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溫玉宸的恐懼
“今日本宮本是來探看王爺的,如今見王爺虎虎生風本宮也就放心了。宸王,告辭了。”夜淡然的掃過雲淺的面頰便翩然離去。
夜的隨從見自己的主子離去,便將手中的錦盒放在落青的身上慌慌張張的追了上去。
直到夜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明珠纔將眼眸收回,既然夜已經走了,她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恰巧十皇子有些睏乏了,明珠便攜着十皇子一同離開,臨走的時候明珠對溫玉宸勸誡道:“六哥,六嫂向來恪守禮儀,紅杏出牆之事斷然是做不出來的,縱使赫連夜容貌俊逸,可是皇兄也是丰神俊逸之人,六嫂豈是那種吃着碗裡瞧着鍋裡的人?”
這一陣冷嘲熱諷成功的挑起了溫玉宸的怒意,他只是礙於外人的顏面一直壓抑着。
衆人散去後,溫玉宸一臉怒氣的來到雲淺居住的主殿。
一路上走來,長廊上的名貴花草皆被掀翻,而掛在屋檐上的鳥雀也被他一掌劈死,他一向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是面對雲淺卻三番五次的失控。
落青正翻看着夜帶來的錦盒,打開之後只見裡面是一顆夜明珠,落青將屋內的燭火熄滅,但是屋子內依舊是光華流轉,猶如黑幕中的月亮一般皎潔美麗,並且夜明珠散發着一股芷蘭香味沁人心扉。
“北興國常被稱爲蠻夷之邦,沒想到竟然也有這般的好東西。”落青一臉欣喜的說道。
冬青伸手欲要碰觸那顆夜明珠,落青將她的手打落:“這種嬌貴的東西豈是我們這等身份卑微的人碰觸的?”
冬青咬着脣站在一旁,臉上露出幾分憤恨,總有一天她還是那隻飛上枝頭的鳳凰,定然會將這些輕看她的人踩在腳底下。
“主子,您怎麼悶悶不樂的?是不是因爲那個西楚太子?”白日的情形落青是看在眼裡的,她總覺得這個西楚太子似是與主子相識。
雲淺淡然的說道:“
怎麼會?我本對這些珠寶不感興趣。”
門忽然被踹開了,冬青見溫玉宸走了進來便起身迎了上去,卻被溫玉宸一把推開,他沉聲吼道:“都給本王滾出去!”
冬青的眼眶發紅,正期期艾艾的站在那裡,落青拖着她便一起走了出去,進來王爺的脾氣似乎有些暴虐,她們還是離得遠遠的最好。
落青知道王爺若是心情不好,遭殃的可是主子,她將冬青曬在一旁,便慌慌張張的去找小李子。她相信聰慧機敏的小李子定然能想出化解危機的法子。
昏暗的光芒下,溫玉宸的面色陰沉,他將夜明珠握在手中摩挲着:“這果然是個好東西,只是不知王妃是在睹物思人,還是思人睹物?”
他猛然一用力,夜明珠便化爲粉末紛紛揚揚的落在地上,猶如一灘月華一般安靜在破碎的光芒中。
雲淺淡然的起身正欲點燃燭火,溫玉宸猛然從後面將她擁住,他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猶如慌亂的怪獸一般蠻橫的親吻着雲淺如羊脂玉般滑膩的脖頸,帶着芬芳的墨發還有圓潤而消瘦的肩頭。
黑暗中溫玉宸劇烈的喘息着,他的手遊走在雲淺的身上,暴風驟雨般的吻停滯,他的吻似是變得溫柔起來,如同綿延的細雨。
“雲兒,本王只是只是”他始終說不出心口的那兩個字,他只是有些害怕,他以爲他的人生中從來不會出現害怕恐懼這等讓他不齒的字眼,可是今日就在赫連夜緊緊的握住雲淺的手指時,溫玉宸在憤怒的同時,心頭涌現出恐懼的黑暗。
與赫連夜相比,自己確實有些無法比擬的地方,比如赫連夜高貴的出身,比如他此刻尊貴的儲君身份,而自己此時依舊是一無所有,更何況若是赫連夜真的是以前的那個夜護衛,那麼他與雲淺之間便有一段情誼存在,若是赫連夜想要從自己的身邊將雲淺奪走,變成了輕而易舉的事情。
雲淺將溫玉宸的雙手撫下,她將燭火點燃,她的淺笑綻
放在忽明忽暗的燭火中,讓溫玉宸有些捉摸不透。
“王爺何必生出這般感覺?雲兒永遠只屬於王爺。”雲淺的聲音很柔,柔的似乎能夠將溫玉宸心中的恐懼撫平。
“雲兒,你只能是我的,只有我才能擁有你,若是誰敢覬覦你,本王定然將他碎屍萬段,雲兒今晚本王便讓你綻放在我的懷中。”溫玉宸的眼眸中似是閃動着狼一般的光芒,他急不可耐的撕開雲淺的衣衫。
瓷白的肌膚在浮動的燭火中閃動着誘人的光芒,那曼妙的起伏讓溫玉宸的身下繃緊,他正欲上前一親芳澤。
雲淺忽然退後一步,她擡起雙手捂住胸前的起伏,眼眸中水光浮動,讓人生出幾分憐惜來:“王爺是想要我證明清白麼?難道王爺還要重現芙蓉山之辱嗎?”
“雲兒,本王並非如此,本王只是想要將你擁入懷中。”也許只有真真正正的擁有了她,他的心中才不會那麼多亂七八糟令他有些鄙夷的複雜情緒。
溫玉宸還想靠近,卻聽黎澈細着嗓音說道:“王爺,昨日您送和玉樓的拜壽棋盤已經送來了,明日便要爲皇上拜壽了,您是否還要清點一下壽禮?”
明日不僅是皇上的大壽,更關係着溫玉宸此後的榮辱。思忖半晌,溫玉宸身上的炙熱消褪,眼眸中已經恢復了清明:“雲兒,待父皇壽辰結束後本王定然會讓你真真正正的成爲我的女人。”
溫玉宸走後,雲淺便換上了一身月白色的裡衣,她望着地上的碎片,嫌惡的將頭偏側。
她的脣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男歡女愛與溫玉宸的野心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東方泛起一絲魚白的時候,整個王府已經燈火通明,溫玉宸甚至一整晚都不曾歇息,熄滅燭火後他便忙着張羅着將獻給皇上的壽禮安置在馬車上。
“主子,您若是再不起身,王爺可要親自來催促您了。”落青焦急的跺着腳,可是雲淺卻不急不緩的從幔帳中走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