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凌煜和蘇天蔭被大鬍子和瘦子扛進了山寨,山寨還不小,得能容納四五百人在這裡生活。
到了一處石牢前,大鬍子對守門的山匪道:“新鮮的!”
瘦子道:“給護法的好貨色!”
守門的山匪呵呵笑着調侃着,打開一間牢門,大鬍子將蘇天蔭扔了進去。
瘦子卻扛着雲凌煜走到對面的一間牢房前,將他扔了進去,這是他第一次被關牢房。
大鬍子喘了一口粗氣,道:“累死老子了!”
瘦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喝酒去,今晚是十五,尊上來了,用完那些新鮮貨,咱們也瀉瀉火!”
大鬍子道:“還是先去找護法請功,說不定賞咱們一人一顆成仙丸,吃了再玩兒女人,嘖嘖!那感覺簡直比成仙還美妙……”
二人勾肩搭背的出去了,山匪將牢門一一鎖上,然後又將大門也鎖上,在外面巡視着。
雲凌煜這才微微睜開眼,觀察石牢內的情況。
只見石牢中間是一個過道,過道兩邊是一間間的石牢,是木頭柵欄門。
對面的石牢裡都關的都是年輕的女子,年紀稍大些的不過二十歲,年紀小的也就八九歲。
蘇天蔭的那間牢房人比較少,有四五個小姑娘,衣着也乾淨,都面色惶恐不安,有的在哭喊,有的在無聲啜泣,有的抱在一起互相哭泣安慰……
其他牢房的女子情況就糟糕了,她們都披頭撒發、渾身贓污,目光呆滯、神情麻木。有的坐在那裡發呆,有的低頭專心咬着手指頭,有的互相捉蝨子……
“吆!長的真好看……”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雲凌煜緩緩回頭,見自己的牢房裡有兩個男子,都長得眉清目秀。一個有二十歲,穿着書生儒衫,倚在牆角處閉目養神。另一個十五、六歲,抱着雙臂走過來站在他跟前。
居高臨下的打量着他,不屑笑道:
“這些土匪竟然把毛都沒長全的孩子都抓來了,可憐啊!”
雲凌煜看了他一眼,走到牆邊坐下,也閉目養神。
那少年眸底閃過嫉妒和陰狠,走過去擡腳就要踢他。
雲凌煜往一邊挪了挪,不着痕跡的躲過去。
少年踹了個空,有些惱羞成怒,挽着袖子就要拳頭伺候。
這時候,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說話了:“不長記性!”
少年一愣,轉臉看向他,怒道:“你也是被厭棄的人,又什麼資格說小爺?”
青年撩起眼皮白了他一眼,“我是怕你再捱打,你看他的長相肯定得寵,他以後能饒你嗎?”
少年眸底閃過一抹恐懼,又打量了一眼雲凌煜,道:“看樣子還挺清高,雛兒吧?你伺候伺候小爺,小爺教你兩招兒,不至於被弄的出血,自己也舒服!”
雲凌煜感到一陣噁心,拳頭捏的“嘎嘣”直響,強忍着沒出手。
青年道:“你教他幾招,就當做好事了,說不定他得了護法寵愛,求求情會放咱們出去!”
“想的美!他先鬥敗護法那些男寵,不被送回來再說吧!”少年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的,蹲下來,用髒污的手指去挑雲凌煜完美的下巴。
雲凌煜藏在袖子裡的手指一彈,內勁彈中了少年的昏睡穴,少年一個愣怔,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青年男子見狀,眼睛一亮,悠悠道:“看樣子你是個有本事的,你若能出去帶上我,我死也不會死在這骯髒的地方!”
雲凌煜閉目養神,還是不說話。
青年男子猶自說道:“見到護法,他會給你吃一粒成仙丸,千萬別嚥下去,想辦法吐出來,它只是給你帶來片刻歡愉,然後就會成癮,失去自尊像條狗一樣依附於他……”
雲凌煜也學了醫理毒術,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對面的牢房裡,蘇天蔭卻好像如魚得水,與那些女孩子攀談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啊?”
“春花。”
“來了幾天了?家是哪裡的?”
“一天,律鎮。”
“你是怎麼被抓來的呀?”
……
不一會兒他就和牢房的四五個小姑娘的情況摸清楚了,這幾個是剛抓過來還沒被糟蹋的女孩兒,家都在這附近。出門的時候都有家裡人陪同,也都是中了迷藥,沒有經過反抗就被抓來。
夜幕漸漸降臨,山寨內燃起了松脂火把,發出刺鼻的味道。
有山匪提着盛着飯的木桶進來,一個牢房門口放了一桶,用勺子敲了敲,“開飯了!”
牢房裡立刻就騷動起來,女子們眼睛裡有了光亮,紛紛衝向木桶,伸手從裡面掏飯。不知是什麼東西,就往嘴裡捂,力氣小的擠不上就你推我搡。那場面,簡直和豬搶食差不多。
蘇天蔭這間牢房裡好多了,除了來了好幾天的兩個女孩兒餓的不行,從桶裡翻找出兩個爛土豆,慢慢的吃着。其他兩個和蘇天蔭根本就沒有胃口。
那個少年還在昏睡,青年將木桶裡的地瓜、土豆都撈了出來。
遞給雲凌煜半個地瓜,“吃吧,一會兒還要費力氣,不然你真撐不住。”
雲凌煜已經在忍着吐了,轉過頭去,“謝謝!”
那青年也不勉強,將地瓜放在他面前的地上,自己坐到牆角,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一陣騷動以後,牢房又漸漸的安靜下來。一輪滿月升起,月光從石牢巴掌大的窗口裡照進來。
這是最思念親人的時候,牢房裡開始響起抽泣聲,悲傷的氣氛是極易傳染的,不一會兒,低低的哭泣聲此起彼伏。
牢房外傳來腳步聲,幾個喝的醉醺醺的山匪進來,其中就有大鬍子和瘦子。他們走到一間牢房前,打開牢門,嘴裡污言穢語的走了進去,在那些神情恍惚的女子面前來回挑選着。
看中了哪個就拉出來,在過道里就糟蹋起來。有的乾脆就在牢房裡就直接獸性大發。
那些新來的女孩兒都尖叫哭泣,而那些關在這裡很長時間的女孩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都是呆滯的茫然,甚至有的眼神連焦距都沒有。
女子的哀號哭泣、男子的淫詞穢語充斥着整個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