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踱步進來,一身秀有蓮花樣的白衣,眸中盡是柔軟,紅脣垂涎欲滴,肌膚更襯得如白雪般透徹。
獨孤絕眼中掠過一抹驚豔,他不得不承認雲蘇是個絕美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任誰都會愛上。
“鬼魅,吩咐下去,午飯在書房裡用,我和雲蘇姑娘一起用。”獨孤絕清冷的聲音中噙着些許誘惑。一道熾熱的目光赤裸裸的看向雲蘇。
雲蘇皺眉,這目光讓她響起燕翎驊那個混蛋,眸中稍微帶了些厭惡,隨即消失,雲蘇掩飾的很好,獨孤絕沒有發現。
很快,一桌的飯菜已經飄起了香味,惹得雲蘇肚子一陣咕咕叫。
“鬼魅,碧月你們也下去吧,都吃飽了在回來。”獨孤絕特喲咬重了‘吃飽’兩人懵懂。
雲蘇突然感到害怕,來都來了,一切見機行事,雲蘇彆扭的坐下。
“你怎麼會突然和我一起吃飯?”獨孤絕明知故問,他戲謔的看向雲蘇。
雲蘇大窘,不知道怎麼回答。率先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獨孤絕隨着她一起,也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雲蘇靈動的眸子亂瞄,不小心瞄到獨孤絕系在腰間的一把鑰匙。那鑰匙是黑色的,十分嬌小。
雲蘇眼中冒出一抹精光,隨即消失不見,故作鎮定。
獨孤絕沒有發現,繼續喝酒,雲蘇連連喝了好幾杯,由於沒有吃飯墊底,還真的有點暈。一個咧嗆向獨孤絕倒去,獨孤絕連忙起身扶住雲蘇的身子,道了句:“小心”聽得雲蘇心中一動,隨即一雙小手,神不知鬼不覺的順走了獨孤絕腰間那嬌小的鑰匙。
獨孤絕絲毫沒有發現,雲蘇沒有在耽擱。嬌弱弱的說道:“我有些醉了,先回去休息了。”
在獨孤絕疑惑的眼神中,雲蘇‘溜之大吉’。
獨孤絕不解的很,隨即扶上腰間,一驚,原來如此,腰間哪還有鑰匙的存在。
纖薄的雙脣扶上一抹冷意。既然想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鬼魅,我們出門。”剛剛吃飽喝足的鬼魅驟然聽到主子大叫,嚇得直打嗝。
“姑娘,主子和鬼魅已經出門了。”
“好。我先睡一下,你出去吧。”真的有點喝醉了。
雲蘇此時歪歪斜斜的躺在牀上,美眸緊閉。
不知不覺,月亮悄悄爬上樹梢。
她睡了一覺,感覺清醒多了,她想辦法支開碧月,換上一身夜行衣,躡手躡腳的出了北苑。
憑着記憶中的路線,雲蘇很快來到地牢門口,用小巧的鑰匙打開大門後,雲蘇貓腰進去。偌大的地牢中一片昏暗,僅憑着弱小的火光,雲蘇行進的十分緩慢,許久纔來到關着無夜的牢門前。
“無夜。”細微的聲音傳來,無夜擡眼,就看見門前一身黑色夜行衣的雲蘇。
“小姐。”無夜興奮的叫了起來。他就知道,小姐一定會有辦法的,他只需要安靜的等待就是了。
“無夜,我們馬上就能出去了。”其實雲蘇也有點興奮,尤其是這麼順利,獨孤絕的府上竟然連巡邏的人也沒有,防守太次了。
雲蘇很快打開牢門,拽着無夜就往外走,二人總的很快,一轉眼就走到牢門口。
無夜腳步一頓,頓時感覺身體周圍瀰漫着駭人的殺氣,與此同時,一道清冽的男聲響徹雲霄,霸氣外露:“你們走這麼快,是想去哪啊。”
雲蘇大驚,擡起美眸。
獨孤絕嘴角戲謔的笑映入眼簾。
他怎麼會回來?糟糕,中計了。
雲蘇忘了,他和燕翎風一樣是個深沉,陰險的人。自己的那些小動作怕是都被他看去,就等着她把無夜從地牢中帶出來,好堵個正着。
事已至此,乾脆說明。
雲蘇心一橫,大不了就是死,她上前一步,大聲說道:“獨孤絕,你和燕翎風之間的恩怨,與我沒有關係。我已經不是他的蘇妃了,何況,我告訴你,他愛的不是我,他對我的那些寵愛,全是因爲他要保護他心愛的女人,那就是皇后,我這麼說,你夠明白了吧。”
雲蘇一口氣全說出來了,說完之後頓感輕鬆,她和燕翎風已經成爲過去了,她只想過悠閒的日子,實在不想在捲入他們兄弟的戰爭中去。
無夜皺眉,難道?怪不得看着獨孤絕會覺得他也有種尊貴的氣質,原來是這樣。
獨孤絕心中的怒火被雲蘇徹底激發出來。他大步上前。大手猛的掐着雲蘇白皙的脖頸。嘴裡碎碎念:“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一定是在騙我。你想逃離我,所以你才編這樣的謊話來騙我。”
獨孤絕徹底崩潰了,本以爲他抓住制勝的一枚棋子,如今雲蘇的這番話,無疑是給他當頭棒喝。
獨孤絕手上使得勁越來越大,雲蘇貪婪着呼吸着微弱的空氣,她右腿踢向獨孤絕腰際。還在發狂的獨孤絕來不及反應,被雲蘇踢到一邊。
