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烈聽到樓慕煙和駱離的話都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他這是躺着中刀嗎?
“樓慕煙,你欺人太甚,今天我一定要教訓你。”薛靈兒氣得全身發抖。
她曾經和其他女人對話時對方都會跟着她的話走,不注意就被她繞進去了。
可是樓慕煙這個母老虎根本不按理出牌,囂張跋扈,不顧及顏面。
“就憑你?”樓慕煙淡漠的笑笑,連輕視的眼神都沒有給予。
薛靈兒被她那根本不在意的眼神再次刺激到,“聽說你上一次和伊斯帝國的人戰鬥用的是五行相剋的規則,現在我也讓你嚐嚐這種滋味。”
她說完後,將體內的水元力注入手上握着的長劍之中,對着不斷從地下冒出來的火焰揮出幾十道劍氣。
薛靈兒的水元素法則感悟已經到了領悟境,所揮出的劍氣帶着濃郁的水元素。
藍色的水球自她的長劍中化爲一道道的流光瞬間將地上噴發而出的火焰澆熄。
“樓慕煙,你的火元力陣法也不過如此。”薛靈兒的眼中隱着抹得意的笑容。
樓慕煙隨意的掃了掃薛靈兒,冷聲道:“五行相剋的法則並不適用於每個人,你以爲身居水元力屬性就能贏我?異想天開。”
她不再多言,兩手掐訣,“疾。”
土能克水,可她卻不想用土屬性的元力對付薛靈兒,一方面是感悟不深,一方面並不想暴露出自己能感悟多種元素法則的隱秘。
就算水能克火又怎麼樣?以她火元力法則大成的境界也能將薛靈兒的水元素壓制。
“轟轟!!”大地顫抖了幾下,一道赤紅的火牆從地上掀出,薛靈兒的那幾十道蘊含着水元素的劍氣頃刻間變成水蒸氣。
薛靈兒眼中一縮,咬了咬脣,她在胸前結了幾個法印,全身的水元素蜂擁而起注入長劍之中。
“水月斬!”她嬌呵一聲,眼中帶着自傲的神色。
這是他們薛家最強的劍技,樓慕煙能死在她動用全身力量發動的壓軸一斬也算是幸運。
一股狂暴的力量自薛靈兒的劍中迸發而出,化爲上百輪藍色的彎月凌空打了個璇,紛紛朝着樓慕煙控制的火牆迎去。
樓慕煙見薛靈兒使出了最強的手段,脣邊的嘲諷之色更濃。
就憑這樣的手段也想將她斬殺?這女人太輕敵了。
她伸手又掐了幾道法決,在火牆被薛靈兒的劍氣轟擊潰散後,一條巨型火龍自地下鑽出,張開大口只是幾瞬的時間就將那一輪輪的藍色彎月吞下腹中。
完了還做出一個人性化打嗝的姿態,龍目活靈活現,整條巨龍盤於薛靈兒的頭頂,火辣辣的盯着她。
薛靈兒臉龐上的笑容一僵,這怎麼可能?
她深吸一口氣,提劍瘋狂的朝着半空中的火龍劈去。
長劍之中內聚集着的元力全部爆發而出,化爲一輪巨大的藍色彎月破空而去,朝着盤旋的火龍就是一斬。
藍色的彎月帶着濃濃的水元素,像是能輕易覆滅那隻火龍,在氣勢上更甚一籌。
衆人集中精神的看着兩人對戰,對薛靈兒的實力倒是有些意外。
看來這個女人也不只是一個繡花枕頭,這樣的水元素凝實也到了一個層次比較高的領悟境界。
“你說是樓慕煙的火厲害,還是那薛什麼的水元素厲害?”閻鈞身子一閃落到莫凌身邊含笑着看着遠處。
莫凌目光深幽的看着那隻盤旋在空中的巨龍,“自然是樓慕煙的火更厲害。”
“是嗎?”閻鈞挑挑眉道:“水能克火,從氣勢上看那個女人的劍技氣勢更勝火龍。”
“你自己心中早就有了答案,還需問我?”莫凌冷冷的看了閻鈞一眼,這個男人總讓他猜不透,還是少來往的好。
閻鈞眸中深邃,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火龍,“一招就能定勝負了。”
那條火龍雖然看上去沒有藍色彎月有氣勢,可火元力卻比水元力精純太多,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
水能克火?笑話,在不對等的力量面前,什麼都是虛妄的。
藍色的彎月重重斬下,連帶着整個飛出,落到火龍的身上想將其斬成兩段。
火龍的無盡雙目中彷彿帶着抹嘲笑,螢火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
果然,那輪看上去氣勢強悍的藍色彎月堪堪嵌入火龍的龍鱗,卻不能進入分毫。
火龍仰天一聲嘶吼,四隻火元力凝聚而成的利爪將藍色彎月瞬間撕成無數碎片。
一滴滴的水珠從天空掉落,薛靈兒聚全身水元力凝結的最強劍技被樓慕煙火元力凝實的巨龍一爪之威毀得乾乾淨淨。
水滴還未掉到地上就被火龍身上傳來的熱量全部蒸發消失。
薛靈兒臉色一白,她此時體內的元力已經所剩無幾,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明明比樓慕煙高着一級的修爲,水元素感悟也進入到了領悟階段,使出的水月斬可是薛家最強的地階劍技,可爲什麼會輸呢?
心裡第一次有了不確定,樓慕煙真的強大到了這種地步?
不,不會的,樓慕煙一定是用了什麼手段她纔會輸的。
“還要戰嗎?”樓慕煙環抱着雙手看着薛靈兒問。
薛靈兒咬着下脣,一副倔強不服輸的模樣,沒有可以的做出楚楚可憐,卻自有一番韻味,看得辛家的那名男子心疼不已。
“樓慕煙,你有本事別用這些旁門左道,要是使用劍術對戰,你不見得能贏靈兒。”那人甩開旁邊之人的拉扯,走到薛靈兒面前擋在她前面惡狠狠的看着樓慕煙。
樓慕煙對那男子看都懶得看一眼,徹底無視,視線越過他投向薛靈兒,“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我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逃跑,若是我的火龍沒有將你擊殺,就算你命大。”
辛家的那名男子見樓慕煙徹底的無視他心裡憋着口氣,只是卻不敢激怒了她。
薛靈兒眸子閃了閃,依舊倔強的說:“士可殺不可辱。”
她在找一個逃跑的契機,她可不想現在就死在這裡,只是需要一個臺階而已。
她伸手拉着辛家那名男子的衣袖,輕聲關懷道:“你不用管我,你快走吧。”
那男子轉頭看着她那張溫婉漂亮的容顏,心裡一狠,爲了愛人拼了。
“你剛纔說的話可真?”他擡頭問。
“自然,再耽擱可沒有半個時辰了。”樓慕煙漫不經心的把玩着一縷青絲。
辛家的那名男子轉身拉着薛靈兒就朝遠處飛掠而去,從兩人的背影看,薛靈兒正在掙扎,完全是他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