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久突然就笑了,笑的歡暢,讓雲沐風有點懵圈兒,懷疑剛纔木九久那傷心欲絕的樣子只是他的錯覺而已。
他也跟着訕訕的笑,目光猶疑不定,頭髮凌亂、鬍子拉碴、眼底青黑。那樣子看起來傻傻的,木九久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由得笑的更厲害了。
雲沐風看她笑的花枝亂顫的樣子,一陣心癢難耐,低頭攫住她的脣,溫柔的吻了起來。緩緩把她壓倒,大手在她腰間遊移,但儘量撐着身子,不壓到她的肚子。
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彷彿木九久是件易碎的瓷器,那柔情繾綣的樣子,彷彿能癡纏千年也不厭倦。
直到二人都氣喘吁吁,一觸即發,雲沐風在箭在弦上的時候及時打住,痛苦的悶哼一聲道:“等你胎像穩了以後,孤王再疼你。”
木九久乖巧的點頭,撒嬌道:“人家餓了,你不給我孃兒倆飯吃麼?”
雲沐風一愣,哈哈笑道:“是孤王疏忽了,孤王怎麼會餓你們,你們是孤王的最重要的唯一。”
木九久摸了一下他還充滿鬥志的部位,狡黠笑道:“你最重要的東西在此處!”
以後特麼的是公用的黃瓜了!
雲沐風身體瞬間繃直,摁住她作怪的小手,上下滑動起來……
片刻後,雲沐風長舒一口氣,去淨房洗漱,颳了鬍子,再出來時已經是神清氣爽、神采奕奕。
雲沐風小心的扶着木九久來到飯廳,那樣子好像她馬上要臨盆了一般。
黃氏早已把早膳準備好,見二人進來,忙迎上來扶住木九久的另一隻胳膊。
木九久一臉的黑線,被黃氏和雲沐風一邊一個扶着坐到座位上。
雲沐風端起燕窩粥,拿着勺子盛了一勺,用嘴脣試了試溫度,輕輕吹了吹,又試了試溫度,這才送到木九久脣邊,“小心,有一點點燙,不過你現在不能吃涼的東西。”
木九久乖乖的張嘴吃了,雲沐風滿意的脣角勾起,眼裡的幸福滿足好像要溢出來一般。
一頓早餐,都是雲沐風全程服務,木九久連手指都沒動一下。
黃氏在一邊笑的欣慰,只要王爺還對王妃好就不怕有別的女子進來,何況現在王妃又有了身孕,王爺會更加憐惜她,如果生個小王爺,那就更好了。
吃過早膳,木九久想去看看采詩。
雲沐風不悅道:“一個奴婢而已,哪裡值得讓你去看?你現在有孕,瑜伽、練功這些事都不要做了,可以每天早晚修習一個時辰內功。”
木九久扯着他的袖子搖晃着撒嬌道:“采詩是爲我受的傷,去看看是應該的嘛!再說又沒出攬月閣,就在下人房,幾步路而已。”
雲沐風不情願的蹙眉道:“那看一下快出來,莫要過了病氣。”若不是婢女的房間,實在不方便,他就抱木九久進去了。
“哎呀,她是摔斷腿,又不是風寒!”木九久簡直無語了。
走到采詩的房間門口,黃氏正要推門,就聽裡面傳來韓瀟的聲音:“你到底是怎麼了?那天明明好好的!要我死你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木九久擡手阻止了黃氏,從門縫裡往裡看。
只見采詩雙腿綁着木板,面無表情的坐在牀上。
韓瀟掐腰立在牀邊,一副潑婦罵街的樣子,“你說啊!爲何突然就不理我?以前你雖然冷清了些,可也沒像現在似的這麼不可理喻!”
采詩冷冷道:“我一直就是這樣,既然你覺得不可理喻,請轉身出去,謝謝!”
“一直是這樣?胡說!那天我親你,你還……”
“閉嘴!那天我是鬼附體了,行了吧?”
“你……”韓瀟簡直要氣死了,單手掐腰,指着采詩道:“你對我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看也看了,想不認賬,沒門!”
“哪又如何?你殺了我吧!”采詩目光森冷,嫌棄的看了韓瀟一眼,“不然我就殺了你!”
韓瀟被她眸子裡的寒光閃的一愣,聲音立刻就低了不少,“你一個女子怎麼動不動就殺啊殺的,我倒是有個好主意。”
“說!”采詩懶得跟他廢話,只要能擺脫他的糾纏,讓她做什麼都行。
韓瀟往牀邊走了兩步,笑道:“你嫁給我,給我生幾個娃玩玩兒,就算兩清了!”
采詩冷眸一眯道:“那你還是殺了我吧!”
韓瀟十分受傷的叫道:“爲何啊?”
“不爲何!我就是不想嫁人,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我會對你好的,寵你疼你!”
“你們男人一開始情到濃時都會這麼說,但一轉身就忘了個乾淨,我不會信也不會讓自己陷入這種煩惱中,你走吧,以後再跟我提這件事,我們就是敵人!”
韓瀟似乎明白了什麼,瞭然道:“你是被主子們的事嚇到了?我和王爺怎麼一樣?”
“怎麼不一樣?你不是男人?”
“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王爺那是身在高位,身不由己,我一個下人,只要我不樂意,誰也不會逼我的!”
“那請你也別逼我!去找別人吧!天下好女子有的是。”
“我就找你!我就喜歡你!”
“出去!我誰都不會嫁!”
“你不嫁,我就求王爺和王妃做主,把你賜給我!”韓瀟也豁出去了,轉頭對着門外道,“王妃!求您給屬下做主!”
木九久一愣,這貨知道她在偷窺?咳咳!太沒面子了有木有?
訕訕的推門進去,呵呵笑道:“我這人是最民主的,我從來沒拿采詩當奴婢看,所以,別說什麼賜不賜的,她的事她自己做主,她說嫁誰我就支持誰。”
韓瀟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還可以這樣嗎?這主子還可以這樣當嗎?簡直是聞所未聞!
“多謝王妃!”采詩被她這幾句話感動的無以復加,掙扎着要起身行禮。
韓瀟伸手要去扶她,被她打開手,韓瀟十分受傷的轉頭離開房間,連背影都帶着落寞和傷感。
垂頭喪氣的轉過走廊,見雲沐風負手而立的站在那裡,幽怨的上前行禮:“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