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處經過處理,已經沒有黑色的血流出,而軒轅琛仍舊處於昏迷的狀態,慕容夕在山洞裡找了一些木頭,用最原始的鑽木取火點燃木頭。
此刻的慕容夕看着軒轅琛不知該如何幫他,能做的她都做了,軒轅琛渾身顫抖,慕容夕解開他的衣服,解開自己的衣服趴在了軒轅琛的胸前,冰涼的觸感讓慕容夕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無奈之下只好緊緊的抱着他。
身體漸漸回暖,軒轅琛迷茫的睜開了眼睛,只見慕容夕裸露的肩膀趴在他的胸前,慌忙之下動了動身體,動作驚醒了慕容夕,慕容夕連忙將衣服套在身上,完了,他會不會看見其他的東西識破了她的女兒身?
一絲曖昧的氣氛在山洞中迴旋,軒轅琛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輕聲說道:“即使你是男人,本王也是會負責的。”
聲音在耳旁響起,慕容夕忍住發笑的聲音,這廝沒發現她的身份,居然還要負責?難不成在古代無論男女只要被看了身體就要以身相許嗎?
見慕容夕不說話,軒轅琛咳了兩聲,把衣服穿上看向慕容夕說道:“本王會讓你呆在本王身邊,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其實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當她逃走的時候他會失落,當他看見她被困時他會擔心,即使她是個男人,喜歡了就是喜歡了。
聽着軒轅琛的話,慕容夕不禁的笑出了聲,擡眼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總有種想戲弄他的感覺,“長得好看的叫以身相許,長得醜的叫恩將仇報!”
軒轅琛果然臉色一黑,低下頭沉默不語,他身上有傷,慕容夕便也不再開玩笑,把旁邊的火堆又添了些柴火,裹緊身上的衣服靠在石頭上睡覺。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洞口照射在慕容夕的臉色,慕容夕不情願的睜開眼睛,身旁的軒轅琛緊閉眼睛,心頭一驚暗道不好!快速走到軒轅琛的身邊,見他的傷口已經潰爛惡化,再不救治他的手就要砍掉了。
顧不了許多,慕容夕把軒轅琛從地上拉了起來,軒轅琛厚重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險些讓她摔在地上。慕容夕艱難的馱起軒轅琛往前走去。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現一道光芒,慕容夕朝着光芒走去便看見了一羣騎着馬的士兵。
左炙在這附近找到軒轅琛的馬便在四處尋找,見慕容夕從樹木後走了出來,連忙上前接過她背後的軒轅琛,而慕容夕本身身上也中着毒,體力不支的暈倒在地上。
鼻尖傳來熟悉的藥味,深吸一口氣後慕容夕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見身旁忙活着的衆人,她這是被人救了嗎?太好了,終於逃離了軍營。
只見簾子被人掀開,楊神醫緩緩走進來,慕容夕臉色一沉,她還是回來了,有楊神醫在軒轅琛大概也沒事了。“王爺,沒事了嗎?”
楊神醫端着一碗藥走到慕容夕的身邊,“王爺沒事了,你們倆這是怎麼了?王爺醒來問你有沒有事,你醒來問王爺有沒有事。”
慕容夕接過藥喝了下去,自然也聽出楊神醫話語裡的異樣,她跟軒轅琛纔不會有什麼關係呢,像那種高傲自大的人根本不適合跟她在一起,儘管他很俊俏,不對!她在亂想什麼呢。慕容夕懊惱的把碗放在桌上,一把拉起被子蒙過頭。
眼前忽然出現一個涼亭,慕容夕茫然的看着腳下,竟然站在湖泊之上,赤腳走上木橋,朝着眼前的涼亭走去,只見涼亭之中站着一個身着紅衣的男子,“你是誰?”慕容夕輕聲問道。
紅衣男子漸漸轉身,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慕容夕拉進了一個紅光之中。鮮紅色的錦帕將她的視線遮擋的嚴嚴實實。
慕容夕伸手摸了摸周邊,摸到柔軟的布料,低頭看去眼睛所到之處皆是紅色的,心中有些疑惑,低聲呢喃着:“這是怎麼回事?”
