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山間四面八方不斷的竄出人影,零零總總大約有近百人之多。
樓慕煙掃了掃來人的修爲,大多都是劍皇中高階,領頭的幾人是劍皇巔峰,其中一人是老熟人了,姬玉。
“姬玉,你這隻喪家之犬這次的陣仗弄得倒是不小,這是想幹嘛?”司楠騷包的打開摺扇笑着上前一步,隨意的掃了掃一羣領頭的人。
姬玉最是見不慣司楠這人,嘴毒心黑專門朝着別人的痛處下手。
“司楠,不想惹事的話就帶着你的人先走。”姬玉心裡還是十分忌憚這個騷包男的。
他查到司楠平常不愛管閒事纔想先將人弄走了,等除去了樓慕煙等人後在對付司楠。
司楠當然知道姬玉的用心,別說他現在對樓慕煙感興趣,就算是不感興趣光憑求她去解毒這點他就不能放任不管。
“姬玉,你不是眼睛瞎了吧?”見姬玉黑臉,司楠心裡舒泰,“明明是你帶着人來找我們的茬,還想反咬一口不成?”
姬玉自己司楠的嘴又毒又厲害,他不跟他辯駁,陰沉着臉對樓慕煙一羣人說:“將你們身上的玉牌交出來,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他身邊的幾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樓慕煙,這次來搶奪玉牌還有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要將這個女人身上的寶貝也搶了去。
聽說她身上有不少的三品丹藥,特別是那把金色的聖器更是被傳得神乎其神,不但能分成無數飛劍變幻成劍陣,還能吞噬法器。
他們雖然不是全信,但也止不住心中的貪婪渴望,若那把聖器真這有般神奇,拿在樓慕煙這個小國劍師的身上真是浪費了。
“噗,姬玉你的腦袋被門夾住了吧。”駱離環抱着手眼中帶着幾分蔑視,“你們人雖然多出我們一倍多,但你認爲就憑這些烏合之衆能讓我們交出身份玉牌?”
姬玉目中顯出幾分殺意,這個駱離太討厭了。
“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死了也別怪我們。”他既然敢慫恿其他大國中國的隊伍來截殺駱離等人自然是有準備的。
樓慕煙見姬玉和其他領頭之人一臉勢在必得的樣子蹙了蹙眉頭,這些人定是做了什麼準備。
如她所想,姬玉幾名頭領突然退後幾步,他身邊一名身穿黑衣蒙着面紗女子的手裡多出一把陣幡。
“祭!”女子的聲音沙啞暗沉聽上去像是已經過了垂暮之年一般。
她手中的陣幡隨之化爲一道黑弧凌空飛起,黑幡漸漸展開,一股陰風自裡面傳來。
接着她打了幾道法印在那黑色的陣幡上。
霎時,陣幡閃爍着黑芒,一股股的陰風伴隨着淒厲的哭泣聲將整個樹林包圍住。
血腥味從四面八方開始蔓延,一層層猩紅的霧氣也自陣幡中噴發而出,和血腥問混合起來,讓不少人大驚失色。
“這是什麼邪術?”赫連烈面色謹慎的問。
樓慕煙眼中露出幾分凝重之色,“我們這地方已經被他們佈下了陣法。”
“什麼陣法?我看着那陣幡好邪門。”司楠退後一步,總覺得上空的那陣幡中陰氣和血腥味太重,讓他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不單隻他有這種感覺,在場的除了姬玉一方的人都生出了一種厭棄的感覺,心裡的煩躁感一點點的被勾了出來。
“撲哧!撲哧!”不斷的有這種莫名的聲音響起。
突然,一隻只灰白色骸骨從地下鑽出,一點點的露出身形,最後變成一具具的骨架,帶着陰煞之氣朝着樓慕煙等人呆滯的走來。
“還真是骸陣。”樓慕煙脣邊泛冷的吐出一句。
“骸陣?你知道這個陣法嗎?”赫連烈感受到四周不斷冒出來的死屍骨架氣息都不弱。
“骸陣又稱爲火孽陣,是降術中一種邪門陰損的陣法。”
樓慕煙頓了頓繼續說:“佈置陣法的陣法師先將大部分人扔到藥液裡面侵泡,然後給藥液加熱,把人活活煮死,然後利用死者的骨骸將其帶着陰煞怨氣的魂魄依附其上,最後收羅進入陣幡組成陣法,用屍氣養着。”
“那些被殺死之人的靈魂和陣法師收集怨氣十足的靈魂變成了陣幡的養料,骸陣一開,那些被養出來的骨骸就會冒出形成陣法的攻擊源。”
“會佛家功法的人用蘊含元力的聲音念超度的經文,其他人護好識海中的靈臺,陣法中的血腥紅霧有讓人產生幻象的作用。”
樓慕煙說完後轉頭對凌飛揚說:“表哥,驅散陰晦之物的經法你會嗎?”
“會。”凌飛揚點點頭:“表妹放心吧,我會幫忙守護大家靈臺的。”
“司楠、赫連烈、駱離、駱燁你們四人分別去震、坎、艮、兌四個方位鎮守,不要放進一隻骸骨進來。”
樓慕煙又轉頭對其他人說:“你們將靈識和精神力封閉,分成四組去幫他們四人斬殺骸骨,記住要斬斷腿腳。”
她沒想到姬玉竟然能請來佈置邪陣陣法造詣如此高的人前來,不過也還好對方的修爲只是劍皇初階,陣幡還未升級,否則今天要破陣就麻煩了。
她伸出手不斷的變換手勢,一道道玉色的符文從她手心躍出形成一條符帶縈繞在她身邊流轉。
“樓慕煙,你要幹嘛?”駱離抿着脣問,眼中露出幾分擔憂。
這樣的陣法給他們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要對付起來怕是不易。
樓慕煙拍拍他的肩膀,淺笑道:“我去破陣,放心吧小野貓。”
駱離點點頭也不再計較她喚他小野貓,其實從心底他還是喜歡這個暱稱的,“你要小心。”
“嗯!”
駱離見她一身的自信光彩,低頭笑笑,轉身朝着艮方而去,揮劍就開始斬殺起不斷冒出聚集的骸骨。
凌飛揚盤膝而坐,將手腕上那串樓慕煙送的佛珠去下,不斷的轉動,一段段繁雜晦澀的經文從他口中而出。
一圈圈極淡的金光從他身體中蔓延開,所過之處那些血腥的紅霧像是遇到什麼剋星一般紛紛退散。
山林裡淒厲的哭泣聲越來越響,形成了一種壓抑詭異的氣氛,連中心城堡裡坐着的六大宗派長老都個個面帶嚴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