能有*終成眷屬。”
皇甫逸沒有出聲,只是微微向他點首致意,算是作爲感謝。
他也希望自己能與她白首到老,相攜一生。
***
翠竹茂盛,卻依舊有着枯黃的竹葉,在秋風的吹拂下,緩緩飄落,掉落在地,落葉歸根。
一抹偉岸的身影悠閒地坐在竹林邊的石桌前,一壺小酒,自斟自飲,倒也有着說不出的愜意盎然。
修長的手指,端起小巧精緻的酒杯,男子舉止優雅地輕飲了一口,俊美無鑄的臉龐上,是一付享受的神情。
秋風吹過他那墨黑的髮絲,有幾縷髮絲,調皮地掃過他那棱角分明的臉龐,迷濛了那一雙幽黑的眼眸。
周圍格外寧靜,只聽見輕風吹過竹林,發出的沙沙聲,一切都顯得格外的靜謐。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竹林中傳來,打破了此時的寧靜與和諧。
一道魁梧的黑影,快步走到了男子的身邊,單膝下跪,朝着面前這一名青衫男子拱手致意:“屬下參見主上。”
“回來了?”挑了挑眉頭,男子低聲問道,並沒有回頭看那黑影一眼。
黑影怔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反覆地琢磨了一番後,才恭敬地回答道:“屬下剛從邊城回來。回到京城後,聽說四王爺也回來了。”
他並不知曉男子是在詢問他回來了,還是四王爺回來了,索性都回答了。
放下手中的酒杯,男子提起石桌上的酒壺,又爲自己倒了一杯清酒,這纔出聲說道:“回來得倒也挺是時候。只是他一人回來?”
明白男子所說的是誰,黑影悄悄擡眼看了男子一眼,有些猶豫地說道:“還有一名女子,與四王爺一同回來的。這女子,便是當日在神御堂的後山,與四王爺一起的那女子。”
剛端起酒杯的手,不由地晃了晃,就連酒杯裡的酒,也灑了一滴出來,滴落在了石桌上。
男子有那麼一瞬間的恍神,稍許過後纔回過神來,但那一雙幽黑的眼眸中,卻帶着濃濃的不甘心和恨意,清俊的面容上,也帶上了幾分的冷冽。
看來,這二人是和好了呢?不然,她怎會答應與他一起回來?
莫非,是當初他的那一場計劃,意外的撮合了二人?
他記得,手下回來稟報時說,皇甫逸被刺中了一劍,身受重傷,莫非正是他這一劍,讓她對他產生了憐憫,以至於最終產生了感情?
手中的酒杯,重重地砸在了石桌上,男子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眼中恨意更深,還夾帶着濃濃的自責和懊悔。
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當初就不派人去刺殺皇甫逸了。
那一場刺殺,不僅沒能取走皇甫逸的命,反而給了他們倆人一個機會!
他可不是好心的月老,不會給他們做媒!
“主上?”黑影又悄悄擡眼看了男子一眼,見他緊抿着薄脣,周身散發着駭人的寒氣,臉色難看,便忍不住出聲喚了一聲。
猛地回過神來,男子這才收起了心中那滿腔的恨意和懊悔,清了清嗓子問道:“邊城情況如何?”
“回主上。”黑影拱了拱手,恭敬地說道,語氣裡帶着幾分的得意,“按照主上的吩咐,已經將事情推到了四王爺的身上,凌青蓮也知道了細作的身份。”
微微點了點頭,男子終於扭頭看了他一眼,“總算不是廢物了。你倒是說說,你們是怎麼把嫌疑推到四王爺身上的?”
得到了男子的認可,黑影眼中的得意更深了,就連說話的語氣,也帶着幾分的自信滿滿,胸有成竹:“屬下想着,這京城裡的人,誰人不知四王爺身邊跟着一個叫夜淵的男*,所以屬下便——”
“所以你便讓凌青蓮知曉那細作是夜淵?”男子毫不猶豫地出聲打斷了黑影的話,冷聲說道。
聽着男子這帶着濃濃不悅的話語,黑影顯得有些驚惶,但卻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只得戰戰兢兢地回答道:“是。”
幾乎只是在一眨眼間,男子便猛地一拍石桌,強勁的內力,使得石桌也微微搖晃了一下,酒杯突然跌倒,從石桌上滾落在了地上,瞬時被摔碎。
“混賬!”一聲呵斥,帶着濃濃的憤怒,男子瞪着一雙幽黑的眼眸,兇狠地盯着黑影,怒火中燒地說道,“真是一羣廢物!交代給你們的事情,就沒一件辦妥了!”
