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邪接下了她遞過來的青玉笛,算是接了她的好意。
雲邪突然問道:“千琴,我一直沒有問你,爲什麼會跑來南樂國投誠我呢?有諸葛恪大將軍在,他完全可以護住你性命。”
千琴嘴角微微一動,似乎要笑,但又忍住。
這時朝陽斜射在她臉上,只見她眉目清雅,膚色白裡泛紅,甚是嬌美。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雲邪,“我呆在儀天國,終究會成爲某些的眼中釘,倒不如離開儀天國,重新開啓自己生活。”
雲邪聳肩,“那這青玉笛,是你和諸葛恪大將軍的約定嗎?”
“算是他欠的。”
千琴會心一笑,“落錦當時能嫁給他爲妻,我可是出力不少。”
關於落錦,雲邪當然知道。
當時這個小宮婢,可是她從趙歌雨公主的死令下,將這小宮婢救了出來。
也是雲邪,把這落錦小宮婢交給了趙烜,讓他拿着落錦這個小宮婢去與諸葛恪大將軍談判條件。
本以爲,從今以後,她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交集的可能。
卻沒想到,幾年後,竟還會與這個小宮婢有了交集。
雲邪抓住那隻青玉笛,臉上帶着笑意,“好,這事我知道。如果我去花葬山的時候,就一定會去西京皇城,找諸葛恪大將軍好好的談談。”
千琴會心一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最好不過。
雲邪讓她退了下去,自己拿着地圖,記下了花葬山還有屍海山的路線。
正在看着地圖的時候,突然一托盤擱放在她的面前。
把雲邪嚇了一跳,一擡首,發現來的人是北夜,“北夜姐姐,你嚇着我了。”
“看什麼東西呢?看得這樣入迷,我在門外喊了你幾聲,你愣是不應我。”
北夜睨了一眼雲邪,將托盤裡的湯盅遞到了她的面前,“在鬼域那麼長的時間,我們身上都沾了不少的死氣,先服些補陽的湯藥吧。要不然容易生病,萬一生病了,就受罪了。”
她的好意,讓雲邪失笑,“北夜姐姐有心了。這湯盅你花了不少時間熬煮吧?”
“嗯,所以你要賞臉纔是,把這些喝下去,纔對得起我呀。”
北夜衝她擠眉弄眼,走到一旁,看到了桌面上的一青玉笛,拿起在手上把玩了一下,“這青玉笛的質地真不錯。”
“這是與別人碰面的時候,要用上的信物。”
雲邪頭也不擡,直接說出了事實。
北夜點了點頭,將青玉笛擱放了回去,“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好拿出來把玩了。你把它收起來吧,要不然一會找不着的時候,就麻煩了。”
雲邪仰首,一大口將湯藥一股腦全部喝完。
這纔將湯盅放回了托盤裡,雲邪看向北夜,“芯兒的身體怎麼樣了?”
“這三個月的時間,讓她的心臟上的傷勢倒是好了大半,但若想恢復到顛峰,或者想再進一步的變強,那就需要太多的玉石。”
北夜說起女兒的情況,語氣輕柔,透着傷感。
白芯雖說是靈石嬰,但卻喚她爲母親,也是她和夜殤精血而成的靈石嬰,她真不想芯兒有什麼意外或者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