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茶樓的樓頂,是千機閣的秘密產業。雲沐風“逃亡”的這幾天,倒是帶她將錦城千機閣的產業和據點都認了一遍。
“誰敢看,本座挖了他的眼睛!”雲沐風繼續咬着木九久的耳垂,根本不聽,他的手指早已輕車熟路的到了它們最想去的地方。
暗衛們忙轉過身,總怕自己的眼睛就這麼交代了。
“啊……小沐沐……別……” 身後一涼,襦裙被拉開,木九久被壓在了房檐上。
盯着湛藍天空上的白雲,木九久混着破碎的低吟聲,第一次體驗到了高空野戰的滋味兒。
當腿完全不受控制的發抖,渾身都有些痙攣時,木九久雙手死死抓在他的後背上,她想要尖叫,又怕樓下的人聽見。
卻不料被雲沐風一把抱起來,用裙子遮嚴實了,飛身進入樓下他們的房間,將她放到牀榻上,繼續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木九久癱在牀榻,雙目渙散的盯着帳頂,腦子裡空蕩蕩的,渾身輕飄飄的。
“如何?夫人可還滿意?”雲沐風扯過錦被蓋在二人身上,他的手卻沒有閒着,依然在輕柔的撫着木九久的身體。
“嗯!真好~”木九久意猶未盡,竟然脫口而出。
一陣低沉的笑聲傳來,雲沐風抱緊了木九久,在她臉上親了兩口。
回魂的木九久意識到剛剛說了什麼之後,一張臉瞬間紅了個透,那意思不就是,她就喜歡雲沐風對她這樣做嗎?
剛剛那個尺度,也太大了點啊!她居然在樓頂上,樓下說不定還有人來往!
這簡直比遙遠的二十六世紀還要開放好嗎?
“既然夫人喜歡,那爲夫以後多找些地方來操練操練……”
“滾一邊去,我不是這個意思!要是被人看見多沒臉?今後不要這樣了!”木九久擡手就要去掐雲沐風,結果被雲沐風一把抓住了手。
木九久使勁捏了一下,終於見雲沐風臉上扭曲了一陣,這下找到他的弱點了,今後等着瞧吧。
“玩壞了夫人今後可要守活寡了,輕點,輕點……” 雲沐風引導着木九久,開始了下一次的“交戰”。
又過了許久,二人累極了相擁着睡着了。
等一覺醒來,外面太陽已經西移。木九久還有些回不過神來,望着帳頂腦子裡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在頂樓發生的那場歡愛,那種感覺實在是……
她不會上癮了吧?一轉頭對上雲沐風那星光熠熠的鳳眸,瞬間火花四濺,沒多會兒又滾到一處去了。
夫妻二人又快活了一把,才沐浴更衣,吃了些東西,準備出發。
“你把兒子藏哪裡了?”木九久穿上輕便的勁裝,這好幾天沒見到兒子了,真是思念的緊。
雲沐風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的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木九久不再多問,與他一起趁着夜色出了城。當然他們不擔心被城門口的小兵盤查,因爲他們壓根就不走城門,直接找了個四下無人的地方,輕功越過了城牆。
郊外的夜充滿着寧靜與安詳,月光下的小路上沒有一人,只能見到樹的影子,微風吹過,樹葉搖曳,地上的影子也隨着變幻出各種各樣的姿態。
突然有幾道黑影從樹梢掠過,繼而恢復了平靜。
“到了!”雲沐風攬着木九久的腰,翩然落地,指着半山腰那依稀的燈光。
遠遠望去,那燈光明明滅滅,時隱時現,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這是?玉竹寺!”木九久驚訝。
像是配合她似的,寺裡傳出僧人下了晚課的鐘聲。
木九久心裡百感交集,這是她第三次來玉竹寺。
第一次是穿越醒來,在竹林裡強了還是慧明的雲沐風。第二次是雲沐風娶麝月公主,她傷心欲絕來找回去的辦法。這一次卻是來看他們的寶貝兒子。
真真是造化弄人,緣分使然。
聽到山寺的鐘聲,她莫名的心就安定下來。
“走吧,慢了煜哥兒就睡着了。”雲沐風拉着木九久的手,快步上山。
照樣沒走正門,而是翻牆而過,到了寺院一個偏僻的小院。雪球首先跳出來迎接他們,在木九久腳邊“吱吱”的撒着歡兒。
雲沐風輕咳一聲道:“當初被你糟蹋以後,爲夫就在這裡養傷。”
呃!木九久額頭落下三根黑線,咱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嗎?再說別把自己說的像吃多大虧似的好不好?
當初您沒爽嗎?您是自願的好不好?不然您不硬咱能辦了您嗎?
知道周圍跟着不少暗衛,木九久沒直接說到他臉上,也沒心情與他鬥嘴,因爲她聽到了煜哥兒咿咿呀呀的聲音。
加快了腳步,見陸乘風和韓瀟在一個門口守着,知道煜哥兒就在那屋內。
雲沐風將最得力的兩人都派來保護煜哥兒,木九久感激的看了雲沐風一眼,幾乎是飛奔過去。
雲沐風寵溺的一笑,也緊跟其後。
“主上!夫人!”韓瀟、陸乘風給二人行禮,打開了門。
雪球懂事的沒有進去,而是竄上院子裡的一顆千年銀杏樹去繼續放哨了。
屋內,李福正坐在炕沿上,笑呵呵的逗弄着煜哥兒,臉上皺紋堆成了一朵菊花。
見得木九久和雲沐風進來,起身行禮道:“主子回來了!”
木九久忙先一步托住他的胳膊,道:“李管家不必多禮。”
煜哥兒晃累了撥浪鼓,正在抱着自己的胖腳丫啃,聽到老孃的聲音,立刻眼睛一亮,瞪着烏溜溜的大眼睛找木九久。
木九久心中又軟又酸,伸手抱起來胖墩墩的煜哥兒,在他胖乎乎的臉上親了一口,“煜哥兒又重了,我都要抱不動了。”
聲音裡帶着欣喜和哽咽,讓雲沐風的鼻子也酸了酸。
煜哥兒見真是老孃,咯咯的笑起來,咿咿呀呀的興奮的揮舞着小手,似乎跟她講述這幾天發生的趣事。
雲沐風看得心暖,看木九久這思念兒子的樣子,這次只能把她孃兒倆留在這裡了。只是,離開木九久和孩子他心裡又十分不捨。這一年裡夫妻本來就聚少離多,好不容易相聚,又要分離。
但帶着她母子倆又不行,此行兇險,還不知會遇到什麼事。
木九久身手不錯還能應付,但帶着孩子就太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