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冷王的暗衛發出暗器,紛紛向令狐灝飛去,令狐灝看到了,卻也不閃躲。墨夜馨見有暗器,令狐灝還不閃躲,本想拉他一把,但轉念一想,卻做罷。免得讓他又有希望。
令狐灝看了眼,面前的墨夜馨,明明是那麼熟悉,卻說着陌生的話。反手便握住暗器,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暗器,甚至連一點希望都不留給他。
墨夜馨早已消失在墨色中。
一間客棧裡,一白衣男子面對着窗外。似在等什麼人,門被推開,令狐灝從外面進來,看到面前的白衣人,微楞,很快了然。白衣男子轉身,潔白如雪的袍子席地,那一頭髮絲竟也是白色,頭上戴着大大的斗笠,圍着一圈白紗,渾身上下流露着陰冷的氣息。
白衣男子冰涼而又沙啞的聲音起,“令狐灝,別忘了你該乾的事。”
令狐灝自然知道,他要尋找鳳戒,來完成面前這位的計劃。當然也就不能被廢除太子,只有皇后纔有機會得到,他自然就必須登上皇位。
身後,墨傾月悠悠進來,令狐灝看了眼墨傾月,什麼也沒說,墨傾月見到他倒是很驚喜,“師兄,許久未見,可好?”
令狐灝涼涼的回了一句,“尚可。”
墨傾月見他並不多言,有些悻悻做罷。
令狐灝弓身,“師父所說弟子謹記。若沒什麼事情,弟子先行告退。”說罷,轉身離去。
墨傾月垂下眼睛,掩飾掉那抹失落。又擡頭看向白衣男子,開口道,“師父,師兄是不是還喜歡那個女子?”
“沒錯,他依舊是那麼執迷不悟。”白衣男子的話,不輕不重的打在墨傾月心上。
卻讓墨傾月心中的失落愈發,這個男子是那般癡情,專一,可他癡情的對象卻不是她。她寧願不要讓他如此,這樣在他心中總能有一絲她不是嗎?墨傾月很想知道那女子究竟是誰,邊開口問,“弟子斗膽,想知道那女子究竟是何人。”
白衣男子雖遮着整個身子,但墨傾月深深的打了個寒戰,她甚至感受到對方陰冷的眸子正視着她。慌張之餘,立刻跪下,“弟子多嘴,望師父原諒。”
一股力量將墨傾月拉起,白衣男子轉過身去,“無需緊張,那女子與那個你也不無關係。”
墨傾月疑問,與她還有關係,那究竟是誰。
又是誰與令狐灝又有關係?
腦中忽然閃過墨夜馨的身影,她立刻否認,怎麼可能,他們根本就不認識,何談愛不愛之說。
“等你完成任務,爲師自會成全你。”說完,白衣男子周身起霧,墨傾月眼前模糊,再看清已不見了白衣男子的身影。
與此同時,墨夜馨再次穿梭在墨色之中,傀魅森林裡設有結界,魔獸無法出來,但人可以隨意進出。墨夜馨躲過巡邏的士兵,進入到森林中,她在擺推掉令狐灝之後,便去找洛翎昕,洛翎昕見墨夜馨來了,便拿出成品,並告訴她只要喂於魔獸之口,便能與墨傾雲所吸入的藥結合。
到時候,墨傾雲在魔獸看來就是魔氣豐盛美味,即便墨傾雲不去招惹它,它也會主動找墨傾雲的。即便這裡的魔獸都受過訓練,不輕易傷人,但面對美味卻也抵擋不住的。
只不過,要想將要投入魔獸口中是很危險的,這是洛翎昕特別交代墨夜馨的,只是她小看墨夜馨了,餵給魔獸又不一定非要站在它面前,用手塞到它嘴裡,只要它能張開嘴,還怕進不到它嘴裡。到時只需要跑路就行了,哪裡需要硬碰硬?
墨夜馨唯恐魔獸不夠厲害,向林子深處使勁跑,行動忽明忽暗,來去無蹤。
終於在某地,墨夜馨見到一隻似恐龍,只是小了好幾圈,但從它身邊的光芒看來,應該是綠階,還沒等墨夜馨反應,那小恐龍怪居然發現墨夜馨,並先發制人,朝墨夜馨發射攻擊。
墨夜馨驚,連連後退,她可不想和這貨打,萬一驚動外面的人怎麼辦。但這小恐龍般的魔獸可沒擔心什麼,張着傾盆大嘴朝墨夜馨奔來,“我去!不是說這的魔獸不輕易傷人嗎!!”早知道殺傷力這麼強悍,她還幹嘛閒的沒事還跑來下猛藥!
既然來了,墨夜馨自然是再說啥也沒用。正好這魔獸張着嘴,墨夜馨先把手中的藥丸扔到它嘴裡,翻了個跟頭,立刻滾得遠遠的,她在周身設了個保護結界,不被身邊的石頭,樹枝碰到。正好魔獸衝過來的衝勁將墨夜馨衝出去好遠,墨夜馨來個順水推舟,自己一直朝遠處跑。
雖然護有結界,但不免還是有點磕磕絆絆,還沒跑出去,對面冒了人影,墨夜馨一驚,大半夜還有人來!剛想躲起來,便聽到哨子聲,原來是洛翎昕。
洛翎昕也看到墨夜馨了,朝她飛來,落到她面前,壓低了嗓音問,“怎麼樣?有沒有受傷?看我多好,不放心你又跑出來找你,差點被那些侍衛看見。”
“……是啊,真是謝謝你。”墨夜馨覺得額頭有烏鴉飛過。
洛翎昕見墨夜馨手臂上有些創傷,二話不說拉過她手臂,把衣袖中的瓶瓶罐罐掏出來胡亂一撒,“先止疼哈!走,回去再說!”
墨夜馨點頭,該辦的事以辦好,好久都沒有玩過這種又危險又刺激的遊戲了,她似乎又有些懷念前世那時的任務,又搖搖頭,怎麼可能,那種生活纔不要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