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請放心,流煙一定儘快給您答覆。”
對於墨水心,流煙的態度永遠都是恭敬的。
“恩,這個給你們,必要的時候,或許對你們有所幫助。”
墨水心從蘊靈瓶中倒出幾粒清心玉露丸,分給了流煙和黎山二人。
“這是……清心玉露丸!”
黎山激動的大喊出聲,他還記得白日裡當醫聖凰九昭掏出這個藥丸之時,那些所謂的強者們蠢蠢欲動的情景。
沒想到此刻,自己居然得到了這無比珍貴的藥丸。
看來,白家四小姐果真不是普通人,自己這個主人算是跟對了。
“多謝四小姐,多謝四小姐!”
黎山顫抖的接過墨水心遞過來的藥丸,激動令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時候不早了,你們也早點去休息吧。”
墨水心對於黎山的激動,顯然已經習慣了,那些所謂的頂級強者們,見到一顆元極丹都能搶破頭了,何況是清心玉露丸這等仙藥般的存在。
而且照黎山的實力和資質,想必從前在萬獸山也算不上被看重的那一波,是以突然得到這麼珍貴的藥丸,不激動才叫奇怪呢。
至於流煙,由於先前已經從墨水心這邊得到過不少珍貴的賞賜,所以表現的還算是比較淡定的。
雖然心裡也頗爲激動,但是倒不像黎山一般,完全無法剋制。
“多謝四小姐。”
流煙恭敬的道過謝之後,便轉身離開了雲霄閣的大廳,她知道四小姐累了,現在已經到她休息的時間了。
“四小姐告辭。”
至於黎山,見流煙離開,立刻也跟在她後面離去了。
一邊走,一邊還不忘跟墨水心告辭。
“對了流煙,找幾個人把白府外面的屍骨拉去好生掩埋了吧。”
在流煙即將踏出大門的一刻,墨水心突然又開口,下達了一個指令。
“是,四小姐。”
流煙應聲頷首,悄然離去。
那些屍骨在白府門前堆積如山,實在是不合適。
一來會惹起落日大街上衆人的恐慌,二來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爲這些人都是被被她這個女金鋼給斬殺的呢。
墨水心可不想白白替宗政無垠背這個黑鍋。
想到宗政無垠,墨水心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作爲一個帝國的統治者,有野心是正常的。
可是他視人命如草芥,豢養那些恐怖可怕的鬼寵,來幫助他達到那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這一點實在是不能原諒!
且說一直待在祖傳試煉之地的宗政無垠,眼看着那些所謂的老祖,命符一個個的破碎,內心正是激動不已的時刻。
他最得意的鬼寵……鬼一突然狼狽而歸,心下不由大驚。
“鬼一,你怎麼自己回來了,你的那些兄弟們呢?”
宗政無垠關切的眼神和語氣,並非是出自於對鬼寵們安危的擔憂,而是對於他稱霸天擎大陸的野心能否實現的迫切。
“白水心回來了,她有一柄十分厲害的武器,兄弟們全都被消滅了,若不是我反應快,只怕此刻也已經被那武器給吞到肚腹之中了。”
想起殺神矛那張巨大無比的大嘴,鬼一仍然心有餘悸。
“白水心……”
又是白水心,宗政無垠咬牙切齒的念着白水心的名字。
這個妖女,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自己的
計劃,若不除之,難消自己的心頭之恨。
“鬼一……對付白水心的那柄武器,你有幾成的勝算?”
宗政無垠沉吟着,內心也在盤算自己這邊與白水心對決的話,有幾分的勝算。
“毫無勝算,除非……”
原本萎靡不振的鬼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晶亮的看着宗政無垠。
“鬼一,你這幾天辛苦了,先好生的修養,對付白水心的方法,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宗政無垠一愣,繼而訕訕地離開,鬼一的眼神令他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他曾聽老太監刑起,提起過關於鬼寵的一些流傳,穿說中鬼寵在得到主人嫡親血脈的精血後,會實力大增,甚至可以戰勝強過自己百倍的敵人。
方纔鬼一看向自己的目光,不知爲何竟讓他想起這個傳說。
宗政盈盈已然死亡,自己唯一的嫡親血脈就剩下宗政皓軒了,縱使自己再怎麼不待見這個兒子,也不見得會讓他淪爲鬼寵的腹中餐。
必要的時候,他寧可犧牲掉鬼一!
宗政無垠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狠戾。
清晨的陽光穿透層層霧靄,照進了帝都的每一戶人家。
盤桓帝都上空多日的烏雲漸漸散去,衆人心中欣喜不已,總算,又看見了陽光!
金色的光線透過窗櫺溫暖的灑進房間,依然賴在牀上的墨水心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躺在自己家大牀上睡覺就是舒服,一覺睡到大天亮的高質量睡眠令她精神大振,方法渾身上下都在蹭蹭往外不停冒着生機。
“四小姐,您醒了。”
一旁守候多時的流煙在此刻出聲,對一旁靜立的兩個丫鬟使了個眼色,兩名丫鬟立刻上前,幫着墨水心更衣梳洗。
墨水心無奈的任她們擺弄,反正自己不管說多少遍,她們都還是把自己當成重度殘廢之人,堅持要伺候她這個主人,完成這些人人都能力所能及的的小事。
“對了流煙,昨日讓你打探的事情,可有眉目?”