一支秤桿輕輕挑起她眼前的喜帕,慕容夕輕微的擡起頭,眼前的人,眉眼中帶着疲憊,卻仍笑眼盈盈的望着她。
軒轅琛從桌上拿起兩杯酒,一杯置於她手中,薄脣輕啓,柔聲道:“餘生還請娘子多多指教。”
那樣溫潤,那樣清澈的聲音,明媚溫暖的笑容讓慕容夕一時間晃了神,許久才舉起杯子與他的右手環繞,飲下那一杯餘生酒。
緩緩睜開眼睛,望着頭上的帳篷頂部,腦中回想着那個畫面,是夢嗎?竟那樣的真實,真實到她真的以爲是真的。那樣溫柔的軒轅琛她從未見過,她竟然夢到跟軒轅琛成親了。
即使她再怎麼否認,那一瞬間的暖心是她否認不了的,慕容夕伸出一隻手撫上胸口,心臟跳到很快,慕容夕掀開被子走下牀,此刻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前腳剛踏出帳篷,只見一個身影在帳篷外來回的徘徊着,是軒轅琛,他來幹什麼?處於在剛剛的夢境中,慕容夕見到他總覺着有一絲的尷尬,退到帳篷裡掀開簾子輕聲喚道:“王爺。”
還在踱步的軒轅琛聽到聲音愣了愣神,撓了撓頭轉身就走,他醒來之後只是想看看她有沒有事而已,其實並不是擔心她,只是因爲她救了他,軒轅琛總覺得身後有一束目光在跟着他,腳下的步伐越發的快。
看着倉皇而逃的軒轅琛,慕容夕不禁揚起嘴角笑了笑,他在糾結什麼?真是一個奇怪的男人。也沒了散心的念頭,慕容夕轉身躺會牀上,可腦海裡依舊會現出夢中的場景,那樣的婚禮很好看,那樣的軒轅琛很溫柔,他那深邃的眼睛好似會把她吸進去一樣。
夜色正濃,慕容夕因爲一場夢翻來覆去的在牀上睡不着,煩悶的一腳踢開被子,眉頭緊蹙,這軒轅琛是她剋星嗎?自他出現她就沒消停的過過舒坦日子!
另一旁,偌大的帳篷裡軒轅琛正端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畫像,他堂堂一個王爺居然看見一個男人落荒而逃,幸虧沒被守衛看見,聽左炙所言是她被他出山洞的,那樣纖弱的身體怎麼能背的動他。
一夜光景轉眼即逝,兩個懷揣着心事的人皆沒有睡着,翌日一早,慕容夕便頂着個黑眼圈精神萎靡的搗着藥散,帳篷中只有她一個人,一個身影慢慢的走了進來,雙手環住她的腰肢,慕容夕猛地一驚慌忙躲開。
而軒轅琛也被嚇了一跳,手粗無措的看着慕容夕,鼻尖傳來濃重的酒精味,慕容夕捂住口鼻,這廝又喝了多少酒?見他眼神渙散,只好把他拉到一旁去坐好,接着去煮了一些醒酒茶。
過了一會熱水冒着煙,慕容夕拿出碗來倒出一碗茶放在軒轅琛的面前,可軒轅琛一副恍惚的樣子,無奈之下只好吹了吹放在他脣邊慢慢的喂他喝下去。
眼前得人的精心照料,軒轅琛心裡樂開了花,其實他並沒有喝醉酒,只不過是尋了一個來找她的藉口罷了,昨夜匆匆一別,心裡總是覺得怪怪的,一大早在帳篷外看了她許久,這纔想了個辦法過來尋她。
一個沉重的身體突然壓了過來,慕容夕蹙眉看了看軒轅琛,這廝怎麼一喝醉酒就來找她,很煩好不好!慕容夕用力把軒轅琛往後推,只聽撲通一聲,慕容夕被他抓住了手腕慣力帶着摔在牀上。
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圈在了懷裡,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慕容夕無法掙脫,只好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來人啊!王爺喝醉了!”喊了幾聲並未見人來,這個點人都去哪了?
聽着她的喊叫聲,軒轅琛忍住想笑的心,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就是不讓她動,她身上的清香鑽入鼻尖,總想多聞聞。
反正他現在喝醉了,酒醒了應該就不會記得了,慕容夕想着便一口狠狠的咬在了軒轅琛的肩膀上,軒轅琛猛地鬆手,慕容夕坐正身姿大口的呼吸着,腦子突然想起他的肩膀還有傷!
慕容夕轉過身看着軒轅琛的肩膀,果然滲出了血,把軒轅琛平放在牀上,拖去他的衣服,只見她剛剛咬的地方並沒有出血,反而是之前受傷的地方鮮血已經透過紗布。
幫他換掉了帶血的紗布,連忙去藥櫃旁取出藥粉幫他止血,換上新的紗布,見他睡得死氣沉沉的樣子就很無奈。累的癱軟在一旁蜷縮起來閉上眼睛睡一會。
平穩的呼吸漸漸傳入耳中,軒轅琛微張眼睛,餘光瞥見一旁熟睡着的慕容夕,稍微一動肩膀便傳來刺痛的感覺,看見肩膀上綁着的紗布軒轅琛愣了愣,她怎麼用紗布給他綁了個花出來?
起身站了起來,從一旁拿出一塊毛毯輕柔的鋪在她的身上,見她熟睡着的容顏,忽閃的睫毛,不由得伸出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頰,葉夕,即使你是男人,本王看中的人便怎麼都躲不掉!
臉上傳來癢癢的感覺,慕容夕一把拉過那隻手,卻怎麼也拽不動,只好拽着一個手指頭繼續睡着。
一旁的軒轅琛無奈的笑了笑,脫下鞋子小心的躺在她的身邊,側過頭看着她,心頭一動,猶豫了一會在她脣上落下一吻,“葉夕,你是本王的人。”一聲低沉的呢喃,念着他所有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