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讓我去吧。”百里堂哪能再容出時間讓月清然想辦法,早一刻救出白靈兒,他也許才能早一刻的安心。
“百里堂,你是不是喜歡上靈兒了?”到了此刻,月清然纔想起百里堂的着急,如果要是按照百里堂以往的性格,斷不會爲了除了千夜上邪之外的人如此。
“說實話,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只是覺得自己現在很痛苦,但是爲何這般,自己卻也找不到原因。”
“去吧,至於千夜上邪這邊,我會想辦法的。”
“當真?”
“自然。”月清然點頭,她已經明白了百里堂對白靈兒的情感,但是她瞭解沒有用,要百里堂自己清楚,這段感情纔會走去下。
曜日的官道上,有一列隊伍在緩慢的前行着,坐在中間馬車中的是一位年長的白色老者,長髮束起,眉峰凌厲,就算是早已過了忘年,也依舊看起來霸氣十足。
曜日皇宮
“啓稟皇后,老國主的隊伍已經抵達到了宮門口。”
“這麼快?”剛剛穿戴整齊的柳思然驚訝的站起身子,她也是今天早上才接到的通報,說是曜日的老國主,也就是唐傲天的父親,會在今天下午的時候抵達曜日。
“趕緊去通知曜帝。”柳思然一邊急着走出自己的宮裡,一邊派人去通知了自從大婚開始就一直獨眠的唐傲天。
一路跟着宮女以最快的速度抵達到宮門口,不想還是晚了時辰,見着已經走下馬車的老國主唐景峰,柳思然趕忙迎了過去。
“參見父皇,父皇一路辛苦了。”
“起來吧。”唐景峰淡淡的擡了擡手,對於這個剛過門的兒媳婦,並不是太放在心上。
“傲天呢?”唐景峰看了一圈,並沒有看見唐傲天的身影。
“會父皇的話,曜帝最近朝政繁忙,想來馬上就會過來的。”一說起唐傲天,柳思然其實比誰都難受,她從來沒想過,前一刻還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山盟海誓的唐傲天,會在大婚之後翻臉不認,不但開始對她不理不睬,更甚的是現在竟然讓她連人都看不見。
唐景峰哪能對自己的兒子不瞭解?從小和他不和的兒子以前顧忌着自己,是因爲還沒有登上王位,如今大權在握,又怎會還顧忌自己的顏面?
“算了,不等了”唐景峰佛袖邁着步子走進宮門。
柳思然心想老國主如此定是找唐傲天去了,想來自己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唐傲天了,當下跟上了老國主的腳步,她可不想錯失了這次難得的機會,如果錯過了這次的機會,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唐傲天的人。
當老國主帶着柳思然見到唐傲天的時候,唐傲天正在派人去追尋月清然的下落,站在院子邊上的老國主和柳思然將唐傲天的話聽了個明明白。
“混賬!”唐景峰大步走進花園,他早就猜到了唐傲天娶皇后是另有目的的,卻不想他竟然如此的膽大,竟然敢劫持歸海國
的義女作爲曜日的皇后。
柳思然已經傻在了原地,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幻想的婚姻竟然是一場被利用的騙局,她可以忍受唐傲天不喜歡她,但是她絕對忍受不了唐傲天的欺騙。
“父皇,您回來了?”見唐景峰的到來,唐傲天並不驚慌,朝着自己派出去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下去。
“你怎能如此的大膽?”唐景峰怒視着唐傲天,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兒子居心不正,但是當時他覺得皇權之家又有幾個能正直不阿的,所以也就沒太去理會,哪裡想到自己的不去理會,竟然釀成了今日的大錯。
“父皇說的這是哪裡的話?兒臣如此做,也是爲了曜日日後着想。”唐傲天僅僅是撇了一眼已經僵硬在院子口的柳思然就收回了視線,在他看來,利用完的東西就已經無用,因爲失去了可以利用的價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唐景峰擰緊眉頭。
“自古以來曜日帝國的國君便出自月氏支系,月氏當家人向來爲女,所以有傳言得月氏女爲至尊,我如今這般的做法,只是想以着曜日的名義統一了天下,這樣又有什麼錯?”唐傲天說的有條有理,似乎對於一切的強取豪奪,都看似平常。
“荒唐!歷代君王以仁義剛正治理天下,哪有什麼天賜的良機!”唐傲天的話,在唐景峰這裡就是一派胡言,治理了一輩子國家的他,又怎能相信那些不靠譜的傳言?
