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喘着粗氣,幾乎痛到麻木,卻還是死活不鬆口。
“哦,是嗎?”顧傾城露出一抹玩味兒般的笑意,柔若無骨的手指,淺淺滑過鋒利的刀刃,下一秒,她忽然將匕首移了位,抵在刀疤男跳動的心口上,慢慢划着,卻不見破皮出血。
顧傾城笑眯眯地看着刀疤男,手中的匕首如同一個調皮的孩子般,一會兒滑到他的胸口上,一會兒滑到他的腰腹部,最後,停留在了他的大腿根上。
她故意將刀鋒往前一送,莞爾一笑:“你說,我要是一時手抖,把你給切掉了,你以後可就要跟宮裡的太監一樣,成爲一個不男不女的陰陽人。你猜,到時候,你會不會後悔,現在沒有及時供出那幕後之人?”
“我說,我說!是三王爺得知你沒死,又在顧明月的教唆下,纔派我來殺了你,以絕後患!”
所有視死如歸的決心,在男性的尊嚴前,全部崩塌。
刀疤男渾身顫抖,雙眼滿是驚恐的看着顧傾城手中的匕首,顧傾城嘴角輕揚,慢慢將匕首收回。
“很好。”顧傾城輕輕吐出兩個字,對於這樣的結果,並不驚訝。
其實,她早就猜到了是那對渣男賤女在背後使壞,只不過,她需要一個證明。
樓韶寒,顧明月,既然是你們先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顧傾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神色莫測的笑意,刀疤男見狀,渾身一顫,心臟狂跳不已,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
然而,就在他剛剛萌生出這樣的想法時,異象突生。
只聽噗地一聲,鮮血噴射而出,順着他的雙腿不斷流下,頃刻間,地面上便出現了一灘血跡,一股難聞的腥臭味兒,也在幾秒鐘內,污染了全屋的空氣。
“你……說話……不算話!”明明說好,不會傷他的!
刀疤男痛得話都說不利索,可眼底的憤恨卻是真真的,他那沾滿鮮血的手,直指顧傾城,呵斥着她出爾反爾。
誰知,顧傾城竟輕笑出聲,全然不將刀疤男的指控放在眼裡,頗爲無辜的聳聳肩,將匕首晃了晃:“我只是說,不切掉,可沒說不讓它自己爆開,你怎麼能反過來指控我呢?”
顧傾城慢悠悠地走到刀疤男的身邊,快速的在他身上幾處大穴,都紮上了銀針,刀疤男的痛呼聲,戛然而止,渾身僵硬地如同一個木偶。
唔……
刀疤男半點動彈不得,只能一個勁兒用眼神瞪視着顧傾城。
彷彿理解了他是什麼意思,顧傾城好心的解釋道:“放心,我只是點了你的穴道,請你配合我演一齣戲,我絕對不會殺你的。”
鬼才信!
剛剛就是因爲他相信了顧傾城,纔會被她狠狠戲弄一番,現在,顧傾城再怎麼說,他都不會再次相信她!
顧傾城無視刀疤男仇恨的目光,淡然自若的走到門外,查看翠兒的情況。
翠兒倚在門口的石梯上,身子僵硬,但臉色尚好,呼吸也還算平穩
,顯然,一開始刀疤男只是將她打暈了。
顧傾城鬆了一口氣,將翠兒扶進了房間,讓她暫時睡在自己的牀上,而她,還要出去辦件事。
安置好翠兒後,顧傾城拿出銀針,在自己的幾處穴道上,果斷的紮了下去,不出片刻,那股體力透支的虛弱感,已然慢慢消失。
憑她之前柔弱的小身板,別說她還要去做件大事,就連在不驚動旁人的情況下,將刀疤男扔出去,都很困難。所以,她只能通過銀針刺激穴道的方式,強行提起自己的精神力。
可凡是懂點醫術的人都知道,強行違拗身體原本的機能,是可以達到短暫性的顯著效果,但,最後都會有一定的反作用。
所以,基本上這類方法是秘傳之術,不會有人輕易使用。
顧傾城也是沒辦法了,纔想到這個法子,要怪也只能怪她這幅身子太過虛弱,讓她做什麼,都有心無力。
這一天,從早到晚,她被同一個人侮辱了太多次,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所以,她現在就要去找樓韶寒好好算算這筆賬,即使付出點代價,她也在所不惜!
等到飽滿的精神力和體力,再次充盈顧傾城的身體時,顧傾城吐了口濁氣,從衣櫃裡拿出一件黑色練功服,好在這種衣服並不難穿,她躲在屏風後面,沒費多大的功夫就換好了衣服。
換好衣服後,顧傾城抓起了刀疤男,趁着夜色躲開了家丁的夜巡,悄無聲息地從顧家的後門離開,朝三王府的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