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說着上前,藉着蘇天蔭的手看了看小傢伙,慈愛的笑道:“真是個漂亮的小郡主!”
一個兩個都說漂亮,好把,蘇天蔭現在也覺得小傢伙順眼多了。
雲凌婉笑道:“有勞陳嬤嬤走一趟,辛苦了!”
“這是大喜事,老奴甘之若飴!”陳嬤嬤眉開眼笑,鞠了一禮,“老奴告辭!”
蘇天蔭命人給陳嬤嬤紅包,恭恭敬敬的送出去。
兩個剛當了爹孃的人高興的暈暈乎乎的沒注意剛纔陳氏的話,穩婆可聽的仔細,都跪地恭喜:“恭喜小郡主,賀喜小郡主!”
歷來都是等孩子長大以後看品行兼優皇上纔會賜封,這剛出生就被賜封的還是第一遭。
雲凌婉也是這麼認爲,不以爲然道:“她纔出生怎麼會被封,想必是陳嬤嬤高興壞了。”
但蘇天蔭可不這麼認爲,算計了他的一批產業,給她女兒封個郡主算什麼?他蘇天蔭的女兒即便是公主也不稀罕。
當然也給幾位穩婆、幾位府醫和太醫不菲的謝禮和紅包。
穩婆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提醒道:“駙馬,公主剛生產完身子很虛,得好好休息,不然以後會落下病根的。”
雲凌婉還想多抱抱孩子的,但也不缺這一時半會兒,便讓奶孃進來把女兒抱出去。她身子需要清理,屋子裡也需要清理。
一通收拾忙碌,等全部弄好已經是天色大亮了。
府裡分明有很多下人,可蘇天蔭還親自伺候她更衣用膳,也不知它是不是最近伺候上癮了。
臥房裡添了軟榻,月子裡蘇天蔭本來應該和雲凌婉分房睡,可蘇天蔭非要睡在臥房,但怕影響雲凌婉休息,睡在軟塌上。
中午的時候,皇上的聖旨就到了,封新出生的小傢伙爲郡主,賜名新月,並且賞了很多東西,無不彰顯對新月郡主的重視。
蘇天蔭可就不高興了,他拿着一張紙,上面有幾個這些日子自己想出來的名字,冷着臉道:“我的女兒,不該自己取名嗎?用的着他一個做舅舅的多管閒事?!”
腦海裡想起當年他給崖取名的時候,雲凌婉可是好生取笑了他一番,說他沒文化,不會取名!
雲凌婉不以爲然,笑道:“新月是我們兄妹中的第一個孩子,皇兄重視一些也是有情可原。”
但也得安撫幽怨的孩子的爹,道:“咱們再給她取個乳名叫着不就行了。”
蘇天蔭這才高興了,樂顛顛的拿着紙讓雲凌婉挑選。
哼!你賜名,我不叫,看你能怎麼樣!
夫妻二人頭碰頭的商量了半天,選了“卿卿”這個名字。
雲凌婉撒嬌道:“親卿愛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誰當卿卿?”
這不是誓言但勝過誓言,蘇天蔭的心簡直被幸福漲滿了,一把抱住她就吻了下去。
當然,這個時候什麼都幹不了,也不能勞累雲凌婉,自己背過身解決了事。
一整月蘇天蔭能做的就沒讓外人插手過,只盼着出了月子,讓雲凌婉加倍肉償。
蘇卿卿這一個月也發生了蛻變,父母都是絕色傾城,祖上也都是天資卓然,她的相貌能差的了嗎?由剛出生時皺巴巴、紅彤彤的醜小鴨變成了白白胖胖、又俊又萌的漂亮娃娃。
蘇天蔭看的那個美吆,真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比雲凌婉這個當孃的還嬌寵蘇卿卿。
“哎吆!真是漂亮的讓人心都化了!”雲凌煜一見蘇卿卿就喜歡的不行,那寵溺愛憐深達眼底,“就像婉兒小時候一個模樣!”
蘇天蔭摸摸自己的臉,心中腹誹:哼!長女像父不懂嗎?他長得天姿國色,女兒能差到哪裡去?!
顧薇對這漂亮可愛的萌娃娃也是喜歡的緊,撫摸着平坦的小腹,笑道:“長大了肯定是個天姿國色的美女,不知誰家小子會有福氣娶到新月郡主。”
雲凌煜也笑道:“皇后也懷孕了,剛過三個月,御醫診斷是個皇子。”
蘇天蔭面色一凜,扯了一下雲凌婉的袖子道:“婉兒,你不是說母后曾說表兄妹結婚會生傻子嗎?”
他自己被雲凌煜拿捏算計就行了,可不想自己的寶貝女兒還被雲凌煜拿捏在手裡!
雲凌婉很鄭重的點頭道:“是的,五服之內的血親是不適合成親的,我專門做過調查。”
顧薇面露失望之色,愛不釋手的摸着蘇卿卿的小手兒,“母后的話總是有道理的。”
雲凌煜手搭在顧薇瘦削的肩膀上,笑道:“母后和父皇的東西已經到了,聽說人也快到城外了呢。”
“父皇、母后回來了?!”雲凌婉簡直高興的要蹦起來了。
雲凌煜責怪的白了她一眼道:“這些日子朕天天給父皇母后彙報你和新月郡主的情況,你這個小沒心肝的竟然連封信也不給父皇、母后去。父皇母后簡直的白疼你了。”
雲凌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自己這些日子心思都放在蘇卿卿身上,都把父皇、母后給忘了。
真是有了兒女忘了爹孃啊!
人都是往下疼的多,往上疼的少。人們疼愛父母的心與疼愛子女的心相比,能有一半就難得了。
雲沐風和木久久來參加蘇卿卿的滿月宴,蘇文清和玉茗兒自然也不會落後,自己家的孫女,哪裡輪得到外人疼!
一大家子人又是久別重逢,真真是歡天喜地、其樂融融。
雲沐風和木久久雖然隱居,但威望仍在,第一個孫輩的滿月宴,滿朝文武、達官貴人,無不上趕着來巴結道賀。
是以,蘇卿卿的滿月宴辦的那叫一個聲勢浩大、熱鬧不凡。
入夜,蘇天蔭酒過三巡跑回來,一進屋就抱着雲凌婉發酒瘋,衣服不換,澡不洗,把人扛到牀上,身體力行詮釋酒後亂性四個字。
“你別亂來,還要等幾天才行……”雲凌婉按住他的手。
蘇天蔭輕嗤:“屁!你醫術那麼好,不用再等了!”
他也略懂醫術,自然知道雲凌婉現在的身體狀況,鹹豬手摸上去,“真好,大了、軟了,每次看到卿卿吃,爲夫都是饞的緊,現在也嚐嚐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