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是你喚醒了本尊?”透明黑影一臉冷峻和高傲。
“……好像是這樣的。”月傾城緩緩道。
那透明黑影上下打量着月傾城,臉上帶着不可思議的神色……
“奇怪,奇怪,你這丫頭明明普普通通,只是一個剛剛突破九階的弱者而已,爲什麼可以喚醒本尊?”
透明黑影皺眉沉思。
“如果本尊感覺沒錯的話,好像是你碰觸到藥鼎的時候,將一股神秘的力量不斷地傳遞給本尊,直到將本尊喚醒,你這丫頭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透明黑影再次詫異地上下打量着月傾城。
“……”神秘的力量?月傾城眨眨眼,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好了,先不管這個了,這對本尊來說總歸是好事。不過,本尊雖然已經甦醒,力量卻只恢復了不到九牛一毛,一定是你的力量還不夠。所以說,只要你變得強大,有朝一日就可以讓本尊的力量全部恢復。”
自說自話完畢,透明黑影重新看向月傾城。
“喂!小丫頭。”
“請說。”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你幫本尊徹底恢復,本尊幫你儘快強大起來。”透明黑影道。
“談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先問問,你是何方神聖?具體要怎麼幫我?你從我身上吸收力量,我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你說本尊嗎?本尊是萬年前人稱藥魔的天才煉藥師,你手中的藥鼎,就是跟隨本尊的紫血魔鼎。放心,本尊隨便給你煉幾顆丹藥,就可以助你快速強大起來。”透明黑影——藥魔一臉高傲道。
“藥魔?!”月傾城皺眉,“據我所知,煉藥師不是分爲藥師,藥王,藥聖,藥神四個級別嗎?什麼時候出來一個藥魔的說法?”
“孤陋寡聞。什麼藥聖、藥神是那些僞君子的稱號,本尊怎麼可能和他們一樣?!”
藥魔大人一臉的不可一世。
“哦……”月傾城似懂非懂地眨眼。
“至於後遺症,本尊無法保證,至少現在看不出來你受了什麼損失。”
“好,成交。”月傾城爽快答應。
就從這藥魔大人實話實話、不誆騙她的份上,她決定答應。
如果他說完全沒有後遺症,她倒是會好好想想。
“怎麼回事?本尊剛剛恢復的一點力量好像要消失了,看來本尊現在只能暫時甦醒一段時間。”
藥魔皺眉喃喃自語。
“小丫頭,我要回紫血魔鼎休養了,等會兒麻煩你將中指的血抹到紫血魔鼎上,就可以和紫血魔鼎形成契約,紫血魔鼎是神器,它可以化作無形進入你的神識,也可以按照你的意念變成任何形狀,你要一直將藥鼎帶在身邊,這樣我才能吸收你身上的那股神秘力量,積攢可以再次甦醒的力量。”
所謂神識,就是人的精神世界,像是一個浩瀚的獨立運行的小宇宙。
“好,沒問題。”月傾城點頭。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沒什麼事的話我要回去了。”
藥魔的身影越來越淡,隨時要消失的樣子。
“等等,還有一件事,我從生下來就帶着胎毒,我母親也中毒了,還有我父親因爲受傷昏迷了十幾年了,我三哥丹田被毀,雙腿也斷了,你有辦法治好嗎?”
月傾城生怕藥魔消失,噼裡啪啦一口氣說完,說完之後有點氣喘。
藥魔臉上浮現出憐憫之色來:“丫頭,你們一家人可夠慘的!你身上的毒本尊剛纔已經看出來了,沒有大礙。還有其他人,你放心,有了本尊,再大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好了,本尊撐不住了,要回紫血魔鼎了。”
說完,藥魔化作一道黑霧,重新飄向紫血魔鼎。
月傾城呆呆地看着面前空無一物的空氣……
感覺自己像做了一場荒誕的夢。
良久,她的嘴角緩緩勾起,露出一抹欣喜的笑。
這真是一個大驚喜。
不過,她當初爲什麼會一眼看上這個鼎?
難道是她體內的所謂神秘力量讓她選擇的?
她體內的神秘力量到底是什麼?
真是一個謎。
算了,先不想了,先契約紫血魔鼎好了。
按照藥魔的吩咐,月傾城將中指咬破,滴了一滴血到藥鼎上……
紫血魔鼎發出一陣紫黑色的光,然後,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就出現在她的神識之內。
月傾城頗覺神奇。
然後意念一閃,一個紫色的鐲子出現在她手腕上,神識內的藥鼎卻依然存在。
意念再一閃,變成了一個戒指。
再一閃,變成了一個髮簪……
“丫頭,你無聊不無聊,別玩了。”
月傾城正玩得不亦樂乎,就聽腦海裡傳來藥魔大人帶着一絲無奈的聲音。
“抱歉……”月傾城吐了吐舌頭,將藥鼎重新變回了鐲子後,停止了自己的遊戲。
“藥魔大人你醒了?”
“嗯,你契約魔鼎後,我很快從你身上獲得了足夠的力量。”
就在這時,門外再次傳來了一陣喧譁。
月傾城不用去看,也知道一定是二房的人又來找茬了。
果然,她剛推開門,就看到冬兒氣喘吁吁地跑來,慌張地將她往屋裡推:“大小姐,您不能出去,二爺來了,夫人讓我通知您,您一定不能出去,她會應付。二爺再怎麼說也是一家之主,還是要臉面的,夫人是他的大嫂,二爺不會爲難她的。”
月傾城冷笑一聲,“冬兒,沒事,既然二叔這麼講理,應該也不會爲難我這個晚輩纔對。”
說完,月傾城推開冬兒,大步往外走。
冬兒只是一個剛到一階的小丫頭,哪能攔得住月傾城,只能眼睜睜看着她走遠……
回過神來後,連忙追了出去。
前院。
定國公月季仁帶着八個婆子,八個侍衛,將院子大門堵了個水泄不通。
在定國公身邊,站着他和上官瑤唯一的兒子——月金宇,在整個月家排行第二,但是,比月翔宇大不到三個月。
“大嫂,你把傾城交出來。她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不僅打傷了金妍,還把她二嬸給打傷了,還打傷了一干下人。你如果這麼慣着她,她以後一定會闖出禍來,連累我月家。所以,今兒個我說什麼都會按照家法處置傾城,絕不姑息。”
月季仁大氣凜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