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我們白家怎麼樣跟你這個廢物沒有半分關係,再亂言,看我們今天不聯手在這裡將你就地格殺。”
白飛城深沉地盯着墨水心,臉上一副憤慨模樣,實則心底卻是在思忖如何不着痕跡地套出墨水心的功法,然後殺掉她。
他是白家的嫡長子,年紀是同輩中最大的,但實力卻是屬於末稍一流,僅是黃階六級而已。
原本年輕一輩有白水心這個廢物存在,他的資質就算再不怎麼好,也不會過於引人注目。
而如今,白水心這個廢物竟然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學了一身本事回來。
如此一對比,恐怕廢物的名號就比就不會再落在白水心身上了,而他這個嫡長子實力要是再不長進,怕將成爲棄子。
這絕對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白水心的出現,是他翻身的機會,也有可能會是他的劫難。這要看他如何利用了。
這次跟來的年輕一輩,實力雖然比白飛城強上一些,但心智究竟是差了一些,年輕氣盛,傲氣凌人,覺得自己最厲害,心裡對誰也不服。
今日,一向傲氣的他們,卻被曾經被他們踩在腳底下極不屑的廢物狠狠打臉,這口氣,他們又怎能咽得下?
見白飛城出聲厲喝墨水心,終於讓他們找出喧泄的出口。
於是,紛紛加入了指罵墨水心的行列。“白水心你這廢物不要以爲學了些旁門左道的邪功,就能在白家囂張,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餘地。”
“就是,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廢物就是廢物。”
白飛城微垂下頭,深暗的雙眼閃過一抹陰毒的得意之色,稍縱即逝。
他以爲自己隱匿得好,卻不想,盤坐在虎背上的墨水心,早就將這一切看在眼底。
深幽如同水晶般的黑亮的眼眸微微眯了眯,桃色雙脣依舊噙着懶洋洋的笑意。
衆人的指罵跟輕蔑在她眼裡,根本就不痛不癢。
“哦,我是廢物?那麼請問,連廢物都不如的你們,算什麼東西?或者該說,你們根本就不配算個東西。”說完,還懶洋洋地掩脣打了個哈欠。
“你……”看着墨水心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裡,飛字輩的衆人簡直氣得咬牙切齒,殺氣驟然凝聚而起。
一直沉默不語的白昊天聞語,一張老臉黑沉得堪比幾十年不涮的鍋底。
犀利的雙眼一凜,威嚴瞪向蠢蠢欲動的年輕一輩。“放肆,都給老夫退下。”
被這冷厲的聲音一喝,這些人雖然依然憤恨不甘,卻不敢造次,紛紛垂首退後。
不過一雙雙灼熱的眼睛,依然時不時地掃向白虎背上的墨水心,憤恨有之,惡毒有之。
白昊天精烔犀利的雙眼,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白虎,隨後深沉地盯着虎背上的墨水心。
他一直不曾出聲阻止,其實是想要試探墨水心的深淺,不曾想,自己的試探猶未有結果,反而讓墨水心狠狠地打臉。
自踏入天階以來,就從未有人敢當衆駁了他的顏面。
好在在場的都是他白家的人,不然這要是傳了出去,他堂堂四大家族之首的白家顏面都要丟盡了。
殺意在心底一閃而逝。
這個四房餘孤雖然實力變強了,然而卻比之前更惹人厭惡。
狂妄無禮,目無尊長,桀驁不馴,這樣的人最怕的就是變強。
她越強,白家就越是無法撐控她,如此對白家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此女,不能留!
不過,她身上那股未知的神秘力量,倒是值得他花廢心思去獵取。
他停頓在天階五級的境界已經有數十年之久,試過各種方法都不能晉階,這四房餘孤身上的神秘秘法,或許能讓他晉階。
一絲狂熱的貪婪在心底閃現,盯着墨水心的雙眼如同刀子一般蘊含殺氣,屬於天階強者的威勢這一刻盡數釋放,強者威壓排山倒海壓來……
跟隨而來的白家數百號人,一個個被天階強者的威壓給壓迫得渾身發顫,面色蒼白。
其中,以白飛城爲首的十來名實力最低的年輕一輩承受不住,雙腿一屈,直直地折跪在地上,冷汗傾泄,戰慄不止。
白錦州的情況稍微要好上許多,畢竟他真正的實力,可是在地階七級初期,即將邁入大圓滿境界,問鼎天階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不過他絕對不可能會在這時候表現出一絲端倪的。
雙腿一屈,整個人發出一聲哀嚎,重重地撲跪在地上,臉色蒼白,渾身抽搐,
比黃階的年輕一輩還要慘上幾分。
惟有一人,不受影響。
虎背上,墨水心脣角含笑,漆黑如墨的明亮雙眼帶着幾分譏諷瞥向白昊天。
“我就說嘛,我們白家的當家家主怎麼可能會被人無視個徹底呢?這纔是我們狂霸拽的家主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絕對嚇跪一羣吶。”
清脆如珠落玉盤的聲音,乍然聽起來好像是在恭維,然而細聽之下,卻不難聽出,那滿滿的諷刺意味。
內心,墨水心同時也在狠狠的吐槽。
臥槽,臉皮好厚的老東西,半隻腳都快要邁入棺材的人了,竟然還敢打她武功的主意。
真以爲她墨水心是案板上的魚,任宰任割?
老匹夫,小心魚刺咽死你。
活了七十多年的白昊天怎麼可能聽不出那話中諷刺?
本就黑沉得嚇人的老臉,此時更是黑得堪比墨汁,雙眼隱隱閃過雷霆之怒。
好個狂妄囂張的孽女,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折損他的顏面,且從頭到尾,他竟然看不出此女實力的深淺。
此女,萬萬不能再留!
不過他畢竟是久經風浪的天階高手,即使再怒也不會放下身段當衆去虐殺一個後輩。
要殺她,不急於一時,有的是手段辦法。
將釋放的威壓收回,目光冷厲地盯着墨水心。“老夫問你,你這一身神秘功法,是如何習得的?”
墨水心挑了挑眉,她等這句話已經很久了。想要算計謀害她?看她怎麼挖坑坑死丫的一羣。
最重要的是,她要慢慢引導,令白錦州險惡的用心讓白家人盡數皆知。
當下,墨水心咧嘴一笑,漫不經心道:“神秘功法?家主你是說這虐畜神功嗎?”
原本正聚精繪神側耳細聽的一羣人,當聽到墨水心脆亮的聲音說出虐畜神功這四個字時,這些人臉上的希冀表情剎那凝固。
一個個嘴角抽搐,神情既怪異又憤恨。
虐畜神功?
這是暗指他們都是畜生嗎?
墨水心暗掃了一圈表情就跟吃了翔似的白家衆人,心中冷冷地哼了哼。
這就受不了咩?這才僅僅是開始而已,讓我們愉悅地玩耍下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