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什麼?”
“說明這裡有她想要見的人,但她同時又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
“你這麼看?”
“別和我說你沒看出來。”月清然嗤了一聲,她就不信月季秋能看不出來。
“和你想的基本上。”月季秋悶笑,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這丫頭的一雙慧眼,不過月季秋沒有說的是,也許這個人就是月清然自己。
“對了季秋,我剛剛在歸海國國主的身邊用天眼看見了一個可以控制雲彩和雷電的男子。”回想着剛剛的打鬥,雖然月清然看得出來暗剎赤羽在儘量的迴避自己並沒出手,但是這並不能代表她就小看了暗剎赤羽。
能隱藏在無形風中的人物,想來也定不會是一般的人物纔是。
“你說的那個人是暗剎赤羽。”月季秋笑,原來剛剛月清然呆愣的功夫,是看見了常年隱藏在殷鳳琴身邊的暗剎赤羽。
“你認識?”月清然來了精神,因爲她對那個男人的職業相當好奇。
“算得上認識,暗剎赤羽常年隱藏在歸海國國主的附近,算是歸海國國主的暗衛,只不過見過他的人極少,所以他雖然已經是大靈師級別的賢士,卻在歸海國裡一直沒有一個品銜。”月季秋耐心的解釋。
“賢士?”月清然不明白。
“你可以當做一個職業來看。”
“季秋,職業是什麼意思?”月清然越聽越糊塗,在這個時代不是隻要用靈識修煉自己想修煉的就好了麼?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的陌生稱呼。
“職業是每個靈師修煉的目的,從最開始的單純的修煉,到不斷的升級自己的靈識,一次達到這門職業的最高等級,就好比我的醫藥師就分十二個品銜,但是要想修煉這十二個品銜,我要先不斷的升級我的靈師靈識,也就是從最初的靈士到現在的至尊,因爲醫藥師的職業裡,你要想修煉第八層,就必須要擁有高級靈師的靈識,不然就算你傾盡所有也無法修煉到第八層,這也算是每個職業升級對靈師的限制。”月季秋不知道這麼說月清然能不能明白,不過他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儘量細緻的講給月清然聽,他以爲月清然到今天這樣對什麼都無從得知,是在洛家困的,並沒有聯想到太多。
“也就是說千夜上邪的職業是幻術師,百里堂的職業是暗殺師,白靈兒是尋寶師,是這個意思?”月清然豁然開朗,原來在這世界上,所有的靈師都是講究職業的。
“冰雪聰明。”月季秋笑着點頭。
“那賢士到底是什麼職業?”月清然還是很好奇剛剛暗剎赤羽的招式。
“賢士是對於暗剎家族的一個統稱,他們將自己的靈識幻化成可以控制四季天氣的變換,擅長於風雨雷電,是一個善於利用自然力量的家族。”月季秋並沒有見過暗剎赤羽真正的實力,所以他也只能將自己從別人那裡聽來的消息告訴給月清然。
“原來他們的家族這麼強大……”月清然點了點頭,在心裡發誓下次見到暗剎赤羽一定要好好的較量一番,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剛剛和百里堂打探完附近地形的千夜上邪走回到院子,看見正在吃着葡萄的兩個人,胸腔劇烈的起伏了幾下之後,隱忍着走了過去。
“剛剛有人來過?我見門口有許多腳印的痕跡。”千夜上邪不動聲色的坐在月清然你的另一邊。
“剛剛歸海國國主來過了,來看自己的女兒。”月清然撥了一粒葡萄放進了千夜上邪的嘴裡。
“什麼女兒?”千夜上邪吃着嘴裡的葡萄,心裡剛剛的陰霾豁然消散。
“柳玉兒,她是歸海國國主的小女兒。”月清然說完,朝着站在千夜上邪身邊的百里堂看去。
“哦?這倒是新鮮。。”千夜上邪笑了,也朝着百里堂看去。
百里堂見坐在那
吃葡萄的兩個人都看着自己,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想無視又覺得這兩道目光太過刺眼,索性朝着千夜上邪點了下頭,轉身走進了自己的屋子。
