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放心吧,我們這就推她進產房,你去收費窗口交一下費……”醫生鎮定道。
“是,是,謝謝您。”少女連忙道謝。
月傾城跟着少女交了費,然後看着看着他在產房的門外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產房的門……
月傾城看着面前的少女,心裡五味雜陳……
這是我的少女時代的母親嗎?
難道我回溯時空,回到了母親的少女時代……
如果真能回到過去多好啊,最好帶着自己的煉藥技能,這樣就可以救活母親,不讓她離開我和父親了……
月傾城癡癡地看着少女,不由陷入了曾經喪母的悲傷中……
對了,可以的……
只要我成爲近古大神,就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紀的華夏,回到母親的少女時代……
即使回不到母親的少女時代,回到她生病的那幾年也行……
想到這裡,月傾城心裡涌起一股火熱……
“姐姐,姐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就在這時,一個低低的喃喃自語傳入月傾城的神識。
月傾城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然後低低飄下,飄到了少女的身旁……
此時,少女臉色蒼白,一臉的緊張和擔憂,死死盯着產房的門……
月傾城想安慰她,可惜卻無能爲力,心裡頓時涌上一股無力感。
她的力量還是太渺小了。
她現在只能神識在這裡遨遊,本人根本來補了這裡。
如果她現在是近古大神,也許就可以來到這裡,幫助像母親的這位少女了。
就在這時,產房的門被推開,一個穿着手術服的醫生大步走出來……
“誰是蕭晴的家屬?”醫生大聲喊道。
“我是……我是她妹妹……”少女快速起身,跑了過去。
“她丈夫沒有來嗎?”醫生蹙了蹙眉道。
“沒……沒有……”少女嚥了咽口水,結結巴巴道。
“那她的公公婆婆呢?”醫生的眉頭蹙得越緊。
“也沒有來。”少女一臉緊張道。
“那你們的父母呢?”醫生緊皺着眉道。
“也沒有來……醫生,有什麼事嗎?您跟我說,我能做主。”少女越發的緊張和慌亂。
“產婦難產,最好剖腹產,現在需要她的直系親屬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你一個小姑娘能做得了主嗎?最好讓你姐夫或者你姐姐的公公婆婆來。實在不行,讓你父母來也行。”醫生沉聲道。
“我姐夫……他……他不在……人世了……公公婆婆也沒有,我爹孃也去世了……我是我姐姐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您讓我簽字吧,我可以。”少女連忙道。
“這個……”醫生爲難。
“醫生,我真的可以……”少女急得額頭冒汗。
就在這時,另一個穿着手術服的醫生大步走了出來,急匆匆道:“主任,產婦情況危急,需要立刻做剖腹產。”
“醫生,你就給我姐姐做剖腹產吧,我可以簽字。”少女急得渾身發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好吧,既然是特殊情況,那就由你來簽字吧。”被稱作“主任”的醫生想了想,點點頭。
很快地,護士就送來了手術同意書,少女按照主任的要求在手術同意書的下面簽字……
月傾城飄過去一看,皺起了眉頭……
蕭如?!
這不是她母親的名字。
是一個她完全陌生的名字。
原來不是她的母親啊。
月傾城心中浮現一絲失望。
……
簽完字,叫蕭如的少女就繼續坐在產房外面的椅子上看着。
月傾城也漂浮在她頭頂,陪她一起。
說實話,雖然已經確定不是她的母親,但是,月傾城還是有點捨不得離開……
即使看着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她也可以稍解相思……
時間緩緩流逝……
突然,月傾城的神識變得有點昏沉……
這個是正常情況,有時候她的神識遨遊得太遠或者持續的時間太長,她就會覺得神識昏沉……
這意味着她需要回去了,需要打坐一段時間,才能積蓄下一次遨遊宇宙的精力……
可是,這次,月傾城不想離開,依依不捨地看着蕭如……
她想多看一會兒這張和母親一模一樣的臉。
漸漸地,月傾城感覺神識越來越昏沉,幾乎要失去知覺……
不行,得收回神識了……
月傾城最後看了一眼蕭如,準備離開……
可是,就在她準備離開的瞬間,一股巨大的吸力從產房的方向傳來……
月傾城的神識不由自主地被吸了進去……
產房裡,穿着手術服的醫生拿着各種手術工具正在忙碌,他們的手套上沾着鮮紅的血跡……
月傾城一路被吸進去,往一個方向飄去……
方向竟然是產婦的肚子。
那股巨大的吸力竟然是來自產婦的肚子。
下一刻,眼前的一切消失,月傾城看到原本是產婦肚子的地方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黑洞,黑洞的終點,是一個遙遠的光點……
巨大的吸力從光點的方向方向傳來,月傾城的神識被拉扯着往光點的方向飛去……
怎麼回事……
神識昏沉得厲害,她完全提不起反抗那股吸力的力量……
“啊!!!”下一刻,月傾城發出一聲驚呼,被徹底吸入那個黑洞……
她在失去意識時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是:“主任,看到孩子了。”
……
與此同時,遠在神界的荒域。
月傾城和君墨涵的房間。
月傾城皺了一下眉,下一刻,一團白色的靈魂從她眉間逸出,然後一閃就失去了蹤影。
如果有人用神識探尋,就會發現那團白色的靈魂被吸入了一個長長的黑洞裡。
……
月傾城是被一陣說話聲吵醒的。
“姐姐,您醒了,您快看看寶寶,是個女孩,她長得可漂亮了,白白淨淨的,不像別的孩子,都皺巴巴,紅撲撲的。”少女驚喜的聲音傳來。
“先別說這個,我問你,你姐夫有沒有來?”蕭晴帶着一絲期待道。
“沒……沒來。”少女結結巴巴道。
“你派人給他送消息了嗎?”那個女人帶着一絲焦急道,“爲什麼他到現在還沒來。”