手也鬆開,雲蘇白皙的脖頸上,赫然的五個手指印。,“我說的……都是……真……話”雲蘇大口喘着氣。
獨孤絕哪裡能聽進去,再次起身撲上來。
無夜眼疾手快,一把拽住雲蘇向身後一帶,雙手握拳擊在獨孤絕的手掌上。
“砰——”,二人雙雙向身後退去。
無夜頓時感覺心如火燒,一股血腥爲瀰漫開,手掌上鮮血淋漓,無夜受傷了。
雲蘇大怒,右腿踢向獨孤絕,獨孤絕左手輕輕一抓,向旁邊一扯,雲蘇借力輕輕落在地上,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嬌小的拳頭朝着獨孤絕精緻的臉上就是一拳。
獨孤絕躲避不及礙個正着,嘴角破了,流出鮮血。
鬼魅大驚,剛要動手,被獨孤絕攔住了。
獨孤絕看着身前弱小的女人,在也不敢輕視。上前與無夜“糾纏”在一起。漸漸無夜就落了下風。獨孤絕靈巧躲過迎面而來的一掌,轉手捏住無夜右手,使勁一捏,細碎的骨裂聲傳來。
無夜痛的冷汗淋漓。他的右手的骨頭活生生被獨孤絕捏碎。
雲蘇心疼不已,趕忙跑到無夜身邊。
無夜揚起清秀的臉龐,虛弱的衝着雲蘇微微一笑。
雲蘇看着滿身是傷的無夜,很是無助。她冷冷的看向獨孤絕,蒼白的皮膚在昏暗的火光裡顯得很詭異,有種病態美。
“你究竟想怎麼樣?到底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們?”雲蘇恨恨的說道。沒想到,堂堂二十一世紀的美女少將,如今竟落到這般田地,這鬼樣子是有多狼狽。
“放過?哈哈……笑話,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你。”瘋狂到極致的獨孤絕聽見雲蘇的一襲話,狂笑不已。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
清心寡慾二十餘年,好不容易傾心一位女子,他不會讓她離開的,絕對不會。
雲蘇真是鬱悶極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瘋狂的人說。
她身邊的無夜,已經撐不住了,順着雲蘇的身體向地上倒去,“無夜”雲蘇大聲呼喊着,
無夜暈倒之前無力的衝雲蘇一笑。
那樣的笑容使雲蘇心中顫抖不已,她不能倒下,以前都是無夜保護她,那麼,現在就由她來保護無夜,望着地上的無夜,雲蘇心痛不已,緊閉雙眸,掩藏自己的情緒,在睜開雙眼時,已經恢復成以往的神色。
她知道,現在不是拼個你死我活的時候。
忍,她需要忍。
雲蘇緩緩站起,冰冷的目光看向獨孤絕,那目光冷的徹骨,倘若目光能殺死人的話,此時的獨孤絕早就死不下千百回了。
“醫好無夜,我留下。”雲蘇深吸一口氣,無奈坐出這樣的決定。
“哦?想讓我救他,我憑什麼要答應你?還是說,你有更好的理由讓我答應你?”戲謔的聲音傳來。
雲蘇強忍着殺人的衝動,當初心中還存着對獨孤絕救命之恩的感謝,此時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平日裡足智多謀的雲蘇,現在竟是滿腦袋漿糊,什麼辦法也想不出來,只能被人牽着鼻子走。
“只要你肯救無夜,我什麼都答應你。”雲蘇沙啞的聲音中透着疲倦,說完轉身離去。她在賭,賭獨孤絕一定會答應。
哼,望着遠去女子決然的背影,獨孤絕冷笑一聲,真是個驕傲的女人。
漆黑的夜空中繁星點點,雲蘇站在窗前,望着天邊,不知,毛刺他們會在幹什麼,出任務?還是睡大覺。
雲蘇無比想念二十一世紀。
高樓聳立,車水馬龍。
炫目的霓虹燈照亮了漆黑的夜,腦中的回憶,接踵而來,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雲蘇嘴角不自覺扶上一抹暖暖的笑意。
真好,縱然每天的訓練讓她有點吃不消,但是每天都無憂無慮,生活的非常愜意,和現在相比,沒日沒夜的訓練又算得了什麼,哎,微微嘆息,回不去了,一切都是命註定,現在是在一個不知名的時空裡,哼,不知名的時空又怎樣。
既然頂替了‘雲蘇’那麼一定要替她好好活下去。
雲蘇這樣一想,便又重新恢復了鬥志,獨孤絕,你且放馬過來吧。
獨孤絕真的答應了雲蘇救治無夜,此時的無夜住進西苑,獨孤絕派人去請大夫來治療無夜。
經過一陣折騰後,無夜累極了,轉而沉沉睡去。
獨孤絕怕在出意外,派了不下十名暗衛監視無夜。
夜,一片漆黑。偶爾空中傳來幾聲清脆的鳥叫。各自有着心事的人,也顧不上想事。都沉沉的睡着了。只有幾隻不知名的小蟲在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