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些玩意兒怎麼殺不死,再這麼下去,你我都將體力耗盡而亡。”
泛着泠泠寒光的長矛,兇殘的挑開數個逼近自己的活死人,李大膽粗黑的眉毛擰成一團,焦心不已。
這些可惡的活死人,雖然行動稍顯機械遲緩。
然而釋放出來的殺招,卻絲毫不遜色於他這個造化境界的強者。
也不知道這些玩意兒,是由什麼東西變化成的,居然不死不滅。
明明就已經被自己和將軍斬殺,卻又在下一秒悄然復活。
照這個態勢發展下去,只怕他和宗政銘軒,都將喪命於此啊。
“大膽,聽我說,從現在開始,我們每一次的斬殺,都砍向這些活死人不同的地方,再強大的東西,都有不可去處的罩門,希望我們這樣可以一點點的排除,直到找到這些傢伙的罩門爲止。”
宗政銘軒此時,也是一頭的冷汗。
不過向來沉着冷靜的性格和思考方式,在此時發揮了極大效用。
縱使身陷絕境,他也總是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破解的辦法。
而這,也正是他之所以能夠如此,令麾下之人信服的重要原因。
“是,將軍,大膽明白了。”
會意的李大膽不再亂砍一起,的白費力氣,而是每一招,都朝着活死人身體不同的部位砍去。
然而無論是砍頭還是砍腳,這些傢伙還是能夠隨意復活。
這一點,令已經精疲力盡的李大膽,沮喪萬分。
然而看着依然在奮力搏殺的宗政銘軒,累到快要倒下的李大膽依然咬牙硬撐。
連出身高貴的將軍,都能爲了活命而如此奮鬥,自己區區一介莽夫,又有什麼資格喊累呢?
哎,還真是夠拼命的。
連一直在暗處守候的器靈……花兒。
都不禁被宗政明軒的強大毅力所折服,讚歎不已。
“大膽,本將軍明白了,只要將這些活死人攔腰砍斷,他們便不能夠再重生!”
宗政銘軒持劍的雙手都已顫抖,與活死人纏鬥過久的他,如今已經快要力竭而亡。
然而,不到最後一刻決不放棄的堅強意志,終於讓他找到了制服活死人的罩門所在。
且讓本小姐替你療傷吧!
黃漆水缸‘咻’的一聲飛到宗政明軒的頭頂。
金色的光芒從倒扣的缸口之中源源不斷的溢出,將力量快要枯竭的宗政明軒,從死亡的邊境線上拉回。
宗政明軒訝異的看了一眼自己頭頂的神器,繼而又全神貫注的殺入活死人的陣中。
宗政銘軒充滿驚喜的呼喊聲,彷彿來自天籟,讓快要陷入迷離的李大膽再次活了過來。
“呀……嘿!”
李大膽雙目圓瞪,使勁渾身力氣將不斷逼近自己的一個活死人攔腰斬斷。
果然……
這次倒下之後,這個活死人便再也沒有站起來。
“太好了,將軍!”
看到了生的希望,李大膽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彷彿也隨之回來。
其實那只是神器花兒使用了自己的能通,替他們主僕倆補滿了力量而已。
李大膽暴喝一聲,揮舞着長矛,虎虎生風的向着這些沒有思想的殺人工具砍去。
掌握了這些東西的罩門,再對付起他們來,就顯得格外的輕鬆。
沒多久,主僕倆就三下五除二的,將死魂門的這些活死人給收拾了個乾淨。
“謝謝你。”
宗政明軒收回長劍的同時,昂起頭對位於自己
頭頂之上的神器花兒,真誠道謝。
宗政明軒那張本就英俊非常的面孔,此刻再配上一臉真誠的笑容和泛着熠熠光輝的雙眸,更加令人心馳神往,迷醉不已。
就連神器花兒,此刻都已心神盪漾,透明的小心臟噗通噗通的,蹦躂個不停。
“呃……是我家主人叫我前來搭救你們二位的。”
器靈花兒低下頭,萬分羞澀的說道。
若非具化出的軀體透明無色,此刻宗政明軒一定能夠看見,自己眼前這個器靈整張羞紅的俏臉。
“不知道你的主人是?”
