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鄙夷的白了韓瀟一眼,“吱吱!”真沒用!
這句話韓瀟倒是聽懂了,垂頭喪氣的道:“你也覺得我沒用對不對?”
“吱吱吱!……”是不是男人啊?強上啊,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多次,上着上着就有感情了。
“可以嗎?”韓瀟彷彿又聽懂了,眼睛亮了亮,繼而眸光又黯淡下去,“用強的不行的,采詩不是普通的女子,她的心很硬的!看她那天生的冷臉就知道了。”
“吱吱……”廢物!沒見過一個大男人這麼糾結的!
韓瀟眼睛裡又有了希望,自言自語道:“不過她最近對我很好,不抗拒我了,臉色有時候也很溫柔的。”
轉念一想,又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她那是同情可憐我,知道我眼睛好了,她肯定會轉頭就走了。”
就憑采詩冷清的性子,對你沒意思會同情你嗎?管你死活呢!雪球恨鐵不成鋼的翻了個白眼,從他懷裡掙扎着跳下來。
氣死貂了!自己去甲板爬桅杆玩兒去了。
采詩進來就見到韓瀟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坐在窗口,嘆了口氣道:“我給你收拾一下東西,明日上午就到海津碼頭了。”
韓瀟垂頭喪氣的低着頭,沒有說話。
采詩自顧給他收拾衣物,看着那些她親手做的裡衣,采詩心裡也是五味雜陳。她捨不得韓瀟,也越來越貪戀這種被愛被重視被追求的感覺。
但是讓她成婚,打理後院,然後懷孕,挺着肚子好幾個月,像木九久和王氏一樣歷經生死生下孩子,然後就是一輩子的牽掛。
若是韓瀟只有她一人還好,若是再有別的女人,她還要經受那種剜心之痛。到時候有了孩子,想離開都難。
想想就好煩,哪有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她自小一個人習慣了,不想改變。
突然,韓瀟像是感應到采詩的想法似的,靈機一動,用傷感的聲音道:“采詩,明日上岸開始,你真的像從前一樣不理我了嗎?”
采詩整理衣服的手一頓,然後繼續,“不會的,我是王妃的貼身奴婢,你是王爺的貼身護衛,怎麼會不理睬?”
“我們就沒有別的關係嗎?”韓瀟站起來,走到采詩身後,伸出胳膊猶豫了一下,然後一咬牙,從後面抱住了她。
采詩其實看到了他的猶豫,沒有躲開,任他抱着,淡漠疏離的道:“沒有別的關係,我不想成婚。”
韓瀟把下巴放到她的肩膀上,道:“那我們不成婚,我們就保持現在的關係好嗎?”
采詩蹙眉,疑惑道:“這樣也可以?”
“當然可以,只要你願意,只要你高興,只要你別不理我,怎麼都行!”韓瀟故意把熱氣噴到她的耳朵上,他看到她的耳根慢慢的紅起來。
采詩猶豫了,她不否認這是個好注意,船上這些日子的相處方式無疑是她感覺最舒服的。
韓瀟心知有門兒,張嘴含住她通紅的耳垂兒。
彷彿一束火苗在采詩腦子裡點燃,隨後轟的一下子炸開了,渾身火燒火燎的,一時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想逃離卻又貪戀其中。
韓瀟見采詩沒躲開,沒掙扎,自然是心中歡喜。難得的是,采詩的身體竟軟了下來,雖然不是那麼明顯,但他感覺的到。
繼續挖坑道:“我們就保持現在的關係,直到你厭倦我了,我就躲開,好不好?”
他溫柔的吻着采詩的脖子,手也試探着上下求索,見采詩還在不知所措,於是更加大膽熱烈起來。
采詩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想掙脫,但已經衣衫不整,整個身子也軟綿綿的。
“別……我們……”她發現自己說話也氣喘吁吁。想起木九久和雲沐風在一起時經常有這樣的聲音,就是一陣心跳加速。
韓瀟在後面看到她臉上的紅,看到她眼角微勾的嫵媚。她秋水一般的眸色往他身上一瞟,他身子就先軟了半邊。
按捺住渴念,緊緊握着柔若無骨的手,繼續挖坑道:“我們已經有過一次了,你那天從我艙房裡出去,在別人眼裡我們已經很多次了。不是也沒人說什麼?我們這些日子不是也很開心?所以我們以後就這麼過,彼此照顧,彼此撫慰……”
采詩一想,也是哦,不用嫁人,還有自由。如果有一天他有心儀的女子,她就瀟灑離去。
殊不知她這是一個多麼天真的想法。
韓瀟感受到她的半推半就,嘴角裂開大大的笑,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轉過來面對着他,劈頭蓋臉的吻就落了下來。
本打算淺嘗輒止,試探一下,想來采詩也不會讓他近身。誰知道今天的采詩格外反常,非但沒有推開她,甚至還主動抱住了他。
韓瀟頓時欣喜若狂,加深了這個吻。兩人脣齒交接,往牀鋪移動,衣衫也隨着落了一地,雙雙跌落在大牀上。
采詩緊張的渾身僵硬,韓瀟撫着她汗涔涔的後背,哄道:“放鬆、放鬆……”
采詩閉上眼睛,全身的感覺跟着韓瀟時而兇猛時而溫柔的動作走,竟第一次嚐到了那種妙不可言的愉悅,壓抑不住的聲音從脣角溢出來……
船上的那些暗衛,聽到動靜,都現身出來,互相做了個禁聲的收拾,把耳朵貼在韓瀟的艙門上偷聽,不時的互相擠眉弄眼一番。
木九久進來就看到這麼一番場景,她放輕腳步,無聲的來到他們身後。
這還得感謝木哲文這些日子以來的悉心教導,讓她的內力有突飛猛進的進步。
她拍了拍暗衛甲的肩膀,暗衛甲正聽的帶勁,扭了扭肩膀根本不理她。
她又拍了拍暗衛乙的肩膀,人家依然聽的一臉猥瑣。
她湊到暗衛丙的耳邊,小聲問道:“好聽嗎?”
暗衛丙壞笑着連連點頭,末了覺得不對勁,愕然回頭,正對上木九久狡黠的眼睛。
他剛要驚叫,木九久給了他一個禁聲的手勢。
暗衛丙嚇得只咧嘴,捅了一個依然聽的津津有味的暗衛一下,閃身消失,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了。
其他幾人感覺到不對勁,看到木九久的裙角,連頭也沒敢回,倏地就消失了。
木九久從鼻子裡冷哼一聲,然後湊近兩步,仔細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