“哎呀,你怎麼不看路?”剛剛從百里堂屋子裡走出來的白靈兒,一頭撞在了百里堂的胸膛上,堅硬的胸膛疼的她直呲牙。
百里堂沒有說話,拉着白靈兒走到陽光下,擡起她的下巴看看了她的額頭,當看見白靈兒光潔的額頭被撞出一塊紅暈的時候,掏出懷裡的一個小瓷瓶仍在了白靈兒的手裡。
白靈兒看了看手中的瓷瓶,紅着臉朝着百里堂笑了一下,端着百里堂換洗的衣服走出了院子。
百里堂見白靈兒走遠了,也轉身走進了自己的屋子。
“是不是哪裡有什麼不對?”月清然看着院子和諧的兩個人,總是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你說百里堂?”千夜上邪倒了一杯茶水,推到了月清然的面前。
“難道你覺得不是?”月清然接過茶杯。
“百里堂的性格我瞭解,想來是對白靈兒上了心,不過他自己不知道罷了。”千夜上邪笑了笑。
“連自己喜歡不喜歡都不知道?他是木頭麼。”月清然翻白眼。
“他從小被送到指定的地方接受特別的訓練,從最開始的和狼搶奪食物,再到後來的和人搶奪食物,整整被關在禁地裡七年之久,所以像他這樣天天在鬼門關徘徊的人,只懂得殺人保命護主,對於其他的事情,幾乎是孩子的智商,就算後來開始修煉職業,也僅限制於暗殺和追蹤上。”千夜上邪永遠不會忘記他第一次見到百里堂的情形,雖然百里堂身材瘦小,滿面的泥濘,但他從百里堂的眼裡,看見了無與倫比的冷靜與靜默,這樣的眼神預示了百里堂以後的狠絕,這也是千夜上邪從幾十個孩子裡面挑選到他的原因。
“慢慢就會好吧。”月清然聽着千夜上邪的描述,腦海裡閃過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滿身是血的樣子。
“如果百里堂心裡有白靈兒的話,他自己早晚會知道的,感情的事情可以瞞得過所有人,卻惟獨瞞不過自己。”千夜上邪看着月清然,聲音慢慢沉了下來,曾幾何時,他也不知道已經將她深埋在了心底,直到她的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他的心時,他才知道,情愛的苦果是隱瞞不住的疼。
知道千夜上邪話裡有話,月清然不再說話,很多時候她體諒着千夜上邪,但是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會穿回去,不知道自己何時會穿回去,所以在感情上月清然寧可讓千夜上邪覺得她苛刻,她也不想在千夜上邪徹底失去她的時候撕心裂肺。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殷鳳琴派人送來了很多名貴的藥材以及布料,說是給柳玉兒和月清然的,
月季秋看着擺了一屋子的名貴藥材和布料愣了愣神,心裡的狐疑在不斷的擴大,如果說這藥材是給柳玉兒的,爲何沒有治療毒傷反而都是些清血化瘀的?如果說這些布料是給柳玉兒的就更牽強了,現在不要說柳玉兒能花枝招展的穿着衣服四處招搖,就是起碼的站立都是個問題。
月清然見晚飯的時候月季秋沒有出現,親自端着飯菜來到了月季秋的屋子裡,當看見月季秋滿屋子的賞賜時,也是愣了愣神。
“季秋,什麼時候你有開布莊的打算了?”月清然笑,將手中的飯菜放在了桌子上。
“這些都是國主賞賜給柳玉兒的。”月季秋回頭看到桌子上月清然端進來的飯菜,心裡淌過一陣暖流。
“柳玉兒?”月清然驚訝,隨後走到任意一匹布料前仔細觀看,紋路細膩觸手柔軟,確實是上好的料子。
只是……
“現在柳玉兒已經病成那個樣子,還有必要做衣服嗎?”月清然想不明白。
“你也有疑問是麼?”月季秋點了點頭“其實
我也有疑問。”
“而且爲什麼明着說是送給柳玉兒的東西,卻都扔進了你的屋子?難道歸海國國主有招你當上門女婿的打算不成? ”想起上次在洛家,洛族長逼婚於千夜上邪的事情,月清然不得不說,相對於手段的話,歸海國國主要明智的多了。
月清然的話讓月季秋啞口無言,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只能說這丫頭越來越有想象力了,想他和歸海國國主相識近五年,若殷鳳琴有意的話,又何必等到今日?
