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白白屁股疼……”
“沒事的,孃親這就帶你回去拔箭,療傷!”蘇夏月心頭悶悶的安慰。
看見白白受傷,感覺比傷在了自己的身上都疼。可以說是腳下生風般地抱着玄白往蘇府趕。眼下距離蘇府已經沒有多遠,她只要回到蘇府,玄白很快就會有齊全的工具幫玄白拔箭,療傷。
如此想着,一路上,蘇夏月風馳電掣。
要不是此時已經入夜,街道上鮮少有人。估計看見她的人,都要以爲她是抱着一隻大肉串,屁股上還差着一根棍……
好不容易回到了蘇府的水雲苑之後,蘇夏月立刻找了一個角落,將玄白放平,然後找來蠟燭,繃帶以及金瘡藥。在拔箭之前,還特意給玄白用了一小點七香酣然散。
“噗嗤!”箭矢拔了出來。
蘇夏月給玄白那流滿了鮮血的小屁股上了藥,包了一層又一層的繃帶,直接包得像是一個白色的糉子,放在了軟軟的牀榻中,讓白白好好的休息一晚。
轉過頭來,蘇夏月看了看手中的箭矢。
箭矢上的尾端,用精細的小刀刻了這箭主人的名字——白羿翰!
蘇夏月伸手將這箭矢用力一折,咬牙幫白白記下了這一箭之仇。
改日,她一定是要連本帶利替白白討回來的!
才做完這些,屋子的大門忽然被人敲響,門口傳來了孃親那溫柔的呼喚聲。
“月兒啊,孃親聽見你院子有動靜,猜是你回來了,特意來找你說件事情,你把門開開啊……”
“來了,孃親!”蘇夏月輕鬆的口吻迴應。
實際上,她正用眼神示意龍碧立刻將桌子上那些染血的帕子,燈盞,小刀都處理掉。
龍碧的動作也確實很快,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便將一切都收拾妥當。屋子裡除了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腥味,便再也看不出又什麼異常。
柳木馨進了屋子,只看見蘇夏月坐在桌子上,正在低頭看着一本封面寫着《烈風霸錄》的古籍,樣子十分勤奮好學。她頓時深感欣慰。
蘇夏
月擡頭看着柳木馨,如一個尋常家裡的大家閨秀那般,微笑着問:“孃親,你找我有什麼事情要說?”
柳木馨立刻在蘇夏月的身邊坐下,略有些興奮的對蘇夏月娓娓道來。
“月兒,你不知道!今天白天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把我們蘇家的暖靈池給炸了!”
“啊?”蘇夏月驚恐狀。
“誒,雖然這不是什麼好事,可是也算是因禍得福!因爲暖靈池炸了,你大伯約定好的聶府管家來這裡驗收的時候,大發雷霆,罵罵咧咧地就將你大伯告到了衙門,結果你猜怎麼樣?”柳木馨難得露出了笑容。
蘇夏月也很配合地笑着問:“那後來怎麼樣了?”
柳木馨十分解氣地回答:“後來,聶家人和那官老爺有交情,直接將你大伯告了個欺詐拐騙,最後你大伯被判了四年牢獄之災!現在蘇府的大權,又回到了我們這一系的手中了。”
這些原本是值得高興地事情,蘇夏月卻只是淡淡的一笑。
她略微嘆了口氣,認真的口吻問起柳木馨:“孃親,你真的對蘇府還有感情嗎?”
她可望不到,她最初穿越到這裡來的時候,看見她的孃親住着破舊的茅草屋,吃着豬狗都不會吃的東西,每日過着非打即罵的生活。
眼下,雖然那些人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可是這個地方,卻依舊沒有一絲人情味可言……
柳木馨也知道蘇夏月的想法。
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低沉的口吻對着蘇夏月道:“月兒,白天的時候,我聽說你要自立門戶,其實孃親的心裡是替你高興的……你有本事了,才能做出這個決定!”
蘇夏月心頭一喜,眉梢挑了起來。
“那,娘,到時候,你就跟我一起離開這個地方吧!”
“不,不不……”柳木馨連連搖頭。
蘇夏月知道,人各有志,她也不想強求她的孃親與自己一同生活。
略有些失望的她,安靜了下來。
這夜已經深了,萬籟俱靜。
許多動物都發出了睏倦的叫聲。只是,柳木馨卻還是一副欲言又
止的樣子,着實讓蘇夏月感覺到着急。
“孃親,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想告訴我?儘管說出來吧,我們母女兩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月兒,其實我……”柳木馨又一次頓住。
也不知道爲何,她的眼眶也開始微微泛紅,人也開始哽咽。好一會兒,她又搖着頭起身,兀自吶吶了起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還不是時候……”
“娘,什麼還不是時候?”
“月兒,你不要問了,等到了時候,孃親自然會告訴你,只是一定要等到你及笄了再說!”柳木馨說完這句話,像是逃跑一般的離開了她的屋子,一去不回。
蘇夏月也懶得追究,她只是知道,孃的秘密,一定很大……
一旁的龍碧勸說起了蘇夏月:“大小姐,時間也不早了,明天一早我們還要趕去百草堂報道,現在也該歇歇了。”
蘇夏月略微點了點頭,上牀,抱着正在酣睡的玄白一起,一夜淺眠。
清晨,當那一抹焉紅的日光,剛剛爬上山頭。蘇夏月的屋子裡便響起了玄白暖綿綿的聲音。
“孃親,孃親!”
“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蘇夏月一個翻身爬了起來,怕玄白的傷口感染了。
“沒哪裡不舒服,就是白白上不了茅房了……”
玄白蹲在蘇夏月的跟前,整個屁股都是繃帶,下半個身基本是肉糉子的狀態。別說上茅房。現在就算是走路,也彆扭的堪引人發笑。
然後,蘇夏月確實沒忍住,笑了。
“噗嗤!”
“孃親……不要笑話白白了,幫白白把這繃帶解了好不好?”
“好,噗哈哈……我給你先解開,待會還要再纏上的!至少要纏三天,不然你的傷口容易感染,到時候,小命都不保了。”
蘇夏月一邊憋着笑,一邊給白白將繃帶解了。這纔看見白白扭着帶傷的屁股準備去茅廁。
在門口的時候,玄白忽然發出了詫異的聲音:“卿卿姐姐,你怎麼沒收拾包袱啊?一會兒孃親就要帶大家一起去百草堂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