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哲文沒有娶妻生子,可不代表沒有過女人。
想他儀表堂堂、身份貴重,光是下邊送的那些個女子也不計其數了,而且西邵對男女之事也不保守,做了也不一定非得成婚。
民間都有試婚的風俗,男女試用,覺得哪方面和諧,女的能懷孕,然後才舉行婚禮。
木哲文也是正常男人,“試”過不少女子,所以一眼就知道雲沐風在幹什麼了,眼珠子都快驚出來了。
雲沐風動作熟練,木九久一臉淡然,明顯這事不是第一天干了。
這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睿親王嗎?當和尚的時候想女人想瘋了吧?真是和尚娶媳婦頭一遭,不知該怎麼寵了,當祖宗伺候呢?
“吱吱!”雪球看到了熟人,興奮的撲過來。
雲沐風發現有人偷看,擡眸一個眼刀甩出去。木哲文忙抱着在他身上撒歡的雪球假裝若無其事的走了。
木九久也才發現木哲文,問雲沐風道:“你也沒發現他在那裡?你們的武功誰更高一點?”
雲沐風將布巾放進月事帶,實話實說道:“不相上下。”
木九久覺得二人確實有惺惺相惜的基礎,都是位高權重的王爺,都嗜好醫術,都不在親生父母身邊長大,都遊歷四方,都武功高強……
特麼的,怎麼越想越覺得他們真的很合適呢!
雲沐風一看她那閃爍邪惡的眼神,就黑着臉斥道:“又在動什麼歪心思?欠收拾!等你身子方便了,看爲夫不讓你死去活來!”
木九久還真是有點怕,忙乾笑着催促道:“快些去吧,祝你們成功!”
雲沐風抱住她,把手附在兒子的糧倉上捏着,“今天會比較耗心神,給爲夫留些補補身子。”
“滾!”木九久被撩的一陣心癢難耐,一巴掌拍向他的鹹豬手。
雲沐風悶笑着出了門,在他經過窗子時,木九久看到他已經恢復了冷傲清貴、威嚴凌厲的樣子。
“悶貨!”木九久笑罵了一聲,一臉幸福的拿起雲沐風爲她備好的月事帶進了淨房。
……
桃花島上木哲文和雲沐風已經開始了韓瀟移植眼角膜的手術,西邵京城,木哲武穿着一身西邵王爺的服飾、貼着鬍子,從皇宮裡出來。
施施然的上了馬車,確定周圍安全了,立刻就像虛脫似的靠在馬車壁上。木哲文的貼身小廝加藥童三七掏出帕子給木哲武擦額頭的冷汗。
木哲武一把扯過三七手裡的帕子,胡亂在額頭抹了一把,冷哼道:“想我堂堂大將軍,屍山血海裡趟過來也沒眨眨眼睛,如今被嚇成這個樣子。”
三七謙恭的笑道:“以後這樣的話可不能說了,您就是王爺,這擦汗的動作也不對,應該這樣……”說着自己學着木哲文的樣子文雅而灑脫的拭了拭額頭並不存在的汗。
“哼!誰樂意當這勞什子王爺!你們主僕竟然迷暈本將,這等齷齪行徑豈是君子所爲!”木哲武一副有氣沒處撒的樣子,這個時候若是在戰場上恐怕已經殺人無數了。
三七也一臉的無可奈何,他家王爺向來是不安常理出牌啊!剛纔他也要嚇尿了,雖然對木哲武急訓了幾天,但經年累月形成的氣質和習慣是很難改變的!皇上可是王爺的徒兒,對王爺熟悉的很,露了餡兒可是欺君的大罪!
西邵國小,京城也不大,很快車輛就在一個氣派豪華的朱漆大門前停住。看門的護衛忙上前來牽馬墜蹬。
木哲武挺直了腰桿兒,重新調整了情緒和表情,冷肅的臉上露出木哲文那淡然雍容的笑容,但怎麼看怎麼僵硬不自然。
三七微微嘆息,又不放心的按了按他的假鬍鬚,這才掀起了車簾。
木哲武下了馬車,儘量收起那虎虎生風的步伐,優雅閒適的往福王府裡走去。
突然,傳來一個甜美而清脆的聲音:“王爺,您回來了!”
木哲武心中一驚,循聲望去,迎面走來一個穿着大紅西邵服飾的女子,目測十七八歲,嫩的跟含苞待放的桃花似的,五官精緻,氣質不凡,渾身的行頭,怕是價值不菲。光頭上的銀飾和寶石珍珠墜子,少說也要幾百兩才能買到。
“你們家王爺不是無妻無妾嗎?”木哲武頓住腳步,咬着後槽牙低聲問三七,準備轉身逃走。
他亡妻屍骨未寒,可沒心思沾染別的女子。自從衛太妃那天罵醒了他,他似乎對其他女子沒什麼想法了。
三七呵呵乾笑道:“這是晉陽郡主,自小對王爺有情,一心要嫁給王爺,至今未嫁。王爺當她是小輩,並無男女之情。”
木哲武暗暗鬆了一口氣,幸虧不用獻身,不然他那小麥色的皮膚,健碩的肌肉,一準兒露餡兒。
思量間,晉陽郡主已經來到面前,“王爺,您這些日子又去那裡玩兒啦?都不帶上人家。”說着伸手就去挽木哲武的胳膊。
木哲武不着痕跡的躲開,邁大了步子,走到前面。因爲不知該說些什麼,是以默不作聲的加快了步子往前走。
“王爺,您等等我呀!”晉陽郡主在後面一溜兒小跑,頭上和身上那些繁瑣的首飾,搖晃的稀里嘩啦直響。
木哲武直想快點擺脫這個女子,眼見着前面就到了木哲文的院子,心中剛要鬆一口氣,誰知從院子裡走出一個明豔的窈窕女子來。
女子身材修長,上穿淺紅色短襦,下着草綠色長裙,烏黑的長髮挽成高髻,臉上帶着嫵媚之極的笑容。
三七忙小心道:“這是王爺的愛慕着穎慧姑娘,是西邵首富的庶女,母親是南月人。嗯……”
木哲武暗暗點頭,怪不得這女子做南月貴女打扮,只是南月服飾遠沒有這麼露。
只聽三七組織了一下措辭,道:“穎慧姑娘和王爺有魚水之歡。”
木哲武腳步一個趔貼,差點兒被自己絆倒,這叫什麼事啊!
只聽後面的晉陽郡主見到穎慧尖聲叫道:“你個不要臉的狐媚子,又來勾我家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