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風深邃明亮的眸子探究的打量着她,“你爲何這麼想要這戒指?”
呃!這個問題不能告訴你。
木九久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很不耐煩的說道:“我喜歡,就這麼簡單,借還是不借,給個痛快話!就在你面前看一下,又不要你的,真是墨跡!”
往手上一套,姑奶奶走了,這戒指還是你的!
雲沐風輕笑一聲,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斜睨着她道:“你這是求人的態度麼?戒指是我的,我借你是情分,不借是本分。”
“雲沐風!”木九久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咬碎了銀牙,“本小姐還不稀罕這勞什子了,你以後也不要出現在這裡!我不想再見到你!”
她算看明白了,自己越表現的重視,他越拿一把兒,爲今之計只有先消除他的戒心,徐徐圖之。
他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哦?你這是惱羞成怒了?”
木九久毫不讓步,居高臨下的瞪着他,“是又怎麼樣?”
她身材還沒長開,單薄的中衣下一馬平川,嬌俏的小臉因爲憤怒泛出紅雲,清澈的大眼亮晶晶的,像有星芒在閃動。
雲沐風目光一滯,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一下,慢慢移開,緩緩站起來,高大的身形立刻把她籠罩陰影裡,伸手去摟她嬌小的肩膀。
木九久眼底寒芒一閃,左手抓住他的肘部,右手抓肩,扎穩馬步重心降低,放低右肩,左側擰腰,垂直向下發力,摔!
但這基本的過肩摔路數並沒奏效,雲沐風腳上像生了根一樣,任她使出全身的力氣他還是紋絲不動。
尼瑪!這種挫敗感讓木九久憤怒,她乾脆鬆開手,手肘撞向他的腹股之間,今天就廢了這個臭和尚!
雲沐風臉色一黑,“你想守活寡麼?”
身形後退,大手握住她的肘部,她就勢轉身,擡腿又踢向他下半身。
雲沐風不慌不忙的握住她的腳腕,像提小雞子一樣把她提起來,她另一隻腳踹向他的腋窩,他鬆手後退,她趴到地上。
見他只防御不還手,不由得更加惱羞成怒,這是瞧不起她啊?
利落的翻了個身,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起來。擡腿踢向他的膝蓋骨,拳頭則衝他的面門招呼過去.
看着發瘋的小野貓一樣的木九久,雲沐風更加確定這戒指對她非常重要,不慌不忙的接招,偶爾漫不經心的還擊幾招,引導着她把自己原有的招數和新學的那十二招反覆的用了好幾遍。
直到她累成了狗,才捉住她的手腕輕輕一帶把她拉入懷裡,大手伸到她的衣裡,“沒二兩肉,以後我和孩子要捱餓了。”
這個色和尚!木九久暗暗咬牙,她累的連喘氣的力氣都快沒有了,經過這一番發泄,也已經冷靜下來。
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就這樣你還愛不釋手呢!”
作祟的大手一頓,在她的腰上打了一下,“胡說八道!”
她身體一僵,又羞又氣的一口咬在他健碩的胸肌上,沒辦法,想咬他下巴,無奈和他身高落差太大,夠不着。這貨目測得有一米八五,而這具沒發育開的身子還不到一米五。
誰知這貨的胸肌太硬,她竟然沒咬到肉。
“嗯!”他的身體抖了一下,發出一聲痛哼,大手更是抱緊了她。
情況不對!“放開我!”她鬆開嘴用最後的力氣拼命掙扎。
“別動!”他的聲音暗啞裡帶着剋制,身體裡不可控制的起了反應。
她感覺到這種變化,臉竟火燒火燎起來,捶了他一拳道:“禽獸!對着一個孩子都能有想法!”
他羞憤的咬了咬牙,“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不是孩子了!”嘴上發着狠,但手上的力道已經鬆下來。
她趁機掙脫他的懷抱,大剌剌的坐到椅子上,灌下一杯水說道:“我可是未來的太子妃,不是你的女人!”
他大手不着痕跡的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紅着臉坐到椅子上調息平靜心緒。
木九久撇嘴:臉皮越來越厚了,那晚他還羞得落荒而逃,現在竟坐下了,下次是不是就在她面前自己解決了?
腦補了一下他自己解決問題的情景,差點被水噎到。
片刻後他緩緩吐出一口氣,說道:“未來太子妃而已,一切皆有變數。”
木九久白了他一眼,“你一個和尚有辦法讓太子退婚?”明明知道不可能,但她心裡還是隱隱升起一絲希望。
雲沐風還有些潤的鳳目微眯着斜睨着她,薄脣微啓:“我相信你自己就能辦到。”
“滾!”木九久感到一絲失望,“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太子妃可是未來的皇后!幹嘛要退婚?”
他站起來彎腰把她從椅子上撈起來,抱向大牀,“夜了,歇息吧!”
木九久自知掙扎無用,任他擁在懷裡睡去,臨睡前在心裡盤算着等他睡着了就把戒指偷過來,誰知許是累壞了,竟一覺到天明。
練了一會兒功,洗了澡,在黃氏的幫助下給羞羞處拆了線。
黃氏一直懸着的心徹底落回了原地,自內而外的露出輕鬆欣喜的神情,“小姐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不過婢子很喜歡這樣的小姐。”若不是她看着木九久長大,對她的特點太熟悉,不然還真以爲換了人。
木九久穿上裡衣淡然說道:“再不聰明些,恐怕只有等死的份兒。”
黃氏替她繫上裡衣的帶子,“確實是這麼個理兒。”
采詩端着梳洗用水進來,“小姐,沙袋已經做好,按你的要求吊在大槐樹上了。”
桃紅捧着皁角豆跟在後面,好奇的問:“那東西做何用?”
木九久走到盆架前洗臉,“等給老夫人請安回來再演示給你們看。”
今天是五月十五,是全家給老夫人請安的日子。在全家人面前,老太太倒沒爲難她,閒話了一會兒就讓大家散了。
在門口木婉雲拉住她:“九妹妹,聽說園子裡新來了一些珍禽鳥獸,咱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