“主上息怒……”被男子這滿腔的憤怒給嚇住了,黑影低埋着頭,急忙出聲說道,“屬下無能,還請主上責罰。”
“這夜淵一直呆在四王府裡,從未離開過京城,你卻告訴凌青蓮,那細作是夜淵,你倒是說說,你這是辦的什麼事?!”修長的手指指向黑影,男子怒不可遏地訓斥道,語氣冷冽駭人。
“可是,不是主上您吩咐的麼?”黑影心中憋屈,小心翼翼地擡頭看向男子,硬着頭皮說道。
“還敢還嘴?”男子更加的憤怒不已,看向黑影的目光,犀利如鷹隼一般,就好像恨不得將他給凌遲處死了,“本王只讓你將嫌疑推到四王爺的身上,沒叫你告訴凌青蓮,那細作就是夜淵!”
他真是快要被氣死了!好不容易想到的法子,卻因爲這一羣沒用的廢物,給攪合得一事無成。
等到凌青蓮回到京城後,哪怕他真的會告訴皇帝,朝中有細作,可若是當堂一對證,嫌疑自然也就洗清了。
在皇甫逸離開京城的這段日子裡,夜淵一直呆在四王府裡,有時會出府去到皇甫羽的六王府,有時甚至還會來到他這裡。
這不就是爲了告訴他,他夜淵一直在京城裡呆着,從未離開過麼?
他不得不承認,這夜淵是一個很有頭腦的人。皇甫逸有他這麼一個助手在身邊,也算是沒有白擔着“斷袖王爺”這個稱呼。
聽了男子的這一番怒斥,黑影也頓時詫異了,那一雙凌厲的眼眸裡,是深深的驚恐和懊惱。
“主上恕罪!”黑影一陣恐慌,急忙求饒着說道,“主上息怒,屬下一定會竭盡所能,彌補過失!”
“彌補?”冷哼一聲,男子低頭看向黑影,眼神冷漠犀利,“你所犯下的過失,只有用你的命,才能彌補!”
眼中閃過一絲的驚恐,但立馬,黑影的眼神便是濃烈的堅定。低頭抽出腰間的佩刀,黑影拔出了那鋒利的佩刀,抵向自己的脖子。
“屬下這就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錯,還請主上原諒。”
說完,黑影便是扭動佩刀。鋒利的刀刃劃過脖頸,立馬便是一道血線顯現而出,殷紅的血液順勢淌了出來。
佩刀滑落,黑影魁梧的身體轟然倒地,鮮紅的血液流淌而下,宛如一條蜿蜒的吐着信子的蛇。
冷眼看着倒地的黑影,男子冷哼一聲,動作優雅地撩了撩長衫下襬,頎長的身體便站了起來,邁着大步離開了竹林。
而在男子離開後,立馬便有人來到了那一具剛倒下的屍體前,麻袋一裝,便扛着屍體,消失在了竹林深處。
***
雅緻的庭院裡,俏麗的身影正坐在大樹下的鞦韆上,隨意的蕩着鞦韆,白希俏麗的臉蛋上,卻是一付沉思的神情。
這種感覺,太過微妙,她還從來沒有感受過。
那是一種名爲思念的感覺,在她的腦海裡,總是會不自覺地冒出一張熟悉的俊朗面孔,不管是嬉笑的,還是嚴肅。不管是溫柔的,亦或者是漠然的,她都會抑制不住的想念。
或許,喜歡一個人,想念一個人,便是這種做什麼事情,都無法提起精神的感覺吧。
“小姐,在想什麼呢?”彩芝湊上前來,帶着打量的神情,疑惑地問道。
急忙回過神來,凌若瑤趕緊收起了心中那些雜亂的思緒,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我想盪鞦韆,你幫我推一下吧。”
“是,小姐。”
繞到凌若瑤的身後,彩芝便輕輕地推了她一下,那纖瘦玲瓏的翩躚身影,便蕩了出去,伴隨着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彩芝,高一點,再高一點!”
