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幾天,月清然算是徹底的消停了下來,傲因依舊跟在輕水的身邊,而輕水不知道是因爲什麼竟然連着好幾日都不出院子,這讓月清然很是好奇,不過好奇歸好奇,她還沒傻到自己送上門去,反正有傲因跟着,她也不怕輕水弄出什麼小動作。
千夜上邪出了遠門,估計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回不來的,想來這次的事情來得很緊急,不然他也不會連招呼都來不及和她打就帶着百里堂走了。
至於傲因,自從那日和她說了那一席話之後,便總是一個人悄悄的躲起來,開始的時候月清然擔心,所以也跟着它幾次過,不過每次都見它一個人坐在那裡冥想,後來她估計它是自己在研究着解開封印的辦法,倒也沒再去叨擾它。
至於白靈兒,更是見不到人,就連吃飯的時候她都沒出現過幾次,偶爾有一次抓到了她,她慌慌張張的說是要幫別人準備什麼宴席,便再次跑遠了。
數着手指算來算去,最清閒的就是她和兔寶了,開始的時候是因爲她太過無聊,所以就算是睡覺也不讓兔寶回陣子裡,讓它陪着她睡牀,到了後來的幾天,兔寶竟然喜歡上了柔軟的大牀,就算是月清然趕都趕不走這隻小兔子了。
一直到又過了幾天,在月清然以爲別人已經淡忘了的時候,白靈兒忽然着急忙慌的跑進了院子,二話不說的從牀上拉起月清然就直奔梳妝檯。
月清然還在迷糊當中,朦朧中見白靈兒拿起梳子給自己梳頭,懶洋洋的開口,“靈兒啊,你確定不是你拉錯人了?”她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給她打扮哪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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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兒似乎很着急,一邊彎腰找着髮簪,一邊接着給她梳頭,“小姐,今兒晚上千夜公子回來了。”
月清然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將白靈兒的話品了三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才道,“他回來也不至於你急成這樣啊?你這樣子讓我覺得好像是要相親去一樣。”
白靈兒一瞪眼,“小姐啊,這次千夜少爺是和千夜家三大長老回來的,我曾經聽百里堂說着三位長老在千夜家的地位很重,想來應該是爲了三國比試,千夜公子才特意將他們接來的,今兒晚上是給他們洗塵,輕水會去的,所以小姐你也要出面纔好。”
雖然她知道白靈兒是好心,不過她還是把住了她的手不讓她繼續下去,對上白靈兒詫異的眼,她笑,“人家輕水現在是千夜家的少夫人,理所應當是要出面的,而我現在是無名無分的無名氏,我去了能幹嘛?難道自取其辱去了麼?”
白靈兒光想着不能讓輕水站去了風頭,這件事情她倒是沒想過,不過她不服氣的道,“小姐是千夜公子承認的,有千夜公子難道還不夠麼?”
月清然嘆氣,她身邊的人爲何一個比一比腦袋簡單?
“千夜上邪疼我,但是並不代表所有人都疼我,你也說了今晚的宴席很是隆重,你覺得面對輕水,千夜上邪要如何介紹我?”拉着她的手,她語重心長,“靈兒,我不想讓千夜上邪爲難,也不想自己下不
來臺,所以今兒晚上你要是想去玩便去吧,我繼續睡覺。”
“小姐……”不得不說,這一刻的白靈兒是心疼的,就算是以前在洛家,也沒見月清然這般的隱忍過,現在卻爲了千夜上邪不得不讓人欺負,“小姐,我們走吧,在這裡也是寄人籬下,您說您想去哪,我陪着您走便好了。”
月清然被她的樣子逗樂,“傻丫頭,哪裡寄人籬下了?人家天天不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咱們?別犯傻氣了,趕緊去外面看熱鬧去吧。”
白靈兒拉着她的手不鬆開,“可是小姐,今兒晚上請了赤磷國最紅的戲班子,小姐您真的不去看看麼?”
月清然嘴角一抽,“真不去了,你自己去吧,記得叫人把晚飯送進來就好了。”可能是時代不同的關係,月清然每每聽見唱戲二字就覺得腦袋無比沉重,不得不說,她實在是欣賞不了那麼有藝術細胞的東西。
白靈兒戀戀不捨的走了,剩下月清然和已經被她們說話弄醒的兔寶。
見屋子裡沒人了,兔寶跳上了她的膝蓋,像是討寵似得用腦袋蹭着她的腿,“姐姐,咱們不去看戲,一會兔寶陪着您去看月亮。”
起身推開窗子,見院子裡的樹上不知道何時被人綁上了一條細細的絲線,月清然笑着摸了摸兔寶的腦袋,“好,一會我們吃完飯就上房看月亮去。”
夜晚的微風帶着一絲涼意輕輕的吹氣,月清然抱着兔寶安靜的坐在屋頂上看着月亮,她一直想不明白月亮都是一個,卻爲何有兩個甚至是無數個時代在同時進行着,難道是時空夾縫的問題麼?
