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風知道自家這媳婦最是淘氣,寵溺一笑,拉着木九久就起駕回宮,衆官員鬆了口氣,他們今天終於可以好好喝酒了。不然帝后在這裡,和拘禁的宮宴沒什麼區別。
當然雲沐風和木九久沒真的回宮,而是半路上就偷偷回來,不過是走的院牆。想想堂堂一國之君和國母竟然翻牆去聽牆根,還真是奇葩的愛好。
喝完合巹酒,陸乘風居然沒出去招待客人,直接將喜娘、丫鬟都趕了出去,把門拴上了!只聽門外來鬧洞房的下屬簡直鬧的沸反盈天,全是嗷嗷叫着起鬨。
都是暗衛營和御林軍裡的糙漢子,此時的話可沒那麼文雅。
木婉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因爲陸乘風已經開始扒她的衣服了,難道這就開始……洞房?
“陸統領,不,夫、夫君,外面鬧成這樣,我們……不太好吧?”木婉清死死抓着衣襟,“您還是先去照顧賓客,等賓客散了,再……”
“難不成你還怕他們衝進來?趁着他們鬧騰聲音大,你也無需忍着,想叫就叫……”說着,陸乘風開始四處點火,木婉清手忙腳亂根本顧不過來,沒多會便丟盔卸甲,輕喘着被陸乘風壓在了大紅褥子上。
“嘖嘖!這陸乘風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可不像個雛兒!”木九久趴着房頂上,耳朵貼在瓦片上。她想起新婚之夜雲沐風可是慌不擇路,連地方都找不到。
雲沐風附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道:“誰像爲夫那般的守身如玉?到最後還被你糟蹋了!”
呃!又來了!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韓瀟作爲御前侍衛,也跟着聽熱鬧來了,小聲道:“我們剛懂事那會兒,嗯,去青樓嘗過腥。他還有過相好呢,給人家贖了身,可後來那相好卻跟自己的青梅竹馬跑了,他傷了心,就沒再找女人了。”
雲沐風側頭瞪着他,奇道:“竟有此事?朕怎麼不知道?”
“您跟師祖唸經打坐、學醫術呢。”韓瀟嘻嘻笑道:“屬下看那木婉清的氣質倒是和以前他那相好有幾分相似,尤其是愁眉苦臉的時候。”
“也許他喜歡這個類型的吧。”木九久突然惡狠狠的問道:“你追采詩不會是也因爲她長得像你以前的……”
“哎吆!皇后娘娘,您可別這麼想,屬下可沒陸乘風那麼死心眼兒,屬下對采詩可是真心的!”韓瀟拼命解釋,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決定以後再也不多嘴了,這不是引火上身嗎?若是采詩知道了,非得扒了他的皮!
木九久輕嗤道:“你這話聽着就矛盾。”
雲沐風不想讓聽房大會改成韓瀟的審判大會,解圍道:“趕緊回去吧,若是讓人看到朕和皇后在此聽臣下的房,朕的顏面何在?”
木九久瞪了韓瀟一眼道:“你若對不起采詩本宮閹了你!”又把耳朵貼到瓦片上。
韓瀟覺得雙股間一陣寒涼,腦海裡迅速閃過李福那風擺荷葉的妖嬈樣子,忙夾緊了雙腿保證道:“屬下絕對不會對不起采詩的!”
屋內木婉清已經度過了初期的不適,漸漸嚐到了些滋味。但哪怕外面還是吵的要命,她還是不敢出聲,即便在強烈的刺激下,她已經要瘋掉,還是緊咬着下脣忍着。
而陸乘風卻還在堅持不懈的讓她放棄最後的心防,最後,她還是啞着嗓子叫了出來,一切都失去了控制,只有本能在讓她忘情沉淪。
新娘的叫聲,還有新郎的低吼,讓外面起鬨的糙漢子們一陣陣叫好。
韓瀟急急的道:“皇上,快回宮吧,屬下不行了,想采詩了!”
雲沐風二話不說,抱起了木九久就飛掠出去,他也受不了了!
底下的除了暗衛就是御林軍,自然有人注意到那明黃的身影,但誰敢吱聲?都裝做沒看見,並把看到皇上聽屬下房這件事徹底爛在肚子裡。
不說二人回到宮裡如何不可描述的折騰自己的媳婦兒,看第二天一早,主僕二人一身神清氣爽就知道昨夜戰況激烈了。
韓瀟臉上的那個得意勁兒,收都收不住,采詩現在的本事可是進步神速,讓他欲仙欲死。
采詩的臉上有些疲憊,收拾帝后的牀鋪時,看到一張到處都皺巴巴的牀單,神色尷尬。這也是戰了一夜嗎?
木九久卻發現她比之前更漂亮了,白裡透紅,就如同蟠桃園的仙桃那般嬌豔。御醫已經確定了,她這胎是個閨女。難道真是懷閨女的孕婦越來越漂亮?
……
畢嚴、霍縣那些老臣一連幾天上的請皇上選秀的摺子,都被顧非墨壓下了。今日又有老臣在奏摺裡苦口婆心、曉以大義的請求皇上選妃,以便綿延子嗣。
顧非墨一看再滯留奏摺,他們大有當面死諫的勢頭,於是將這些日子壓的摺子都一股腦的遞上去。
他也想看看雲沐風到底如何決定,若是反對那就讓這些老臣死了心。若是同意,也讓木九久早接受事實,調節自己的情緒。
誰知雲沐風看了那些摺子以後,隨手放到了一邊,沒有表態。
這是猶豫了?
顧非墨心中爲木九久擔憂,想送消息進後宮,但云沐風登基後對宮內進行了清洗,顧家在宮裡的暗樁已經被拔除,他也只能乾着急。
但他顧大公子也不是死心眼不知變通的,轉了一下眼珠兒,回去就與母親木惠翎說了。
木惠翎作爲顧家的當家主母,不用顧非墨細講,就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更知道該怎麼做。
當下命人向宮裡遞了帖子,請求覲見皇后娘娘。
這是皇后的姑姑、顧家的當家主母、內閣大學士的母親,禮部不敢耽誤,立刻將帖子送到菊香宮。
木九久一看是木惠翎,自然馬上命人傳她翌日一早進宮。
這是木九久當上皇后以來,姑侄二人第一次私下見面。
木惠翎按照禮數,規規矩矩的給木九久行大禮。
木九久拉住她,“大姑姑快些免禮,私下裡,就別講究這勞什子禮數了。”
木惠翎也不堅持,起身道:“妾身謝過皇后娘娘!”
雖然她是顧非墨的母親,但顧凌晗沒有官職,她又沒有封號,是以自稱妾身而不是臣婦。
木九久給她讓了座,道:“姑姑這一年多也辛苦了,讓木家和本宮牽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