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閣下說來聽聽,如果我可以爲閣下解答,自然樂意。”聞言,月傾城眸光微閃,沉默了一下,然後才淡淡道。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黑衣人望着月傾城,用非常鄭重的語氣開口。
“第一個問題,真的不是君夫人殺死了白凝?”
“不是。”月傾城想也不想就答道,頓了一下,然後補充道,“也不是我身邊的人。”
“好,第二個問題,白凝和你比試的時候爲什麼會七竅流血,又爲什麼會質問你她的元氣在消失?”黑袍人再次問道。
“……”
聽到這個問題,月傾城沉默了下來。
這個問題涉及到她的秘密,她自然不能隨便告訴對方。
黑袍人看月傾城的樣子,就知道她貌似知道點什麼,於是眼睛陡然一亮,緊緊地盯着月傾城。
“抱歉,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你。”沉默片刻後,月傾城帶着一絲歉意看着對方道。
黑袍人藏在黑紗後面的眼睛頓時露出一絲失望。
他本來以爲,會挖出什麼秘密呢。
不過,月傾城不願意回答,是否意味着白凝出現那兩個情況和她有關呢?
不!
不可能!
月傾城就是再厲害,都不可能一邊和白凝進行武力交鋒,還一邊攻擊對方的識海。
而且,也沒聽說過月傾城有讓別人元氣消失的能力。
又或者,對方比他想象的厲害?
黑袍人心中疑竇叢生。
“那麼,我換個問題,你可知道白凝爲什麼會在短時間內由神相前期晉升爲神王中期?”黑袍人的語氣裡絲毫聽不出氣餒的樣子。
“不知道……”月傾城搖頭。
黑袍人的眸中再次微微閃過一絲失望。
“不過,有件事倒是可以提醒一下閣下。”
頓了一下,月傾城再次開口。
“白凝識海里藏着一個高人的靈魂,我想,這件事,應該和白凝的死有很大關係。閣下可以就這一點着手查一下。”
聞言,黑袍人眸光微微一怔……
識海里藏着一個高人的靈魂?
既然如此,那白凝爲什麼還會魂飛魄散?
對她下手的是她識海內的那個高人,還是那位高人的仇家來尋仇,她只是倒黴地做了炮灰?
還有,月傾城爲什麼會知道對方識海里藏着一個高人的靈魂?
是交過手,還是無意中得知的?
如果交過手,那是在比試的時候嗎?
對了,聽人說,比試的時候,月傾城確實有一瞬的恍惚,差點被白凝殺死……
後來不知怎麼躲開了。
是不是那時候那個高人出手了,然後被月傾城躲開了?
可是,不對啊……
既然是高人,月傾城應該很難躲開纔對啊。
而且,一般高人也不屑於對晚輩動手……
這件事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黑袍人的思緒再次變成了一團亂麻。
“那不知君夫人能否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黑袍人緊緊盯着月傾城的眼睛,開口問道。
“抱歉,關於這一點,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訴你。”月傾城淡淡道。
“這樣啊……無論如何,我還是謝謝君夫人給我們提供的這條線索。”黑袍人帶着一絲客氣道。
“不必客氣。”月傾城淡淡道。
頓了一下,月傾城帶着一絲好奇問道:“閣下會相信我剛纔的話嗎?”
月傾城覺得,說不定對方還在懷疑兇手就是她,說那些只是混淆視聽罷了。
“以我現在掌握的證據來看,還是相信君夫人的。”黑袍人淡淡道。
月傾城眨了眨眼……
聽對方的語氣,好似不是客套話。
那就是相信她咯?
“那麼現在,我想詢問閣下第二個問題,是否是白家人找了絕殺刺殺我們?如果是的話,原因是什麼?”
“是。原因很簡單,他們覺得你是害死白凝的兇手。”這次,黑袍人的回答很簡單。
他覺得,月傾城和君墨涵的委託,完全就是給他們送錢的。
“據我所知,白峰父子有委託貴樓調查殺死白凝的兇手,貴樓最後得出的推測應該是白凝被體內的某種神秘力量反噬,而不是我殺了白凝,對方爲什麼會覺得我是害死白凝的兇手?”月傾城蹙眉。
“很簡單,對方覺得,即使你不是直接殺死白凝的兇手,也是間接害死她的人。”黑袍人回答的非常順暢。
“間接害死她的人?”月傾城疑惑地眨了眨眼。
“對方覺得,如果不是因爲你,白凝就不會急切地需要提高力量,就不會接觸到那個神秘力量,最終也不會死。”黑袍人用非常平板的語氣說出白濱的想法。
聞言,月傾城睜了睜眼,然後發出一聲諷刺意味十足的“呵”聲。
如此不講理的思維方式,她還真是無語。
是白凝上趕着要爲上官茗月報仇,也是白凝主動挑戰她,到頭來出事了,就怨怪到她身上了?!
一旁,君墨涵本就冰冷的臉色越發沉冷。
“多謝閣下,希望閣下早日找到殺害白凝的兇手。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離開了。”月傾城邊說邊拉着君墨涵起身。
“好,如果君夫人有什麼線索的話,也歡迎提供。如果君夫人自己查到了答案,還希望你們將答案賣給我們,到時候我們一定會出個讓君夫人滿意的價格。”黑袍人微笑。
黑袍人查出,月傾城曾經派人查過白凝的死因,所以纔有此一說。
“一定。”月傾城點頭。
……
月傾城一家的住處。
回去後,月傾城就將從天下第一樓獲得的消息告訴了其他人。
“豈有此理?!”
月翔宇氣得臉色發青。
“她自己要找傾城的麻煩,結果她不知道怎麼死了,竟然還要怨到傾城身上?是傾城讓她找自己的麻煩的嗎?”
“你打算怎麼辦?”月珉宇眸光沉沉,沉默了一下後看向月傾城,開口問道。
“要不然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找幾個人把白國公府一鍋端了?!”金坤眼神沉冷而危險,嘴角卻勾起一抹邪邪的笑,開口提議。
“不用你找人,我自己動手就好。”就在這時,一直陰沉着臉沉默的君墨涵冷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