宗政明軒依然噙着淡淡笑意,對於這個幫主了自己的器靈,充滿了好感。
當然對她口中的主人,也是心懷感激。
“就是之前一直跟你們在一起的那位姑娘啊。”
花兒偏着頭,圓溜晶亮的大眼睛,充滿好奇的打量着自己面前前這位,英俊的俏公子。
“原來是白姑娘的寶物,難怪如此不凡。”
宗政明軒瞭然的點點頭,心中對白水心的敬佩與好感更添了幾分。
白家四小姐果真名不虛傳,無論是強大的實力還是聰慧善良的爲人,都令人肅然起敬。
“主人就在前方,花兒帶你們去找她吧。”
“有勞了。”
宗政明軒點點頭,便於李大膽一道,跟在神器花兒之後,朝着試煉之地深處而去。
同一時間,墨水心與楚璽鏡也走到了道路的盡頭。
越行越窄的道路,到最後僅能容一人側身而過。
“前面有亮光。”
墨水心的聲音,興奮中透着一絲謹慎。
從亮光傳來距離目測,這條小道應該不會太長。
但是要進入這麼狹窄的道路,她整個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謹慎,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小七,讓我先過。”
楚璽鏡一把拉住欲踏入羊腸的墨水心,這種暗藏危險的地方,還是自己先行比較妥當。
“楚鏡小心。”
墨水心雖然聽從楚璽鏡的安排,退到了他的身後,但依然一臉凝重的提醒着楚璽鏡,要注意危險。
不知爲何,這條蜿蜒細小如羊腸的黑暗小道,帶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的戰慄感。
似乎有某個實力強大的敵人,正暗中潛伏於此,默默的監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放心吧,我會多加留意的。”
楚璽鏡丟給墨水心一個安心的笑容,便側身進入了狹窄非常的道路。
墨水心亦緊隨其後,亦步亦趨的跟隨在他身側。
然而這看似短暫的小道,真正走起來卻似是沒完沒了一般。
最要命的是,兩旁的山璧似乎正在不斷的靠近粘合,墨水心感覺自己快要被兩旁的山璧給夾的喘不過氣來了。
一陣陣溫熱的濡溼感,透過薄薄的衣物傳遞而來,令人感到黏膩而燥熱。
此刻,墨水心覺得,這道路兩邊不像是山壁,倒是某種肉壁一般,帶着溫度和跳動。
這種感覺令她整個人頭皮發麻,身體的每一寸都緊緊的貼在這兩塊肉壁之上。
她的鼻端,似乎還隱隱傳來一陣陣腥臭的腐爛氣味。
難道現在自己身處的,不是通往試煉之地腹地的道路,而是在某個巨型生物的體內?
整個認知讓她胃部翻涌不已,險些就要嘔吐出來。
墨水心銀牙緊咬,努力壓下心中的不適感。
快了,只要再走很少的一段路,就能離開這條噁心的道路了。
咬
牙堅持的墨水心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絕對不要增加楚璽鏡的負擔。
“小七,堅持住,就快到盡頭了。”
楚璽鏡感覺到墨水心掌心的熱汗,以及她不斷攥緊的拳頭。
他用力握緊墨水心,試圖能幫她驅散些許的不適感。
這條蜿蜒的小道,佈滿了各種毒勁強大,氣味濃重的的煞氣和瘴氣,絕非尋常之人可以忍受。
而且道路兩旁的肉壁,一直在不停的靠近和收縮。
這強大的擠壓之力,令他都感到舉步維艱,更逞論實力尚未恢復到一成的墨水心了。
隨着肉壁的每一次收縮,陣陣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伴隨着強烈的腐朽氣味撲鼻而來,墨水心幾欲昏厥。
“小七,堅持住。”
楚璽鏡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揮,一道白色光芒朝着不斷靠攏的肉壁,激射而去。
被劃傷的肉壁瞬間退縮,兩人面前的道路稍顯寬敞。
“咳咳……”
然而一陣陣劇毒的瘴氣卻從傷處漫溢開來,墨水心劇烈的咳嗽起來。
“走!”
楚璽鏡長臂一伸,將墨水心牢牢圈在懷中。
一塵不染的白靴輕點,便躍出了那條羊腸小道。
就在兩人飛身而出的瞬間,那條狹窄的小道兩旁的肉壁,立刻以極其迅速的速度合攏,毫無間隙。
“幸好有楚鏡在。”
墨水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那種幾欲滅頂的窒息感,險些令她昏厥。
“這裡,應該就是試煉之地的腹地所在了。”
楚璽鏡仔細打量起兩人身處的環境。
這裡四周皆是石壁,看起來像是一間密室。
“楚鏡,你看那是什麼?”
墨水心纖指遙遙指向位於密室正北方向的一角,散發着赤紅光芒的,類似巨型銅鼎的物體。
銅鼎的上方,懸浮着寥寥幾塊緩慢旋轉的白色玉牌。
楚璽鏡順着墨水心手指的方向望去,眼裡有着一閃而逝的驚詫。
“這些帝國各方勢力最強者的命符。”
這種及其稀有的命銅鼎,向來只出現於真正的仙府靈地。
如此看來,眼前這個充滿邪氣的地方,曾經也確是一塊至福至仙寶地。
只不過被強大的魔物入侵,原先的靈氣全部被邪氣鎮壓掩蓋,從而使得此地成爲了邪惡黑暗試煉之地。
“看來,宗政無垠沒事的時候,就躲在這裡窺視着帝國各路強者的狀況了。”
墨水心湊近銅鼎,卻意外在發現了自己的命符。
“這……這個塊玉牌上寫的白水心,指的是我嗎?”
墨水心有些不敢確定,畢竟自己的身份的借來的,不知道是否會被天擎大陸的靈媒所承認。
“當然,如今的小七,已經是四大家族之首的白家,實力最強的強者,所以你的名牌就會自動出現於帝國試煉之地的銅鼎之上。”
楚璽鏡莞爾一笑,修長的手指輕滑過墨水心毫無瑕疵的臉頰。
那細膩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
“這麼說來,如今的帝國已經沒有什麼強者了。”
墨水心微噘着嘴,意興闌珊的看着泛着赤紅光芒的銅鼎之上,寥寥數塊玉牌。
除了自己的命符之外,帝國其他三大家族的強者命符均已消失。
至於七大組織中位於帝國的五大組織,也僅僅剩下死魂門長老一位強者了。
另外一張玉牌,便是屬於宗政皇族中實力最強的強者……
宗政銘軒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