墨水心任由兩名丫鬟擺弄的同時,還不忘出聲詢問流煙調查的進度如何。
鬼寵之事必須儘快解決,讓宗政無垠那個齷齪的皇帝在所有人面前曝光,省得帝國的臣民們繼續被他剛正的外表所欺騙。
“你們先下去吧。”
“是。”
流煙謹慎的屏退墨水心房內的伺候丫鬟後,才娓娓道來。
“回四小姐,鬼寵之事,已有些眉目,傳說鬼寵是宗政皇族祖傳的試煉之地,孕育出的絕頂厲害的殺手,只不過這些殺手並非人類,而是由已故之人的怨氣凝聚而成,格外的邪氣瘮人。”
光是聽流煙說說而已,墨水心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開始不舒服了,這個所謂的祖傳試煉之地,只怕也不像世人所想的那般,是個至靈至仙的福地,而是一個極其邪惡的存在。
“流煙,你繼續說。”
墨水心給自己和流煙各倒了一杯茶水,示意流煙坐下說。
“謝四小姐。”
雖然墨水心不在乎這些尊卑禮儀,可是流煙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恪守本分,絕不敢有半分的逾越。
“鬼寵們以人的精血爲食,吸食的精血越多,威力也便越大,而且若是讓鬼寵吸食到強者的精血,強者的實力便會被鬼寵完全繼承。”
“這麼說來,昨天宗政無垠的鬼寵吸收了至少三個問鼎境界的強者
的實力,一個鳳族鳳女空靈境界的實力,更逞論那些無數普通人的精血了。”
既然如此,爲什麼殺神矛輕易便解決了那些鬼寵呢?
答案只有一個,殺神矛吃下去的,僅僅是一些普通的鬼寵罷了,至於真正吸收了那些強者實力的頂級鬼寵,早已逃脫。
這也正是自己爲什麼一直感覺惴惴不安的原因了。
“還有更可怕的傳說。”
流煙頓了頓,嚥了咽口水繼續說道。
“據說,鬼寵只要吸食掉自己主人嫡親血脈的精血,便可以在瞬間實力大增,甚至可以消滅千軍萬馬,打敗比自己強上數百倍的敵人。”
不過,她不認爲宗政無垠會捨得犧牲自己的嫡親血脈來餵養鬼寵,要知道在宗政盈盈死後,宗政無垠就只剩下宗政皓軒這麼一個嫡親兒子了,就算他捨得,皇后鳳傾城也未必捨得。
但是墨水心卻不這麼認爲,宗政無垠已然喪心病狂,在非常時刻,誰也不能保證他會不會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看來,這個鬼寵不好對付。”
墨水心眉心微蹙,凝重的表情顯露出她此刻內心的擔憂。
“四小姐,流煙願與您一道去斬殺鬼寵。”
流煙上前一步,堅定的目光顯示出她視死如歸的決心。
“流煙,你替我好好的守住白家,至於鬼寵,我自有辦法對付。”
墨水心搖搖頭,對於這個動不動就想用生命報答自己的屬性,很是無語。
“是,流煙遵命。”
流煙點點頭,想來也是,現今府上有大名鼎鼎的三聖者,還有四小姐的親爺爺,實力在罡元境界的強者白一刀,更有那名面帶鎏金面具,實力深不可測的貴公子。
就連白湖帶回的那名舉止怪異,只肯跟着白湖吃珍獸肉的年輕男子,實力也高出了自己不知道多少層,哪裡還用得着自己強出頭呢。
因爲覺得墨水心有這些高手的保護,是以流煙也十分的放心,並沒有堅持要陪墨水心去跟鬼寵戰鬥。
然而她要是知道墨水心根本就沒打算叫上任何人,而是自己一人孤身前往的話,估計腸子都要悔青了。
“流煙,你先去忙吧,我去看看楚鏡他們在幹嘛。”
墨水心飲盡杯中的香茗,衝着流煙微微一笑,那容顏,傾國傾城,縱使是見慣了墨水心的流煙,也不禁爲之迷醉。
“是,四小姐,流煙告退。”
流煙後退着走出了墨水心的房間,一直退到門外才轉身離去。
至於墨水心嘛,她並未如她所言去找楚璽鏡,而是將方纔丫鬟給自己穿上的繁瑣衣服換下,再次穿上了雪白的聖戰衣。
在戰鬥的時候,還是穿這件聖戰衣最適合。
“小矛,準備好了麼?”
“恩,小爺我早就想伸展伸展筋骨了,主人快出發吧!”
墨水心通過意念與殺神矛意識相通,一人一矛信心滿滿的朝着帝國的皇宮行進。
之所以不告訴衆人,單獨行動,一來,師父他們均已受傷,爺爺又年事已高,要是讓他們跟着自己做這麼危險的事情,豈非太不孝順了。
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的是墨水心急切的想知道自己二次淬體之後的實力究竟達到了怎樣的強度。
如果帶上楚璽鏡,他勢必把自己保護的很周全。
這樣一來,自己想戰鬥的意願,又要泡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