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俞惜城不動神色地觀察着月傾城和許笑白的互動……
她發現,每當月傾城說話的時候,許笑白都會看向她,眼神專注,眸底深處帶着一絲別人不易察覺的愉悅……
果然有問題。
俞惜城眸色一沉,在心中冷哼。
……
夜,許笑白的府邸。
書房。
許笑白正在翻看各地送來的報告。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然後是俞惜城的聲音:“白哥哥,我給你送宵夜來了。”
“進來吧。”許笑白也不擡頭,只是揚聲道。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俞惜城端着一個托盤,嫋嫋婷婷走了進來。
“白哥哥,歇會兒吧。吃點宵夜。”俞惜城將宵夜放在桌上,然後微笑着道。
“嗯,你先放着吧,我等會兒再吃。”許笑白點點頭,視線依然沒有離開手中的報告。
俞惜城也不回話,而是開始打量面前的書房。
突然,她看到一個古董花瓶裡插着幾卷畫,眸光微微一閃……
俞惜城轉頭看了看許笑白,見他還在專注於報告中,並沒有注意她這邊……
俞惜城眸光微閃,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古董花瓶旁,然後迅速地抽出一卷畫,然後展開……
隨着畫紙展開,畫紙上一個清麗出塵的白衣女子出現在俞惜城面前……
這個女子,俞惜城並不陌生,正是她剛剛見過的月傾城。
白哥哥前天畫的竟然真的是那個女人!
俞惜城頓時臉色一變,胸口悶得快要爆炸。
“你幹什麼?!誰讓你亂動的?!放下!”緊接着,一聲怒喝傳來。
下一刻,許笑白化作一道旋風,眨眼間就出現在俞惜城面前……
許笑白臉色陰沉,一把奪過俞惜城手中的畫,然後利落地捲起,拿在了手中……
“白哥哥,你爲什麼要畫那個女人?!你是不是喜歡她?她已經是老女人了,而且成過親,孩子都四個了,你怎麼可以喜歡她?!”俞惜城臉色漲紅,帶着一絲憤怒和委屈看向許笑白。
“閉嘴,我的事不用你管。”
許笑白沉聲道。
“我說過,我書房的東西你不要亂動,既然你沒法遵守,你明天就回去吧。現在,你立刻給我出去。”
“白哥哥……”俞惜城臉上帶着受傷的神色,不可置信地看着許笑白。
“出去!”許笑白冷不道。
“白哥哥,你太過分了。”俞惜城雙眸一紅,然後踉蹌着往門外跑去。
許笑白沒有去看她,而是將畫卷重新放回古董花瓶裡。
……
翌日,君府。
月傾城一行人剛剛用完早膳,就聽暗影來報:“夫人,一位叫俞惜城的小姐要見您。”
俞惜城?!
她來見她做什麼?
月傾城疑惑地眨了眨眼,然後吩咐暗影:“好,你帶她去前廳吧,我隨後就去。”
半盞茶的時間後,前廳。
月傾城和俞惜城分賓主坐定。
“俞小姐找我有事嗎?”月傾城呷了一口茶,開口問道。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要請教君夫人一個問題。”俞惜城眸光閃了閃,然後開口問道。
“什麼問題?”月傾城疑惑道。
“就是想問,如果一個各方面條件都比你的夫君好很多的男人出現在你身邊,你會移情別戀嗎?”俞惜城盯着月傾城的眼睛,緩緩問道。
在俞惜城看來,許笑白簡直是世界上條件最好的男人,這世上很少有男人比他優秀。
當然,她覺得月傾城的丈夫一定比許笑白差。
月傾城有點詫異地眨了眨眼,眸中浮現一絲不悅……
“當然不會。”月傾城有點冷淡道。
“是嗎?!希望君夫人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到時候不要變卦纔好。”俞惜城擡了擡下巴,帶着一絲矜傲道。
月傾城的眉頭緩緩皺了起來……
這個女人,簡直是莫名其妙!
突然跑來問她這些問題。
“俞小姐,你就直說吧,今日找我來有什麼事?”月傾城冷聲道。
“好,既然你這麼要求,那我就直說了。我希望你能自重,不要勾~引白哥哥。”俞惜城緊緊盯着月傾城的眼睛,冷聲道。
聞言,月傾城先是微微一怔,然後怒極反笑……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什麼時候勾引過許笑白了?
簡直是莫名其妙。
“俞小姐這是以己度人嗎?自己心思不純,就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心思不純?!”月傾城冷冰冰道。
“你還沒回答我,你不會勾~引白哥哥。”俞惜城靜靜地盯着月傾城的眼睛,語氣迫人。
“我沒義務回答你這些不入流的問題。”
月傾城冷聲道,並邊說邊站起身。
“來人吶!送客!通知所有人,這位俞小姐以後上門,一律拒之門外!”
說完,月傾城就大步往外走。
“你……”俞惜城指着月傾城的白影,氣得渾身發抖。
“俞小姐,請吧。”門外守着的暗影進門,冷冰冰地指着門口道。
“好,很好,你們給我等着,我會讓你們後悔今日得罪了我……”俞惜城冷冷一跺腳,大步往門外走去。
……
鬼山。
鬼山離巫城非常近,只比巫山稍遠點。
因爲這裡的地形非常詭異,人進去後非常容易迷路,甚至喪命,因此得名鬼山。
世人不知道的是,絕殺的總部就在鬼山深處。
絕殺總部。
一個白色的身影旋風般衝入絕殺門主——許衡的房間裡。
門外守着的侍衛也不敢攔。
因爲這位小姐是門主最寵愛的人,沒有之一。
整個絕殺,也就只有這位小姐敢這麼不經通報就直接闖進門主的房間了。
“義父,我被別人欺負了,你一定要爲我做主!”俞惜城一進門,就大聲嚷嚷道。
房間裡,一箇中年男子正盤腿坐在榻上修煉,聞言,睜開了眼睛,看向俞惜城……
中年男子一身藍衣,劍眉星目,身形高大,非常英俊。
此人,正是絕殺的門主——許衡。
此時,他溫柔看着俞惜城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一個殺手組織的頭領,反而像是一個慈祥的父親。
“城兒,是誰欺負你了?說來給義父聽聽,義父一定爲你做主。”許衡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