“就算是這樣,又何如?現在我是曜日的皇帝,一切豈能還有着父皇?”唐傲天哈哈大笑。
“你放肆!不要以爲你登基上位就可以笑傲天下了,如果我想推翻了你的朝政,並不是全不可能的!”唐景峰現在十分慶幸,自己沒有將手中的兵權交給唐傲天,所以就算唐傲天現在掌管了曜日,也不過是掌握了曜日一半的兵馬而已。
“父皇,如此說來,您這是在逼着我和你勢不兩立麼?”唐傲天噙着冷笑。
“畜生,你敢!”唐景峰怒斥。
一直站在院子口的柳思然受夠了唐傲天的無視,忽然擡步衝到了唐傲天的面前,想要討一個說法,哪想就在她剛剛近了唐傲天身子的時候,唐傲天猛地擡起手臂掐住了柳思然的脖子,一聲脆響過後,柳思然再沒了氣息。
“父皇,既然如此,到時候就不要怪我這個做兒臣的不將父子情面!”唐傲天說完,將柳思然的屍體扔在了地上,大步離開了後花園。
看着地上柳思然的屍體,唐景峰自然是知道柳思然的背景,估計着還沒有離去的殷鳳琴,唐景峰只能先將柳思然的屍體找人偷偷的帶出宮去,然後通知所有服侍柳思然的下人,只要是有人聞起來,就說是皇后得了風寒不能見客。
夜晚涼爽而來,已經進入了深秋的夜晚隨着微風的吹佛,伴起了絲絲的涼意。
千夜上邪抱着月清然坐在院子裡,仰望着天上的無數繁星,心裡是說不出的塵埃落定。
“邪,如果我說
,我是從另外一個世界穿越時空過來的,你會相信麼?”靠在千夜上邪的懷裡,月清然輕輕的開口。
“爲何不信?”千夜上邪伸手拉了拉月清然身上的披風,免得她剛剛痊癒的身子受涼。
“你不像是能輕易相信別人的人。”月清然笑。
“因爲你是月清然。”千夜上邪想也沒想的回答。
“真好……”月清然將腦袋靠在千夜上邪的肩膀上,想着自己曾經說過的同樣的話,心又莫名的疼了起來。
“在想月季秋?”千夜上邪問。
“你爲何會知道?”這次輪到月清然驚訝了,其實千夜上邪對於月季秋態度的改變,月清然並不是沒有注意到,只是她一直沒有合適的時間和地點問出來而已。
“有月季秋這樣的情敵,是我的榮幸!”回想起假山洞穴的事情,千夜上邪就能體會出月季秋的一切酸澀,他佩服着月季秋的同時,更不能對月清然放手,因爲執子之手的女子,只有這麼一個,誰都清楚,錯過了將不會再遇見。
“哦?我倒是沒想到你會改變看法。”月清然見千夜上邪並不打算說出原因,自己也就不再去追問,無論什麼都好。只要她在乎的,在乎她的,都平安安好,就比一切都來的更加的重要,這是月季秋教她的,她定會謹記在心上。
早晨的陽光穿透雲層,月清然從熟睡中醒來,走到院子正想着洗漱,不想開門的時間卻見千夜上邪,月季秋和殷鳳琴都早早的坐在了院子裡。
“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麼?”月清然懶洋洋的走到石桌邊坐下。
“清然,據可靠的消息,唐傲天正在大張旗鼓的招收軍隊,恐怕是要逼宮了。”殷鳳琴將昨夜探子的消息告訴了月清然,她本不喜歡攪合政權之事,所以正在與千夜上邪和月季秋商量,看看是不是要提前離開。
“逼宮?”月清然不明白,不是唐傲天已經是曜日的國主了麼?如何還要再逼宮,逼誰的宮?
“清然,曜日的老國主還是在的,只不過是提前退位而已,老國主喜歡遊歷四方,所以很少回到曜日。”千夜上邪解釋。
“但是據我所知,老國主雖然退位,不過手裡還掌握着曜日一大部分的兵權,也就是說,就算唐傲天現在是曜日的國主,也不過是個架子而已。”月季秋補充。
“所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是唐傲天和老國主反目了?”月清然恍然大悟,怪不得唐傲天像是瘋了一樣的藥娶月氏的女子爲妻,原來不但想着統一天下,其中還包括了統一曜日。
“如今唐傲天逼宮迫在眉睫,如果我們不提前撤離的話,想來會被攪合在其中,而且現在清然再這裡也並不是完全安全的,雖然現在唐傲天想不到清然就在宮裡,但是誰也保證不了他以後會不知道。”殷鳳琴擰眉,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月清然再出什麼意外才是。
月季秋與千夜上邪倒是沒什麼意見,兩個人一起看向了月清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