心中的煩悶,也因此逐漸收斂了起來,凌若瑤回頭看向下方的彩芝,笑着喊道,清麗脫俗的臉蛋上,綻放着一朵如花般的笑靨。
“小姐,你當心一點!”
鞦韆下,彩芝格外的擔心,清秀的臉蛋兒都快皺巴成一團了,看向凌若瑤的目光,也帶着幾分的着急。
“沒事的,你再高一點!”
雙手緊緊地抓住鞦韆的繩索,凌若瑤伸長了脖子,努力地朝着院牆外望去,恨不得能一眼看見外面的景象。
見她這般模樣,彩芝恨不得自己能飛起來,一把將她拽下來。
當初小姐就是因爲盪鞦韆,非得讓她推重一點,讓鞦韆晃得更高一點,可正是因爲如此,小姐纔會從鞦韆上摔下來,撞到了腦袋。
幸好當初那一次摔倒,沒出什麼大事,不然,她這一輩子都會內疚不安的。
於是,此刻她纔會如此的惶恐擔心,生怕又出現上一次的狀況。
可偏偏,凌若瑤根本不聽她的勸說,吵吵嚷嚷着,讓她再推高一點,自己則挺直了脊背,朝院牆外望去。
能看見了!隱約間,她已經能夠看見院牆外的街道了。
有那麼一瞬間的恍神,她那到嘴邊的話,也硬生生的被扼殺在了喉嚨裡。
待到鞦韆降落下來時,彩芝趕緊上前扶住了她,卻見她一臉的凝重,便有些着急起來,急忙出聲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然而,凌若瑤卻並沒有回答她,而是直接站了起來,掉頭便往後門的方向走去,步伐格外的快速。
心中愈發的疑惑擔心,彩芝不敢有半分的懈怠,急忙邁步跟了上去。
兩人一路來到了後門,凌若瑤始終不理會彩芝的詢問,打開後門便走了出去。
左右的瞧看了一番,那邁出去的腳步,也立馬停了下來,凌若瑤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目光清冽堅定地看向前方那一道熟悉的挺拔身影,紅脣邊噙着一抹淺笑。
後跟上來的彩芝,在看見前方那人時,也有一瞬間的怔愣,但立馬便很識趣地退回到了後門口,不再去打擾。
脣邊的笑容擴散開來,就連那一雙清澈的眼眸中,也帶着濃濃的笑意,凌若瑤邁步小跑着往前奔去,徑直奔向了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雙手環住了皇甫逸的腰,她在他的懷裡蹭了蹭,才擡頭看向他,疑惑地問道:“你怎麼來了?來了怎麼不走大門進來,反倒在後門鬼鬼祟祟的!”
說完,還用一付看壞人一樣的目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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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條優美的薄脣微微向上揚起一道優雅的弧度,皇甫逸挑了挑眉頭,打趣地說道:“我這不是在牆外等着某枝紅杏麼?”
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凌若瑤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無奈地搖頭嘆息:“沒文化真可怕!”
這一次換做皇甫逸無語凝咽了……
斜睨了他一眼,凌若瑤擺出一付好心向他解釋的樣子,煞有介事地說道:“只有成了親的人,纔有紅杏出牆的可能,我又沒成親,哪有可能紅杏出牆?”
“那也就是說,等成親後,你就有可能會紅杏出牆?”挑起眉頭,皇甫逸嚴肅地說道。
強忍住笑意,凌若瑤點了點頭,沉思着說道:“也不是沒這個可能,當然也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吶!”
“好啊!還沒成親呢,就想着紅杏出牆了!”
“不是你在牆外等着我這枝紅杏出來麼?”
“那也就是說,你並不打算和我成親咯?”
凌若瑤:“……”
好吧,她已經被繞暈了,也弄不清楚到底是誰對誰錯,只知道這個話題很沒有營養。
“你還沒說你到底是來做什麼呢?”不想和他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凌若瑤急忙轉移話題說道。
伸手將她擁進懷裡,皇甫逸輕撫着她那柔順的髮絲,下顎抵在她的頭頂,語氣堅定低沉地說道:“一會兒我就進宮去見父皇,請求他再次爲我們賜婚。”
凌若瑤沒有說話,只是將頭緊貼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