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珍貴的藥材,你說用就用了?這冰心除了注入我們土坡的靈識作藥引,就只能與歸海國的株丹一同服用,不然必死無疑,難道你找到過株丹?”
株丹?月清然聽着兩個人的對話,不敢相信的看着月季秋,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上次服下的藥裡面就有着株丹這味藥才。
難道月季秋是將自己的那支冰心,給她了不成?
千夜上邪早就猜到了月季秋調配的那味藥材不可能只是有株丹那麼簡單,不然就憑着株丹那點靈氣,斷不能讓月清然僅僅雙修一次,就有了高級靈師的靈識,只是他沒有想到,月季秋居然把萬金難求的冰心都給了月清然。
土坡白幽靈的跟狗一樣的鼻子聞到了屋子裡不尋常的氣息,差異的回頭一看,見一屋子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的眼光都看向了月季秋。
“是我說錯什麼了麼?”土坡白幽見氣氛不對,趕緊縮縮脖子,剛剛千夜上邪那吃人的氣息他不是沒感覺到,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就成了一具死屍。
“沒有,你們繼續說吧。”沉默了半晌過後,月清然開了口,這種事情沒有必要弄得這麼勞師動衆的,等安靜下來的時候她再找月季秋也不遲。
月季秋沒想到月清然竟然會主動越過這個話題不追究自己,轉眼看向月清然,當對上月清然那咱倆一會談的眼神時,不免心裡好笑,果然是自己低估了月清然,就知道這丫頭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不過藥她已經喝下去了,就是她想反悔也不過是和自己絮叨絮叨而已。
“說說看吧,你要怎樣才肯交出冰心。”千夜上邪知道那是月清然和月季秋兩個人的事情,所以他無權干涉的事情,他並不感興趣。
其實如果可以選擇,土坡白幽當真是不願意交換冰心的,但是他害怕千夜上邪的淫威,所以想了半晌之後,看着月清然開了口“上次你的血讓我身體裡的寒蟬冬眠到現在,如果可以,我依舊要你的血液作爲交換的代價。”
“你是說,清然的血液控制了你體內寒蟬的生長?”月季秋聽聞不禁大驚,如果按照她的推測,月清然應該是殷鳳琴的女兒,所以月清然的體內是絕對不會流着月家人的血液的,可是素來只有月家的血液才能剋制住土坡族人的寒蟬纔對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猜測失誤麼?可是如果月清然不是殷鳳琴女兒的話,那殷鳳琴的百般疼愛就值得深究了。
“不然我爲什麼要給她麒麟蛟作爲交換?”土坡白幽無奈,他又不是傻子,將麒麟蛟輕易送出去他也很肉疼。
“你是吸血鬼託生出來的麼?”月清然更加的無奈,每次見到土坡白幽,自己總要出點血。
“不行!”千夜上邪哪能讓月清然擔風險,誰也不知道土坡白幽到底想耍什麼花樣,他纔不信單純的拿點血出來,土坡白幽就會乖乖的交出冰心。
“邪,無論你怎麼說,我都要
試試。”月清然早就料到千夜上邪不肯答應,不過就算千夜上邪怎麼阻攔,她也決定要冒險試一試,也許她的一試,當真能把百里堂救活也說不定,眼下救人要緊,她不能放棄任何一個能救醒百里堂的可能。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你的屋子在哪?”土坡白幽起身。
“幹嘛去我那?”月清然疑惑。
“去了你就知道了。”土坡白幽說完,朝着月清然不明的一笑。
雖然月清然不知道土坡白幽在算計着什麼,不過爲了儘快的得到冰心,她還是將土坡白幽等人帶到了自己的屋子,不過土坡白幽忽然攔住了月季秋和千夜上邪,只是讓月清然跟着他進了屋子裡面。
“這下你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想要幹嘛了吧?”月清然關緊房門,回頭看着正在懷裡掏着什麼的土坡白幽。
“這是自然。”土坡白幽說着從懷裡掏出土坡家特有的儲存戒指忙活了起來,沒一會的功夫,月清然的牀邊就被搭起了一個簡易的吸血裝置。
“這是吸我血的容器?”月清然走上前,伸手摸了摸位於牀邊牀頭的一個巴掌大小的紅寶石四角容器很是驚奇,這麼點的一個小盒子,估計也就能裝下100CC的血吧。
“不要小看了我的納鉢,別看它很小,但是所能承受的東西可以有一個湖泊的大小。”土坡白幽笑,果然自己被小看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月清然也笑了,土坡白幽這是要吸死自己不成麼?
