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久毫不客氣的譏諷道:“呵呵!公孫慧!你腦子進水了?這關我什麼事?”
皇后額角氣的突突直跳,第一次懷疑自己的判斷,公孫慧這樣的蠢貨當個傀儡也不配!
她不耐煩的揮揮手道:“行了,你們退下吧。”
想就這麼算了?沒門兒啊!木九久不樂意了,“娘娘,這樣不清不楚的,讓我們以後怎麼做人?”
木婉穎此時也來了勁兒,磕頭道:“請皇后娘娘還臣女清白!”
公孫慧!看你舌頭沒了還怎麼和她爭!
公孫慧再傻此時也看出了端倪,怕是東西早就不在二人身上了,面紅耳赤的愣在那裡不知該怎麼辦了。
木九久冷然道:“娘娘還是讓公孫十小姐搜搜我姐妹二人的身吧!不然她怎麼甘心被拔舌頭?”
公孫慧身子一顫,臉色瞬間嚇得蒼白,跪在地上,結結巴巴的道:“皇后娘娘,臣女、臣女……”
皇后眼底閃過一絲陰鷙:木九久,你這是要一直不識擡舉下去!
這裡是鳳儀宮,公孫慧是她的外甥女,這個木九久竟然一點面子也不給,是活夠了!
如果木九久知道皇后的想法,肯定會大罵一句老碧池,無恥到了極致!
正在此時,有宮女來報:“睿親王在鳳儀宮外等待木九小姐。”
皇后忙藉着臺階往下處溜兒,笑道:“這睿親王還真是個細心的,九久不要和公孫慧這莽撞丫頭一般見識,本宮會責罰她的。快去吧,別讓睿親王等急了。”
木九久只是想讓她們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也沒真想逼着皇后要了公孫慧的舌頭,也藉着機會下了臺階,和木婉穎告辭出了鳳儀宮。
木九久二人剛出了鳳儀宮,皇后上去就給了公孫慧兩個大耳刮子,“蠢貨!”
公孫慧被打的耳朵嗡嗡作響,流着眼淚道:“臣女明明把夜明珠放到木婉穎的荷包裡了,肯定是木九久那個賤人在搞鬼!”
李嫣然聞言,沖天翻了個白眼,做出個‘你蠢的無可救藥’的表情。
皇后恨鐵不成鋼的怒道:“每次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次還讓本宮跟着丟人!”
公孫慧跪在地上,捂着臉哭。
皇后越看越煩,擺擺手道:“你去後面佛堂給本宮跪着!”
公孫慧哭求道:“皇后娘娘饒了慧兒吧,慧兒知錯了!”
皇后冷聲道:“你是想讓本宮拔了你的舌頭嗎?”
公孫慧馬上閉嘴,乖乖跟着宮人去了佛堂。
李嫣然有些失落的道:“看樣子,木九久也不是好相與的,臣女怕是要讓娘娘失望,進不了睿親王府了。”
皇后冷笑:“這可不是睿親王和木九久決定的,事在人爲,你知道嗎?”
李嫣然輕輕點頭,眼中似有淚光閃爍。
她在百花會上第一眼見到睿親王就深深的被他吸引了。
他俊美如仙的容顏,還有那矜貴、冷傲、超凡脫俗、悲憫衆生……各種揉合在一起的氣質,都讓她魂牽夢繞、欲罷不能!
鳳儀宮外,
傍晚的陽光灑在雲沐風身上,年輕的親王半邊身子隱在一輪金色光暈中,俊美得讓人喘不上氣來。
木九久瞬間有一絲恍惚,只是片刻她就恢復了清明。
咱曾經也是金牌特工,怎麼能這麼容易就被美色所惑?
“臣女見過親王殿下,殿下萬福金安!”木九久和木婉穎規規矩矩的行禮,這裡是宮裡,不是她的閨房,必須得按規矩來。
雲沐風的心微微一動,玩味地看了她一眼,平日裡他可很少注意到她的裝扮,現在看她穿着這身衣裳,真是明豔照人。
很明顯,她的年紀尚小,日後只怕會出落得更加美麗。
咳咳!咱們的睿親王殿下此時忽略了一個問題,他見木九久一般都在晚上,人家穿的都是中衣。
“起來吧!”睿親王淡淡的輕啓薄脣,伸手拉起木九久的手。
看她臉色不好,輕聲詢問:“出了何事?”
木九久輕聲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當然省略了她把夜明珠偷過來的過程。
雲沐風靜靜的聽着,只偶爾地“嗯”上一聲表示自己在認真聽。
他的個子比較高,爲了不讓她大聲說話,頭微微地偏向她這邊,斂着眼瞼作認真傾聽狀,偶爾被風撩起他不到兩寸長的墨發,柔和了他凌厲的線條。
走在他們後面的木婉穎眼底閃過羨慕和嫉妒,自始至終,睿親王竟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雖然她喜歡的是太子,但被這樣優秀的男人忽視,真的是一件很傷自尊的事。
雲沐風把木九久送上馬車,然後帶人回了王府。
木婉穎羨慕道:“睿親王對妹妹真好,他是怎麼知道妹妹在鳳儀宮的?”
木九久一拍額頭,“是啊!光顧生氣跟他說那事了,竟然忘了問。”
韓瀟一直在暗處保護她,估計是他送的信。
但是這事還是不要張揚的好。
“對了,剛纔是怎麼回事啊?公孫慧怎麼會污衊姐姐偷了她的夜明珠?”木九久眨着大眼睛,一臉的疑惑和迷茫。
她可不想讓木婉穎知道她有偷東西的技能,而且也不想讓木婉穎知道東西就在她身上,她還逼着皇后討說法。
畢竟她以後是太子側妃了,和皇后可是一家人。
木婉穎驚愕:“姐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呀,不知怎麼公孫慧就鬧起來了。”
不知木九久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木婉穎都不想承認夜明珠曾經在她身上。她不想自己身上有任何污點!
尼瑪!木九久暗中翻了個白眼兒,都特麼是套路啊!
她這還是剛剛幫了木婉穎一個大忙,果然嫡女和庶女很難交心!
對庶女、姨娘這種生物,她骨子裡就排斥。
也就是沈夫人會做人,庶女在她手底下的日子過的不錯。三房、四房和很多人家的庶女都很難有機會出門見世面。
二人回到木府,賜婚的聖旨已經到了。
府裡是幾人歡喜幾人憂。
歡喜的是木婉穎的生母柳姨娘,簡直是揚眉吐氣了,盤算着等木婉穎過了門兒就請老爺擡她爲平妻。
愁雲慘淡的是王老夫人和三房,聖旨指了木婉穎爲太子側妃,卻絲毫沒提木婉雲的事。
王老夫人竟然因此而病倒了。
二房的人則憂心忡忡,不知道皇上此舉對於木府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