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大比的學員是一千八百人,分爲三十個比武臺比試,每個比武臺六十人,倆倆對戰淘汰。
樓慕煙第一輪完後繼續在剩下的三十人中抽籤,這次抽到了八號。
她剛纔的表現讓許多人都震撼了,和她一組的人看她的眼神隱隱還帶着忌憚。
剛纔那一場比試其實說明不了什麼,畢竟樓慕煙的對手實力確實很弱。只是因爲她一直以來的廢物形象太深入人心,纔會造成了意外的轟動。
顧嫣然站在不遠處,見樓慕煙第一場贏得那麼輕鬆,她本來沒有波動的眸子露出絲戾氣。
池逸軒也一直關注着樓慕煙,他勝出之後就一直將目光鎖定在第二十六號比武臺。
見她在站臺上輕鬆自在的比試,長髮隨風飄舞,姿色絕麗出塵,他的心不由的如擂鼓陣陣的不停敲打着,他發現心動也就是那麼一瞬的事。
抽完籤後,樓慕煙自動屏棄了下方對她不斷的議論聲,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隨意的掃着其他比武臺上的戰況。
地班的戰況激烈程度相比天班遜色得太多,所以除了偶爾幾場引來多人的關注外,都沒多少人氣。
半個時辰之後,裁判宣佈第二輪的八號對戰。
戰鬥沒有懸念,樓慕煙很快就結束了戰鬥勝出。
繼續抽籤,繼續勝出,直到迎來第二十六號站臺的最後一場比試。
樓慕煙依舊是輕點腳尖一躍上臺,這次她的對手是一名姿色尚可的粉衣女子,名叫依諾,和她是同一個地級班的學員,也是她們班實力最強、最受重視的劍師。
只是她和依諾關係卻很僵,樑子結得也很大,這女人平常在背後可沒少說她的壞話,也跟隨着顧嫣然當面給過她難堪不說,曾經甚至還差點將她害死過。
“樓慕煙,我可不是之前跟你比試的那些廢物。”依諾眼中含着不屑,“就讓我來終結你這次的大比吧。”
樓慕煙環抱着手,臉上帶着似笑非笑,只是眼中卻沒有多少溫度,這女人到底是有多大的自信才能說出這種絕對的話來。
終結她的大比?笑話。
竟然對上了,正好,她還想和這女人算算之前的總賬。
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她就是這種恩怨分明的性子。
“風大別閃了舌頭,誰終結誰比過就知道了。”樓慕煙懶得再多費口舌,側頭看向比武臺上的裁判說:“開始吧。”
裁判見兩人都準備好了,再次說了一遍規則就宣佈“比試開始”。
依諾見樓慕煙對她的態度十分的冷漠,沒有多少重視,心下升起一股不爽,這廢物有什麼資格嫌棄她?她今天就讓樓慕煙好看,讓她知道池逸軒可不是她這種廢物能惦記的。
是的,依諾經常針對樓慕煙的一個原因就是她愛慕着池逸軒,她見不慣樓慕煙這種憑着家世接近池逸軒的女子。在她眼裡,樓慕煙這種廢物喜歡池逸軒,就是一種玷污。
“受死吧。”依諾從儲物環裡拿出一把銀色的長劍,注入元力。
她飛躍而起,在半空中一揮而下,帶着濃濃冰寒之氣的劍光,瞬間化作一道藍色劍氣直襲樓慕煙。
樓慕煙能感受到那道藍色劍氣帶着絲高階大劍師的威壓,看來這依諾的劍技倒是練得純熟,只可惜手法還是太嫩了。
這樣的實力不配她拔劍,她在胸前飛快的結了幾個法印,芊芊玉手一彈,一簇帶着火元力的紅色火光激射而出,正面迎向了那藍色劍氣。
“嗤嗤!”只是一瞬,火光就徹底淹沒了那藍色劍氣,空中發出幾聲嗤響。
“什麼?”依諾未曾想到樓慕煙還有這種手段,她將心中的小瞧之心收起,臉色發沉,這廢物能讓她使出全力,也算是幸運了。
“能讓我出這一招,樓慕煙你有幸了。”依諾哼了一聲,銀色長劍不停的在半空揮舞,緊接着劍氣凝實成一朵朵藍色的花瓣,朝着樓慕煙飄來。
“劍氣凝實!”看臺上雲瀾輕語了一句,眉頭深深的蹙在一起,他側頭看向雲錦問:“她是依家之人?”
劍氣凝實是曾經依家的底牌絕技,幾百年前還有望排上十大靈劍世家,只是卻得罪了一方大勢力,被打壓得很慘。後來因爲家族之人的天賦一代不如一代,漸漸地沒落,現在在焰宙國都排不上什麼名號。
劍氣凝實這一絕技也在百年前失傳,沒想到這次竟然被這個女人使了出來。
“恩,她叫依諾,是依家現任族長的孫女,也是依家天賦最好的家族弟子,所以才被送來帝國學院。”
雲錦眼中露出抹擔心,“沒想到她竟然使出了劍氣凝實,難怪之前她就放話說要拿到這次地班的唯一名額。原來是有這樣的底牌。”也不知道樓慕煙能不能接下。
雲錦之後將隨同皇室的選拔者一起試煉,所以他並未參加學院大比爭奪試煉名額。
“煙兒能應付。”不同於雲瀾和雲錦的擔心,樓慕白淡漠的眼眸中染着一層堅定之色。
樓慕亭見妹妹在臺上風輕雲淡的模樣由不得相信她會贏,“煙兒必勝。”
蕭子昂和雲洛對視一眼,這兩兄弟是哪裡來的自信?劍氣凝實之所以被稱爲依家的絕技,那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我也相信慕煙。”雲瀾抿了抿脣,眸光定定地盯着比武臺。
雲錦未說話,只是緊緊攥着的手顯露出他此時並不平靜。
樓慕煙眼中微微露出幾分詫異,這女人的劍技倒還不錯,就是使用的人太弱。連劍技本身的要訣都沒用摸透就自信滿滿的使用,依諾太自大了,驕兵必敗。
她將體內的一部分靈力轉化爲火元力,依舊在胸前凝結了幾個法印,玉指輕彈,一朵朵栩栩如生猶如盛開得正豔的火蓮從她指尖跳動飄出。
漂浮在樓慕煙面前的火蓮比起藍色的花瓣更加的耀眼奪目吸引眼球,隨着火蓮一出,比武臺四周的溫度節節攀升,讓人爲之一震。
“什麼?”坐在高臺之上的阮陽雙手杵着椅子扶手站起身盯着站臺上的樓慕煙,“這小丫頭的火元力竟然應用得如此嫺熟,絲毫不遜色於依家的劍氣凝實。”
“好苗子啊!”接着他一拍大腿,側頭看着阮厲,“只是大劍師的修爲就能將火元力屬性領悟到這種地步,這就是爲煉丹而生的,這小丫頭我要了。”
阮厲收起眼中的驚色,樓家的丫頭真是時刻都在給他們驚喜,想起樓慕煙身後那位煉製出洗髓丹的神秘人物,他忍不住對着弟弟潑了盆冷水:“別人早就慧眼識珠的將她收做了徒弟,你晚一步了。”
阮陽一愣,是啊!這丫頭已經拜了其他人爲師,怕是再難拜入他的門下。
真是可惜了,這麼一棵好苗子就被別的煉丹師挖去了,哪個老東西眼睛那麼尖?
“哎!”阮陽嘆了口氣,但看向樓慕煙的眼中那抹火熱還未消褪,難得遇到這樣天賦絕佳的好苗子,不試一試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