“自從上次你將我體內的寒蟬弄睡,我就一直在想,會不會有人和我一樣想要將寒蟬冬眠,果然在我回去後的幾天,就有很多族人來和我要這個方法,如今我要是將你的血拿了回去,就是萬金一滴也會有人搶破腦袋的過來買,反正看千夜家少主的樣子是不得到冰心誓不罷休,我豈能做了賠本的買賣?不過你放心,我會每日用蔘湯和特有的增血靈識讓你續命,絕不會讓你死了的。”土坡白幽一邊說,一邊掏出了懷裡的金算盤不停的打着,空蕩蕩的房間裡,是算盤金珠在噼啪作響。
“你倒是很會打算盤,不過你爲何不讓千夜上邪他們進來?”月清然坐在牀上,想着自己要不要乾脆躺下,反正估計自己一時半會也動不了身子了。
“開玩笑,你當我三歲?我剛剛還沒說什麼呢,千夜少主就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這話豈能讓他們聽見?”土坡白幽怒,他確實是武功白癡,但他不是智商白癡。
“就算他們現在看不見,以後也總能看見,難道你要讓他們一直在外面?”月清然將頭髮披散在腰下,躺在了牀上。
“等我用靈識將你和這納鉢融爲一體,沒有我的符咒,別人休想解開。”土坡白幽奸笑一聲,隨後就要用靈識在月清然的手腕處畫下符咒。
“等等!”關鍵時刻,月清然收回了手臂。
“我說月大小姐,到底是你着急還是我着急?”被月清然嚇了
一跳的土坡白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年頭果然外面的世道太過險惡,他還是趕緊忙完了趕緊回去土坡族吧,這麼看來還是自己的族人純良好欺點。
“你只說了吸我的血,可總要有個時限吧?”月清然問。
“你不說我還真忘記了,七日吧,過了七日我定當將冰心奉上。”土坡白幽算了一下,七日的血要是都賣出個好價錢,差不多他這一輩子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抽吧。”月清然點點頭,雖然沒有立下什麼字句,但是有月季秋和千夜上邪看着,想來土坡白幽也不敢耍什麼花樣纔是。
土坡白幽見月清然閉上了眼睛,想着門外還有兩個隨時可能衝進來的危險,就趕忙不敢停歇的忙活了起來。
月清然只是以爲不過是將自己的肌膚劃破,卻沒想竟然是刺骨的疼痛,睜開眼睛,只見自己的手腕竟然被一條長長的好似蛇一樣的東西咬着,而這個東西正是從剛剛的那個納鉢裡鑽出來的。
“你不疼麼?”完成了手上的一切,土坡白幽深深喘了口氣,擡眼見月清然正在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當下好奇了起來,他曾經不是沒自己嘗試過被納鉢吸血,那種錐心的疼痛,並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住的。
土坡白幽曾是影魔宮的私刑官,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在研究着人的疼痛,很多人可能對冷然的疼痛可以忍受,因爲那種疼痛雖然很疼,但是當人意識到疼痛的時候,其實最疼痛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但是納鉢不同,納鉢的疼痛是一種持久性的疼痛,就好比刮骨之痛,這種痛會蔓延到人的全身,包括五臟六腑也擴列在其中。
“如果我說疼,它就不會疼了,我早就喊出來了。”月清然勾了勾嘴角,她曾經是每天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殺手,如果怕疼,可能早就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月清然,你真的是一個很不一樣的女人。”到了這個時候,土坡白幽的心裡對月清然產生了一種敬佩,因爲月清然可以忍受的東西,可能連男子都無法做到,如果說這樣的女子只是平庸一生的話,那可當真是暴殄天物了。
“我喜歡疼痛,因爲疼痛會讓人更加的清醒。”月清然說完,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土坡白幽深深的看了月清然一眼,伸手用自己的靈識將月清然的睡穴打開,見月清然的呼吸平穩了下來,才轉身打開了房門。
一直等在門外的千夜上邪和月季秋走了進來,當兩個人一起看向牀上的時候,都不由得心裡一抽,尤其是是月季秋,因爲他很清楚在月清然手腕上的是什麼東西。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千夜上邪拉起土坡白衣的衣領,這就是不讓他進來的原因是麼?
“放開他吧。”月季秋伸手搭在了千夜上邪的手臂上,輕輕的嘆了口氣。
“你說什麼?”千夜上邪以爲是自己聽錯了,現在月清然都已經這樣了,怎能放過這個貪圖便宜的小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