“如果我要是說,這些東西是送給你的呢?”月季秋看着月清然,雖然他現在心裡不清楚殷鳳琴的目的,但是殷鳳琴討好月清然的舉動確實太過明顯了。
“季秋,你這個玩笑不好笑。”月清然無奈,她也是第一次見到歸海國國主,非親非故的,人家幹嘛要來討好自己?
“清然,雖然我現在也想不清楚歸海國國主的意圖,但是她在有意的接近你,我還是看的出來的。”月季秋知道月清然不會相信,不過他倒也不着急,因爲來日方長,月清然總會察覺到。
“你是這麼認爲的?”月清然搖頭,她又不是什麼大人物,犯得着一國之主百般的討好?
“清然,我敢保證,今日過後,國主的意圖會更明顯。”月季秋笑。
“那就拭目以待吧。”月清然不打算再和月季秋爭辯下去,指了指面前的飯菜,一把將月季秋拉坐在了自己的身邊“你該吃飯了。”
月清然根本就沒有把月季秋的話放在心上,不想接下來的幾日,殷鳳琴真的日日擺駕來到杜淳的府上,先是看了看柳玉兒,隨後就拉着月清然聊家常,一聊就是一天。
這麼長時間的下來,不要說是月季秋了,就是杜淳也疑惑了起來,開始跟着殷鳳琴一起討好着月清然,杜淳的小九九打的仔細,他知道,只要自己順着國主的意思辦事,就不可能有錯,雖然他現在不知道月清然到底什麼來頭,但他清楚,只要把月清然伺候好了,國主也就跟着樂了。
本來以客人身份來的月清然一下子在杜淳的府上成了主人,就連府上的下人和丫鬟見到月清然都要大禮參拜,這讓本就喜歡了清淨的月清然很是頭疼。
挑了一處的安靜的地方,月清然靠着假山坐了下來,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她現在有些體諒那些大明星的生活了。
“這不是月姑娘麼?”剛剛從杜淳夫人那裡敘舊出來的柳思然,看着坐在假山下面的月清然,假惺惺的笑着走了過去。
“大公主。”月清然見柳思然已經朝着自己這邊走來,只能無奈的起身,朝着柳思然點了下頭。
“這段時間想必月姑娘定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了,想來母后對我和妹妹都未曾這麼寵愛過。”柳思然將月清然從上到下打量個遍,眼裡妒意盡顯。
殷鳳琴疼愛月清然的事情已經在杜府傳開,柳思然又怎能不知道?柳玉兒毀容,柳思然大喜過望,不想還沒等她樂上幾天,又憑空出來個月清然,這讓柳思然怎能不嫉妒? wωw▲ ttκa n▲ C〇
“國主疼愛清然自是欣喜。”嫉妒的眼光多了,月清然反倒自在了起來,人各一張嘴,人各一顆心,如果她凡事都要去在乎,豈不是要累死了麼。
“欣喜我沒看出來,不過月姑娘的脾氣還真是大了不少。”柳思然說着,走到月清然的身邊,圍着月清然慢慢的轉起了圈“就算我母后在疼你,你也不過是一介平民,我是堂堂歸海國的長公主,按照禮節和輩分,月姑娘不覺得你應該對我跪地叩拜麼?”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高來一浪強,月清然以前覺得柳玉兒的架子就夠大的了,現在和她的姐姐柳思然比起來,還真是大巫見小巫了,柳玉兒一下就純良了不少。
“怎麼?讓你跪我還委屈你了不成?”柳思然見月清然絲毫沒有下跪的意思,不禁豎起了柳葉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