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雲邪同是身軀一震,秀目不敢置信的看着這塊平安玉扣,一個想法在腦中劃過,她追問道:“這玉扣,是你送給母親的定情之物?”
“是,這是碧落幻千玉。當年,我初識白嵐的時候,她總是喜歡女扮男裝,爲免讓別人揭穿她的身份,我便偷偷將身上的這塊傳家寶,刻上了我與她的名字,做爲我們二人的定情之物,送了給她。”
季飛宇談及白嵐的時候,神情流露出來的都是滿腔的柔情蜜意。
雲邪在旁站在,也不打斷他,聆聽着他的話。
“就算白嵐嫁給了雲星愷,可我依舊無法忘記她,她是那般的單純善良。我一直堅信,那晚宮宴必然是陳貴太妃所設的局,只是我一直找不到證據,無法讓他們母子定罪!白嵐自嫁入王府,便與外屆斷了聯繫,從不出席任何宴席,我也無法見到她。
直到那年,你應該只有一歲左右。我去了杏嵐山莊附近,我才發現原來她一直呆在杏嵐山莊,我只見了她一面,萬萬沒有想到,那一面會是我與她陰陽相隔的一面……”
談及往事,季飛宇心痛的無法呼吸,眼淚不由自主的滑落。
雲邪在旁看得心驚,明明看起來是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卻因爲白嵐的死。至今還能哭得像一個孩子丟失心愛之物那般,無助而傷心。這人,是有多愛白嵐?
十幾年如一日,深愛一個人,這份深情,誰能與之相比?
季飛宇伸手擦拭了臉上的淚痕,“抱歉,我不該提這些往事。其實這碧落幻千玉,我知道一直在你身上,而且你一直貼身帶着。我知道,白嵐心裡是有我的,她並沒有厭惡我。只是,你明明是女兒身,爲何要假扮男子,而且這一扮就是十六年?”
他一邊問出了疑惑,畢竟雲邪是個女子,佔着這世子之位,又有什麼用呢?一邊將手中的碧落幻千玉遞還給雲邪。
雲邪收過這碧落幻千玉,將它直接收入了玉板指之中。
然後才緩緩的答道:“你也知道母親當時是懷着你的骨***入了雲王府。這件事,太后也是知曉的。母親爲了避嫌,只能是忍辱偷生。直到生下我的時候,若向外公佈我是女兒身,在宮裡太后還會庇護我嗎?而你一直不知道我的存在,更不可能給我任何支持,能讓我在王府立足,只有男子之身,並且拿下這世子之位,纔是我的保命符。”
季飛宇愧疚滿面,“對不起!是我欠你太多。”
雲邪搖了搖頭,“父親,你不欠我。是他們欠我們的,是他們讓我們父女生生分離十幾年,讓你我一直不知道彼此的存在。甚至讓母親這一生悽苦無比的活着!這筆債,這筆仇,父親你可願爲母親做主?”
“你要向誰報仇?”
季飛宇緊張兮兮的看着她,“雲邪!你還小,遇事不要衝動。若是你要對付雲星愷與陳貴太妃的話,那麼首先打倒的就是梅家!梅家粗根葉大,輕易不得輕動,否則只會招來無盡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