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撼動北家,這是下下策。王上若是沒有想到斬草除根的好計策時,最好別打草驚蛇。若是輕易動了北家,難免其它三大家族不會站在王室的對面。”萬千帆淡淡的應道。
安穩了十幾年的日子,這平靜下面,盡是驚波駭浪。
四大家族與王室的關係,有利益的時候就會站在一起,當損其利益的時候,就會敵對,現實而殘酷,稍不慎把性命丟了是小事,若連累了家族,那就是大事。
萬千帆所說的,鎮國公何嘗不知曉,但如今王室舉步甚艱,朝堂上,有着四大家族的壓迫,王室可以調用的官員甚少,大多的官員都是四大家族的走狗。
鎮國公按下這惱心的事,對他們兄弟二人說道:“對了,你們母親也會去這次六大學院弟子比拼大賽,你們做好安排,莫讓人傷害了她。”
萬子墨傻眼,“父親,你不會是說笑吧?母親這五年來,大門都不曾出過一次。”
五年前,母親在宮宴的時候暈過一次,自那次之後,父親深愛母親,都不讓母親出門,只管在府上養病。
結果,現在說母親要去六大學院弟子比拼大賽,那可是龍蛇混雜的地方啊,一個疏忽,搞不好真會讓母親受傷。
萬千帆則是深深的看了父親一眼,明白父親這樣做,只怕是想讓母親在明面上吸引別人的注意力,私下會去北家動其根基。
罷了,既然他們都安排好了,自己只管護母親、弟弟的周全即可。
萬千帆一頭墨黑的青絲,全部綰起,頭帶玉冠,嘴角冷硬緊繃,刀刻似的俊美容顏上,散佈着疏離勿近的氣息。舉止神態尊貴中隱隱帶着傲氣,將手中的茶盞輕輕的擱放在桌面,“父親安心即可,我安排妥當,不會出什麼亂子的。”
“嗯。”
有了兒子的承諾,鎮國公這才鬆了一口氣。
……
一個月的準備,安皇京城變得十分熱鬧,六大學院的弟子、導師、院長們,全部聚集到了這裡。
這麼一來,一些高檔的客棧酒樓,自然被他們承包了。
雲邪等人跟着導師、院長們到了安皇京城的時候,杜明笑眯眯的看着他們,“食宿自付,別看着咱們,咱們是窮光蛋。”
這杜明導師,一天到晚都是笑眯眯的。
除此之外,根本看不到別的神色。
雲邪只覺得,這樣的人最好不招惹,一旦招惹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以前她覺十二海剎族人裡的海羽就是一隻笑面虎,現在覺得,笑面虎的名兒,應該給杜明纔是。
這隻笑面虎,完全把他的利牙與心思全斂收了起來,他若不說,根本無人知曉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雲邪自那天晚上與幾位導師、院長們一起用過大餐,對他們的態度算是有所改變。
就算她不給這幾位面子,那季燁的師父,還是要給面子的。
所以,她沒有在意杜明導師的話,“諸位導師,院長們,高檔的酒樓與客棧,我是沒錢的請你們了,尋常的客棧與茶館,我還是請得起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