兔寶見她一直不說話,以爲她不開心,便哄着她說話,“姐姐,爲什麼我總覺得你和我們這裡的人不一樣?”
月清然好笑,“怎麼個不一樣?”
兔寶眨巴眨巴眼睛想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我見過的女子是個有九個是愛美的,就算不愛打扮也是愛財的,可是姐姐你爲何什麼都不喜歡?”
“只是沒興趣吧。”月清然好笑道,“你也說了十個有九個,也許我就是那鶴立雞羣的那一個呢?”
“鶴立雞羣?我看你是懶。”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傳來,打斷了一主一僕的對話。
月清然擡眼看着從天而降的黑色斗篷笑道,“你倒是來的早,早知道我就晚些來叫你等我了。”
傲因靠着一處坐下,黑色的斗篷隱藏在夜裡,只剩下一具慘白的面具對着她,“前廳說是千夜家的馬車誤了時辰,可能還要等一會纔會開席,所以我就趁着這個空檔過來了。”
月清然點頭,她下午的時候見到那絲線就覺得眼熟的很,後來一想才發現那是曾經傲因用來捆綁自己的絲線,可能是在一起時間久的默契。就算它什麼話都沒留,她也知道它應該是今晚會過來,不然自己的院子裡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他的東西。
“你跟着輕水身邊這麼長時間,都發現什麼了?”月清然好奇,她主要是好奇輕水這些日子將自己關起來是想要幹嘛。
傲因收起剛剛的漫不經心,有些凝重的道,“那個女人在提升自己的職業,只不過她的職業很奇怪,我雖然覺得眼熟但是卻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不過不得不說這女人確實天之獨厚,靈識強大的連我都爲之震驚。”
“很強大的多強大?”她早就知道輕水不一般,卻不想那輕水竟然是非同凡響。
傲因看了看她,若有所思的道,“幾乎和你平分秋色,只不過她的職業我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到時候要看她的職業才能做定奪。”
一主一僕正說着,忽然從前廳的院子裡傳來了鞭炮的轟鳴聲,一時間煙花四起照上夜空,炫放出五彩斑斕的花束。
聽着鞭炮聲,傲因起身,“看樣子是三位長老和千夜上邪回來了,我去前面瞧瞧,要是沒什麼大事的話一會便回來。”
月清然揮揮手,看着傲因如同一條黑色的絲帶般飄遠了。
繼續發呆看月亮……
其實傲因的話本質上還是將月清然給刺激到了,不管怎麼說,人家輕水是閉關修煉,而她這幾日簡直是消沉的已經到了谷底。
等完結了這裡的事情便回到啓靈山上去修煉吧……月清然是這麼告訴自己的,畢竟這裡的世界和她以前的世界不同,在這裡如果你只想着止步不前的話,就同廢人沒有任何區別了。
“姐姐,你在想什麼?”感覺到她忽然安靜的兔寶用爪子拉了拉她的袖子。
“兔寶,等忙完了這段時間,你陪我會啓靈山可好?”
“姐姐爲何想要回去?”大概是兔寶在啓靈山的時間太長了,對那山已經沒有任何好奇可談,它雖然在陣子裡的時間比較長,但是它總覺得外面的世界要好過那座連個人影都看出見的荒山。
兔寶的孩子心性她是知道的,笑着摸摸它的小腦袋,她語重心長的道,“在這裡的每個人都在不停的進步,如果我要是不進步就只能等着被這個世界淘汰,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我沒見過的東西,我想要取遊歷四方,我想要見識各種的意想不到,不過在那之前我必須要充實自己,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和你們不是麼?”
兔寶聽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不知道爲什麼,它只要在月清然的身邊就會感覺到莫名的安心,它還記得她當初和自己對手的強大,也許就是這份強大讓它甘願籤生死契,也許就是這份強大的支撐纔有現在的安全。
“我就不用你保護了,只要你不給我找麻煩我便謝天謝地了。”
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月清然帶着驚訝看着來人,“傲因,你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
傲因頗爲無聊的撇嘴,“不過是女人和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看着就讓我倒胃口。”
女人和女人?
月清然更加驚訝,“不是三大長老回來了麼?莫非這三大長老是女人?”不過這也不對啊,算算年紀的話,這三位長老最年輕的也要能當千夜上邪的媽了,輕水是那麼有分寸的一個人,又怎麼會吃這種非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