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夜嬉笑過後,神色一正,“我一直在思考,你明明是煉丹師,怎麼會喝一杯合巹酒,因此斃命,而魂魄卻能飄飛到異國他鄉,佔據重傷失血過多的雲邪身上。我想了那麼多久,我只能說,你喝的絕不是毒酒。”
“當然不是毒酒,想毒死我的人,還沒有出生。他給我的那杯合巹酒,沒有半點毒性。”
雲邪似笑非笑直勾勾地盯着迦夜看。
迦夜心跳加速,雲邪男裝的時候,也不失清靈俊美,那雙如湖水冷幽的眼眸,更是讓他不覺迷醉。
迦夜不動聲色的追問道:“你現在對那杯合巹酒,可有想法?”
“洛北想殺死我是真,想掠奪丹神府佔據丹藥神殿也是真。而那杯酒裡的東西,必然是我不熟悉的東西。以前沒有遇到你的時候,我雖然知道這世上有天師一職,但對天師一職卻是不瞭解。事後,我讓海龍去給我尋搜了一些關於天師的資料,算是明白我當時爲什麼會被害離魂,強佔了別人的身軀。”
雲邪淡淡的述說着,一臉平靜,只有那雙眼眸透着殺意。
迦夜聽她這麼一說,竟是天師所爲。
猛地想到一種可能,暗自心驚,“你說的是天轉金鳳還魂符?”
“除了這個,還有什麼能夠解釋我當時爲什麼被殺,卻毫無跡痕可查?天師是不可以殺人,只要殺人,他在天師一職就無法再進一步。但你別忘了,天師卻可以逆天改命。他只需要讓我活在別人的身軀上,也不算是殺我,只不過是替我改了命而已。”
迦夜皺眉還是有些不解,“逆天改命,就算讓你佔據別人的身軀,可你煉丹的本事卻不會因此消失不見。只要你煉丹本事出衆,一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他們還是會防着你。”
“那又如何?在他們的眼裡,只要我不是妖月,那麼我就沒有丹神府爲依,更沒有丹藥神殿的勢力撐腰,拿什麼和他們鬥?更何況,他們巴之不得我會自己站出來承認自己是妖月,這樣他們多的是手段殺了我,以絕後患。”
雲邪說這些的時候,完全像是在談論別人的事,平靜的不像話。
迦夜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夫人放心,他們想殺你,也得問我是否同意。”
“其實,你在擔心我的時候,難道就不擔心那懂得煉製天轉金鳳還魂符的天師嗎?能煉製這魂符的傢伙,必然達到了九錢天師的地位。”
“十錢天師又如何?只要我要護着你,他就傷害不了你半根寒毛。”
迦夜桀驁的神情,帶着無比的自信。眼眸掠過一絲殺伐冷厲,強盛的氣勢讓人忽視不了,他那雙冷峻優美到近乎殘酷的眼睛!
雲邪見他那俊臉卻帶着一股寒意,霸道而張狂。
表現出來的是對自己滿滿的袒護,讓她心中一動,不由盯着他打量起來。
白皙如玉的面龐,精緻完美的五官,清湛奪目的眼眸流轉剔透,完美精緻猶如美玉的下巴淡淡揚起,脣角帶出來的淡淡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